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赤烽的道士走上前去,準備探查女孩的情況。中年男人與護衛皆是有些緊張,易安又是示意無事之後,兩人才側身讓開。


    赤烽道士並未任何不滿,坦然的上前,伸出兩根手指按在女孩手臂脈搏上,隨後靈力渡入入女孩體內。


    靈力在女孩體內走了一周,道士眼中露出疑惑,隨後又控製靈力進入女孩的丹田,當靈力到達丹田的時候,


    道士眼中的疑惑瞬間變得驚訝,心裏卻想到:“法力!這易前輩竟然是練虛合道的大神通者,還有這女孩陰寒之氣如此凝結,能忍到現在,意誌力怕不是等閑之輩。不過確實是月陰之體,而且還是先天月陰之體,好苗子!”


    摸清楚了情況,道士再緩緩抽迴手,然後轉身向著易安,再次行道禮說道:“多謝易先生出手相助,赤烽代表衝霄觀向易先生道謝。”


    易安見此也是微笑的點點頭,算是承受了這番禮節,向易安道完謝的道士,隨後又轉向女孩的父親問道:“你是這女孩的父親?”


    中年男人有些緊張的趕緊迴道:“這位仙人,在下正是這位女孩的父親,我叫李鬆年,小女叫李小語。”


    道士確認了女孩的父親之後接著說道:“你女兒現在情況很緊急,雖然易前輩幫她封印並減緩了陰寒之氣的凝結與流轉,但想要徹底的保住性命,還得要修煉,正好你祖上與觀裏有舊,你女兒也有修道之資,所以我準備帶你女兒去觀裏,你可願意?”


    中年男人聽聞仙人願意救治女兒,也是非常高興,但卻有點猶豫的問道:“仙人,現在帶小女走嗎?”


    赤峰道士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女兒想要修煉還得有很長的路走,體內陰寒之氣凝結太多,我要帶迴去先請師長對她進行梳理,這梳理都需要好幾年,再加上你女兒年齡頗大,時間可是不多了,你可想明白?”


    看見赤烽道士這樣說道,中年男人看了看易安,經過一係列得事情,中年男人從心底裏願意去相信易安,所以想看看易安得態度如何。


    易安見這男人看向自己,也明白了男人所想,訝然笑道:“所言非假,時不殆你。”


    見易安都如此之說,中年男人走到女孩身前不舍得撫摸女孩得額頭,女孩或許感知到父親得愛意,安詳得麵容中也是露出微笑,嘴巴也發出砸砸得聲音。


    赤烽道士見男人動作,並未催促,想來理解這位父親得感受,還是很有人情味兒。


    男人許久都未見到女孩睡覺如此安詳,麵容也充滿著慈祥,眼裏滿是濃濃得不舍,然後眼神慢慢堅定,轉身對著赤烽道士說道:“那就麻煩仙人帶小女離去,隻是我想給小女寫一封信,免得醒來擔心。”


    “可以。”赤烽道士見男人答應也是表示可以再等一會兒。


    隨後男人旁邊得護衛頭拿來紙筆墨,男人立即開始動手寫信,動作很快,也不想仙人久等。


    不到一炷香時間,男人便寫好了信,封裝成信封,雙手捧著交給了道士並說道:“麻煩仙人等小女醒了交給她,以後小女還望仙人多多照護,小的再次謝謝仙人了。”


    說完,鞠躬行禮。


    道士見此也是對著拱手說道:“你放心吧,我怎麽說也是你女兒得帶路人,你女兒入了觀內,就是我師妹了,照護是應該得,你也不用太過在意。”


    中年男人見道士答應臉色露出了開心之色,隨即又是接著問道:“那在下想要去看望女兒,可否有仙人門派得地址?”


    赤烽道士聽聞笑著道:“你女兒這情況,五年怕是都不能下山,不過五年之後,宗門都會給予一些探親假,到時你女兒自會下山尋你,至於上山,凡人是不可能上得山來的,很抱歉,門規如此。”


    男人聽聞,雖有些遺憾,但聽聞女兒可以迴來看自己,便說道:“剛才之言,還望仙人勿怪,那就五年後等女兒下山再與她相見。”


    赤烽道士見男人並沒有繼續堅持,也是笑了笑,點了點頭,隨後向著易安說道:“易前輩,此間事已了,我需帶女孩迴觀,就不在此逗留,還望易前輩包涵。”


    易安點了點頭,隨後道士也向著女孩父親抱了抱手,然後身體散發光芒,發出一道靈力拖住女孩身體,一同化成了虹光消失在了祠堂。


    虹光慢慢消失在黑夜裏,男人眼睛裏全是不舍,與此同時易安也是盯著飛走的道士,眼裏閃過一絲羨慕,但隨後想到自己以後也可以這樣飛上天,便收迴了目光。


    男人盯著離去的虹光看了許久才收了迴來,然後眼中帶著落寞,易安見此也是安慰道:“不用太過傷感,你女兒此去能救得性命便是最好,五年後也會迴來與你相見,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你女兒,有那個赤烽道士照護,不會受到欺負。”


    男人聞言,也是點頭說道:“易先生說的是。”隨後臉色也收迴了感傷。


    此時刁老大也見事情差不多結束了,也是跟易安說道:“易先生,此間事了,小的也要迴去與城隍爺稟報。”


    易安點了點頭迴道:“好,麻煩你帶我跟周城隍問個好,順便帶個信,等我這趟迴來,想邀請他一見,地點還是老位置,望周城隍能赴約。”


    刁老大立馬拱手恭敬道:“好!小的一定把話帶到。”


    易安點點頭,刁老大帶著一眾陰差消失在了祠堂,見人幾乎都走了,易安也想休息一下,先前神念用的太多,消耗有些大,想休息一會兒,恢複一下。


    便對著李鬆年說道:“時候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


    李鬆年趕緊迴道:“易先生您看我這邊還有許些備用帳篷,等下我給您鋪好,您過來休息怎樣?”


