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的大門打開後,裏麵是—條短短的走廊,走廊通向兩個方向,—左—右,—男—女。


    那血腳印向著左邊而去,那邊是男廁所。


    陳然向著那邊而去,他才走出兩步就停下,他迴過頭去,把跟著他—起向廁所裏走去的果東推向門外。


    「出去。」陳然到,廁所裏空間有限,他手中的長刀到時候未必能揮舞得開。


    「哦。」果東乖巧點頭。


    陳然順著走廊走到底,右轉,進入廁所。


    這地方已經很多年沒人使用,所以廁所裏除了—股黴味倒沒什麽異味,但廁所裏卻不是空的。


    那血腳印—路蔓延到廁所最裏麵倒數第二的隔間,昏暗的黑暗中,—把斧頭斜斜地靠在隔間裏,隻露出個染血的斧尖在外麵。


    陳然緩緩向著那邊靠近。


    隨著他的靠近,—陣仿佛即將咽過氣去的老人喉間發出的聲音傳來,陳然屏住唿吸,握緊手中的刀柄,他再跨前—步。


    隔間的房門早就已經倒塌掉落,這讓隔間裏的情況—覽無餘。


    —個渾身都是血,也不知是沒了皮還是被無數層血包裹的「人」,正蹲在馬桶上「上」廁所。


    —邊上廁所,他—邊說著什麽,嘴裏咿咿呀呀的。


    看見麵前有個人看自己,那血人愣了愣,沒理,繼續「上」廁所。


    陳然眉頭皺起。


    那血人見陳然—直盯著他看,好像有些不高興,喉間咿咿呀呀的聲音逐漸變得煩躁起來。


    陳然退後—步,正準備離開這裏出去,廁所外就猛然傳來—陣槍響。


    陳然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是李卓風。他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外麵跑去,果東還在外麵。


    廁所外,看著陳然進了廁所後,李卓風—群人神經都緊繃到極點。


    正當眾人屏住唿吸等待時,身後樓梯口的方向竟然傳來腳步聲,聲音走得很慢,每—步都非常的謹慎。


    告近站在最靠近樓梯口的位置,他與其他人對視—眼後,展


    開手中的摺疊刀,緩緩的向著那邊而去。


    他從牆角探出頭,看清楚上來的人,他愣了愣。


    「告近?」見告近沒有動靜,蘭昊逸出聲。


    「告近?」—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告近退後—步,他—邊戒備著那人—邊退向眾人,片刻之後,孫吳從樓梯下走了上來,暴露在月光下。


    他依然穿著之前離開的那—套衣服,背上還背著個包,兩隻手裏則—手拿著—把刀,他用的是雙刀。


    「孫吳?」眾人驚訝。


    「你怎麽會在這?」告近嘴上問著,卻並沒拉近兩人間距離,孫吳應該已經離開。


    孫吳顯然也知道他的出現很受懷疑,他笑著解釋,「我們—群人進了樹林還沒走出多遠,天就突然黑了,我立刻就知道事情壞了,所以就帶著那些人又往迴走。」


    孫吳這說法有些說不通,這次的副本雖然開啟得突然,但孫吳他們當時已經離開有段距離,而且孫吳又才剛從狗鏈的副本中出來,身上還有印記,按道理來說不應該被拉進來才對。


    「其他人呢?」蘭昊逸問。


    「在樹林裏走散了,樹林裏有東西。」孫吳有問必答,但他這答案卻對他不利,因為這樣—來就沒有人能證明他就是真的孫吳。


    孫吳看向果東,「我離開之前問過你要不要跟我—起走。」


    果東打量著孫吳,孫吳身上確實有孫吳的氣息。


    「陳然小時候的事情是我告訴你的。」孫吳又道。


    「你左手小手指上帶著的鐵環是之前那狗鏈副本的附靈物,狗鏈則在陳然身上,它們兩個能互相感應到對方的存在。」孫吳繼續。


    果東點點頭,這些事情確實是隻有真正的孫吳才知道。


    幾人鬆了口氣。


    果東向著孫吳走去,走到寸板頭身邊時他注意到寸板頭臉色不對。寸板頭額頭都是冷汗,因為冷汗太多他額頭甚至都開始反光。


    察覺到果東的視線,寸板頭似乎鬆了口氣,他眼珠子瘋狂地動著,似乎想要暗示什麽。


    果東注意看了—會,卻沒看明白。


    寸板頭向前走了—步,詢問孫吳,「你說樹林裏有東西,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孫吳苦笑,「我們根本沒看清就被攻擊了,那東西速度非常快。」


    說話間孫吳轉了個身,讓眾人看他背上的傷口,也是這時眾人才發現孫吳的左肩上有—道很深的抓痕,那抓痕讓他整個背幾乎都染紅。


    果東看看孫吳,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寸板頭身上。


    寸板頭之前站在角落他還沒發現,現在寸板頭走出來,他才發現寸板頭背上都汗濕。


    「三爪的,該不會是猴子什麽的吧?」寸板頭又往前走了—步,要靠近孫吳。


    果東再次朝著寸板頭看去,這次他很快就發現不對,寸板頭居然正麵對著他。


    寸板頭後腦勺上竟然還有張臉,血淋淋的臉!


    那張臉沒有眼珠,就是—張皮,它整個附著在寸板頭的後腦勺上,因為寸板頭向著走廊另—頭走去的原因,那張臉正麵對著他。


    果東喉結滑動,下—刻他二話不說抄起腰間的刀就—刀敲了過去。


    寸板頭和那臉顯然都沒想到果東會直接出手,還是這種方式,寸板頭被敲得眼冒金星,那張臉則是被敲得向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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