倫敦中心警局,國際聯岸會議室。


    陳羽清坐在會議桌第一排右側第二個位置,旁邊隔個位置坐著威爾,後麵則是警隊各個高級探員。


    “開始了嗎?”


    一個身形異常肥胖的中年人走進了會議室,他滿臉橫肉,周身卻是有著上位者的氣質。


    “羅斯局長,華夏那邊的道教協會已經聯係上了,這一次與我們對話的是南方道教協會的成教授。”


    威爾一看見羅斯走進來,立即起身說道。


    “雷斯垂德呢?這個場合他這個總警司竟然不在。”


    “長官,總警司去負責海岸線那邊的防線工作了。”


    兩人對話之時,陳羽清坐在原位上整理著資料,她並不喜歡自己的局長


    原因有很多,先拋開相貌身材問題不談,就是這個胖子沒有半點能力,全是靠的阿諛奉承,討好下議院的重要議員和拍內閣大臣馬屁。


    自從他坐上局長的位置後,基本上沒幹成一件實事,一遇到事情就把任務往下放。


    但這一次,是內閣海軍大臣的兒子被人殺害了,羅斯這個死胖子也不得不在其暴怒之下全神貫注開工。


    還有自己的死對頭,威爾,同樣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


    但就算心裏再如何厭惡,陳羽清也頗為無奈,她還是僵硬地起身,等羅斯入座後,又將資料遞給了後者,為其解釋說明道:


    “刻在羅賓教授腹部的符紋是一道非常少見的符紋,而且符紋的出處很大可能是2年前華夏茅山出土的‘飛仙觀’…”


    “很大可能,我要的是100%的準確度。”


    羅斯坐在椅子上說話的時候滿臉橫肉都在抖動著。


    “南方道教協會那邊隻有‘飛仙觀’符紋的燈影資料,很多圖紋的細節都無法準確對比,他們那邊大致的結論,這是一枚‘勾牒’。”


    “勾牒?”


    羅斯滿腦子的疑惑,因為陳羽清剛剛描述這個詞語使用的是漢語。


    “局長可理解為類似於西方基督教的符咒,用來審判和裁決有罪之人…”


    陳羽清解釋道,實際上警局裏的每一個人都清楚這個連環殺人犯所裁決的三個人,每一個人背後都幹滿了肮髒不堪的壞事。


    “勾牒?審判有罪之人?嗬嗬!”


    羅斯不知道是在笑著了還是在生氣,他碩大的嗓門迴蕩在整個會議室裏麵,


    “我不管這個兇手是誰,還有那些媒體嘴裏所說的什麽正義使者,我隻知道這一次他殺錯了人,而那個人的老爸是手握大英帝國整支海軍艦隊的人!”


    “如果我們倫敦中心警局不能在如期破案,那麽那個人就會派遣出b級,甚至是a級的代言人出動解決問題!”


    “但我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我需要你們在最後期限之前,查出他的身份,並捉住他!”


    羅斯雙眼流露出可怕的神色,就像是餓狼環伺著獵物一般,


    “沒有人可以挑戰倫敦警察的威嚴,即使對方是超凡,那也不行!”


    陳羽清默然地等著羅斯振奮人心的演講結束,她則是繼續說道:


    “局長,華夏南方道教協會給我們發來了一些從‘飛仙觀’出土的燈影資料,還有一些關於道教的基礎要義。”


    “但是我們這邊的人手沒有一個道學專家,就連牛津劍橋那邊也缺乏相關學者教授。”


    羅斯想都沒想就說道,


    “那就拿出預算,請華夏那邊的道教協會專員來倫敦。”


    陳羽清很是無語,但還是心平氣和地迴複道:


    “今年海怪肯拉克的‘迴潮’時間大大延長了,比往年平均的1-2天將延長至3-4天,無論是飛機還是海輪都進不來。”


    當然,如果你牌麵夠大,你可以請動a階代言人將人帶進來。


    可事實上,a階戰力的代言人無論是哪一個國家勢力,那都是最頂端的存在,除了最高級的權力機關,沒有人調動得了。


    陳羽清對英國的海軍大臣可以調動一名a階戰力抱著強烈的懷疑之心。


    “那個畜生,議會都提了幾次了,要派人徹底解決掉它,每年這麽搞一次,誰受得了?”


    羅斯點燃了一支雪茄,會議室裏立馬就彌漫起濃鬱的煙絲。


    “英國這邊真的就沒有對道學了解的人了嗎?”


    羅斯發問道,他額頭兩側的青筋爆出,似在壓製住內心的火氣。


    “恕我直言,長官,就算目前全英境內沒有對華夏道學了解的學者,但是我們倫敦警方探案又不是全靠這枚符紋給的線索,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兇手作案的大致方向,那接下來的調查會順利很多。”


    威爾瞥了一眼身旁的陳羽清,他承認陳羽清之前的道教調查方向是對的,但是這並不代表對方就贏下了這一局。


    無論怎麽樣,抓住最後的兇手才是勝利!


    陳羽清這時沒有發話,剛剛羅斯的提問使得她在大腦裏不由自主地閃過那個容貌俊美少年天真的提議,


    “讓我以民間顧問的身份加入警隊,協助調查,36小時內保你破案”、“等你發現下一具屍體身體上有你無法理解的圖案或紋路,記得打給我,我會把電話留給前台”。


    今天發現的第三具屍體上確實正如那個少年所言,身上有著奇怪的符紋,這也將是接下來破案的關鍵。


    說不定那個小家夥真的有辦法可以找出真兇。


    下一秒,陳羽清就立馬壓製住拿起電話打過去的衝動。


    “陳警司,你在想什麽,有什麽問題嗎?”


    羅斯看見了左手邊陷入沉思的陳羽清,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詢問道。


    “局長……”


    嘎吱——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開了。


    基爾拿著一份紙質報告從門外走了進來,神情很是激動,他看見羅斯坐在那兒,立刻就彎腰報告了一聲“局長好”,隨即俯身越過了前台,來到了陳羽清的旁邊,貼在她的身邊說了些什麽。


    陳羽清的神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最後直接一雙鳳眉緊鎖,在基爾離開之後,陳羽清沉思片刻之後,便起身插入了正在討論方案的局長威爾兩人之間。


    “局長,案情線索有了新進展。”


    陳羽清將剛剛基爾的資料遞給了羅斯,


    “三個受害人死前一天在同一家花店買過花,都是一大束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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