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告遠聽話,果東還帶著幾分稚氣的臉上有笑容浮現,「還是你最乖,陳然就是個討厭鬼。」


    一想起陳然,果東就生氣。


    陳然幹嗎要那麽壞?非要去拔人家的菜。


    生氣間,果東又掏出自己藏在身上的錢袋把錢倒在掌心裏數了數,鎮上的大夫看病是要收錢的,也不知道他的錢夠不夠讓陳然看病……


    陳然動不動就生氣,還去拔人家的菜,肯定是因為生病了。


    數完錢,果東把錢收了起來。他決定等他有空來去鎮上大夫家裏蹲幾天,看看大夫給人看腦袋要花多少錢。


    「那我先走了。」果東說著向著神廟那邊飄去。


    告遠看著果東離開,直到果東不見。


    告遠低下頭去看向就藏在腳邊樹葉下的一堆東西,他的手探過樹葉,精準的找到樹葉下的那把摺疊刀。


    重新迴到神廟,果東先是扒在樹後遠遠的張望了會,沒在神廟外看見陳然,又隻在神廟當中感覺到兩個人的氣息,他才緩緩向著神廟靠近。


    蘭昊逸和告近一直在等著果東,一從門口看見逐漸靠近的果東,兩人立刻對視一眼。


    他們沒有主動出擊,而是繼續在屋裏發呆。


    果東在門口看了會後,飄進屋裏。


    他在蘭昊逸和告近中間飄過,試圖引起兩人的注意,但他來迴飄了兩趟,蘭昊逸和告近也沒理他。


    麵對兩人的忽視,果東有瞬間的不安。


    蘭昊逸他們能看見他,他還是很開心的,鎮上的人就看不見他……


    「他呢?」果東別扭的主動開口。


    「誰?」蘭昊逸抬眸。


    「……就是他唄。」果東都不想提陳然的名字,他昨天才下定決心再也不想見到陳然,現在就主動找人,弄得就好像他不生氣了似的,他可生氣了。


    002.


    「哦,你說陳然啊?」蘭昊逸反應過來。


    果東看去。


    「你不是不想見到他嗎?所以他就下山去了。」蘭昊逸道。


    聽說陳然走掉,果東兩隻眼睛緩緩瞪圓,臉上都是驚訝,驚訝之下則是不安和心虛,陳然走掉了?


    因為昨天他兇了陳然?


    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可是陳然不應該去拔人家的菜的,而且陳然的刀也不是好刀,刀裏有壞東西,經常帶著會生病的。


    陳然肯定就是因為經常帶著才生病了,才會莫名其妙就生氣,才會去拔人家的菜。


    果東視線往門外飄去,他想要去找陳然,陳然沒有錢,換不到包子,他會餓死的……


    蘭昊逸和告近對視一眼,兩人原本嚴陣以待準備大幹一場的身體都隨之放鬆,果東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果東。


    「你能把我們的東西還給我們嗎?」告近輕聲問。


    果東看去,他眉頭皺起,不明白告近他們做什麽總執著那種東西,「可是那些東西裏麵有壞東西。」


    「但是那是我們保護自己的武器。」告近語氣嚴肅而不失溫柔,他不覺得果東說不通,果東從來都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保護自己?」果東遲疑,「我可以保護你們,如果你們遇到野獸,我會把它們趕走……」


    「你又不可能隨時跟在我們身邊。」


    「我可以,我可厲害了,我可是神。」果東雙手叉腰,給自己厲害壞了。


    「那我們三個要是分開呢?」蘭昊逸問,「陳然下山了,我們還在這裏。」


    果東啞然,他依舊是那皺著眉頭的表情。


    「那如果要殺我們的人,就是鎮上的人呢?」


    果東幾乎是想都不想就否決,「不會的,鎮上的人都可好了,」


    「萬一呢?」告近依舊是之前那嚴肅而不失溫柔的語氣。


    「不會。」果東固執,鎮上的人才不是壞人,陳然才比較壞。


    「被你帶走的那個鬼是我的哥哥。」告近語氣越發溫和,「我已經沒有其他親人,就隻剩他一個。」


    果東臉上有瞬間的驚訝,旋即是慌亂,「我沒有對他怎麽樣,我就是讓他幫忙看著你們的東西,他還好好的,真的。」


    「陳然的刀對他來說意義也很特殊,那把刀曾經害死了他的父母朋友,他應該很討厭那把刀,但那把刀也救過他的朋友和他,而且他和他父母之間的聯繫大概也已經隻剩下那把刀。」告近又道。


    「我……」聽著告近溫和的話語,果東微微低著頭,就像是個因為做了壞事而被訓斥了的小孩。


    告近笑笑,並不去逼果東,這時候的果東也確實就像個小孩,因為這時候的他所經歷的所相信的都是美好的,他本來就是在美好中誕生的存在,直到……


    「我們保證不會去隨便傷害鎮上的那些人,除非鎮上那些人先傷害對我們來說重要的人,所以,可以還給我們嗎?」告近問。


    果東看看告近的眼睛,告近沒有撒謊,告近很認真。


    果東又看看蘭昊逸,蘭昊逸也正靜靜看著他,蘭昊逸也沒撒謊,他眼神真摯無比,但蘭昊逸眼底深處卻是如同漩渦般莫名的難過。


    「你們為什麽總是難過?」果東不解地歪著頭。


    果東早已經發現,包括陳然在內,告近他們三個人總是時不時就難過,就像是有哪裏痛得不行痛得馬上就要哭出來。


    蘭昊逸和告近被問得一愣,果東那話就像一根針猛的一下紮在他們心上,兩人的眉頭都向著額心皺攏,因為如果不這樣,他們都怕他們會不受控製地露出更加難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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