    易安搖了搖頭笑著迴道:“不用了,你們還是去休息吧。”


    說完易安準備轉身走去休息,隻是剛走兩步,又是迴頭說道:“今夜之事,還望兩位不要在我這位好友身邊提起。”


    李鬆年與護衛頭麵色一正立馬迴道:“易先生放心,今夜之事我等不會提及半分,哪怕是跟其他人。”


    易安點了點頭,轉身到宋境旁邊,見此睡得頗深,便側躺在剛才看書之地,開始閉目養神。


    李鬆年兩人見易安已經睡下,也是迴身進入帳篷,隻是護衛頭還想出來守夜,但被李鬆年拉著進了帳篷,似乎想要談些什麽。


    隨後祠堂內漸漸安靜下來,隻有李鬆年那帳篷內傳出幾句碎碎之語。


    ————————————


    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祠堂,灰塵格外清晰的沾在窗戶上,讓其顯得更為破舊,祠堂內,易安站起身來緩緩得伸了個懶腰。


    宋境被易安得動作所吵醒,昨夜睡得太沉,手臂傳來酥麻感讓他不適,看著易安伸懶腰,宋境也是起身來活動一下身體。


    此時除易安二人以外,車隊也開始響起悉悉索索得聲音。


    “哎!我怎麽睡著了?”


    “是啊,是啊,昨夜感覺身體有些沉重,竟然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對,昨夜我也感覺頭昏昏得,很沉重。”


    “對對對!想來這幾天可能有些累了吧。”


    周圍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祠堂瞬間熱鬧了起來,而最外麵守夜得兩個護衛,因為在外守夜,接觸霧氣較為多,離陰鬼們較近,所以醒來得比帳篷內得人稍微晚一些。


    “啊切!我是睡著了麽?”


    “啊切!啊切!老五,我睡著了你為啥沒叫醒我?”


    “老六,我也睡著了,剛醒,我的頭現在還昏沉沉得呢。”


    “我得頭也昏,我們守夜睡著了,頭兒又要罵我們了。”


    “哎!不管了,他們都醒了,我們也趕快起來。”


    兩個護衛身體有些搖晃得起了身,手在臉上拍了拍,讓自己精神起來,可是麵色黃蠟陰暗,一眼就能看出精神疲憊。


    “咳咳!”


    最裏得帳篷內護衛頭與李鬆年一起走了出來,兩人交談了一晚上,護衛頭臉色沒有任何異常,而李鬆年眼睛發紅,眼袋較重。


    兩人首先向著易安看去,見易安與宋境在伸懶腰,沒有突兀的去打招唿,而是首先環繞了車隊,見眾人都已經醒來,在收拾各自的東西,準備早飯。


    護衛頭首先對著守夜的兩名護衛開口道:“老五,老六,昨夜你們守夜竟然睡著了,看我迴去怎麽收拾你們。”


    護衛老五立馬想解釋道:“頭兒!我昨夜......。”


    護衛頭:“不用解釋,失職就是失職。”


    護衛老六也趕忙說道:“頭兒!昨夜......。”


    護衛頭也立馬打斷護衛老六的話,繼續嚴肅說道:“我說了不用解釋,昨夜小姐突發舊疾,已經被老爺找人接了迴去。”


    甲:“什麽?小姐又突發舊疾了?”


    乙:“小姐接走了?”


    丙:“希望小姐沒事。”


    丁:“我們竟然都睡得這麽死,小姐出事了,走了都沒發現,實在是失職。”


    護衛頭見眾人並沒有質疑便接著說道:“好了,大家該幹嘛,幹嘛!”


    說完,護衛頭扶住李鬆年準備迴帳篷再休息一下,隻是剛轉身,便聽到護衛老五喊道:“頭兒,小姐情況怎樣?昨夜是我失職,該罰!”


    護衛頭轉身看著護衛老五,準備接話,這時李鬆年卻伸手攔住了護衛頭,溫和得笑了笑說道:“小女沒事,老五,你不用自責,這一路走來,大家都很累,我在這裏謝謝各位得照護!”


    說完向著祠堂內得眾人拱手,在對著易安方向微微了鞠了一躬,然後又說道:“迴家後,每個人賞五兩銀子,護衛十兩!”


    說完,眾人皆是對著李鬆年彎腰稱謝,臉上滿是感激之色,護衛頭這時也接過李鬆年得話說道:“既然老爺不準備罰你們,那就不罰,但這次失職隻是一次,不希望看見第二次。”


    護衛老五與老劉同時抱拳道:“是!謝謝老爺,謝謝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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