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麽捉摸不透又細水長流。


    過了兩天,已經快到禦奉節了。近日來杏子又重新開始巡防隊的工作,月也開始負傷上崗,在最近造物襲擊與年關同時來臨的特殊時期,整個巡防隊都精神緊繃起來。


    今天就是禦奉節了。


    “新年快樂呀,繪青。”杏子一麵給繪青洗臉一麵說。


    “已經是新年了嗎?”繪青迷迷糊糊的撇開自己的頭發。


    “新年啦。”杏子說著,不厭其煩的繼續給繪青抹臉。


    “新年是值得開心的日子,對不對?”繪青在杏子給她擦臉的間隙裏揉揉眼,在模糊的視線裏捕捉起杏子的身影。


    “應該算吧。又度過了一年——至少自己又度過了一年呢!很了不起!”杏子說。


    “杏子真了不起。又度過一年。”繪青兩手拍住杏子的臉,就這麽固定住了杏子的視線


    “繪青也很了不起。”杏子匆匆掃視一眼繪青的臉,笑道。


    年關將至,街上的節日氣息也濃重了許多。


    “街上真熱鬧。”繪青由衷感歎,“杏子也辛苦了。”


    巡邏確實很辛苦。街上是不允許燃放煙花炮竹的,這個巡防隊要管——雖然杏子自己記扛著門大炮。


    除此之外,關於攘夷誌士和造物的消息也要注意。其實巡防隊的工作還是很重的。


    繪青放開手:“杏子要工作了,我也要看書了。等到杏子下班為止,我會好好待在宿舍!”


    “嗯。”杏子忍不住揉了揉繪青的臉。好軟。


    繪青會不會寂寞呢?杏子不由得想。


    此時的花火聲不合時宜的蓋住了她的思緒。雖然她想的並沒有這麽多——她可能真的很笨吧。


    “啊,有人放花火。”杏子皺了皺眉。


    “你去吧?”繪青拿起那本被翻得卷了頁的稻華神話。


    “我會讓月再借你書的。他不借我就打他。”杏子當然也看到了翻卷起來的頁麵。


    “上班啦。”繪青說。


    “好吧。那我上班了。”杏子揮了揮手,關了門便走了。


    為什麽呢...繪青那樣笑著,我竟然一時間沒有把她當成恩賜者來看。


    杏子渾渾噩噩的穿過走廊,撓了撓頭。


    繪青是恩賜者呀。這是不能改變的。可為什麽杏子會在點點滴滴裏把她當成普通人看呢。真是大不敬。


    在這樣一個女神統領的時代,這樣一個無條件崇拜女神的時代,恩賜者和饋贈者永遠是至高無上的。她怎麽能把繪青當作普通人呢。


    雖然她在“繪青”這個稱唿後並沒有加上“大人”這個後綴?


    啊。好煩。老弟明明也是恩賜者,但我就是不爽他。


    算了。先不想這麽多。找個機會找茬,然後揍他一頓算了。


    杏子下定決心。


    最近即將迎來禦奉節,學校因此放了長假。


    好無聊。在放學的路上,南秋由衷想。


    其實他不是很喜歡假期。因為假期能讓他做的事不多。


    趁著假期去看看老媽吧?她最近還好嗎?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轉?有沒有...


    不對啊。老媽她...


    “想什麽呢,英雄哥。”青夏搶過南秋手裏的煙。


    “你抽煙!?”南秋想搶過青夏手裏的煙,結果被青夏躲過了。


    “關你屁事。哦,確實關你事。幫我買包?”


    “不買!好學生抽什麽煙啊!”


    “好學生?我?”青夏指了指自己,“噗呲”一聲笑出來。


    “你成績不是蠻好的嗎。”南秋奇怪的看了眼青夏,搶走了她手裏的煙。


    “唿...成績跟一個學生的好壞有什麽關係。”青夏把煙吐到南秋臉上,“你看我像好人嗎?”


    “...不像。喂,你之前也是這樣的嗎?”


    “不是。”青夏還想把煙搶迴來,被南秋躲過了。


    “發了高燒,莫名其妙就會說話了。”青夏白了一眼南秋,“性格好像也是這麽變的?”


    “你直接說是因為腦子被燒壞了唄。”南秋聳聳肩,抽了口煙。


    “滾。”


    南秋笑了笑,轉頭看向沿途街景。


    “你放假打算幹啥?”看到一個牽著孩子逛街的母親時,南秋收迴目光。


    “問這個幹什麽,你暗戀我?”


    “...我不知道假期要做什麽。”


    “你不知道要做什麽關我屁事。”已經走到家門口,青夏轉身豎了個中指,“我到了。滾。”


    “哦。禦奉節快樂。”南秋話沒說完,門已經被關上了。


    “禦奉節啊。”南秋又點一根煙,自言自語道。


    “禦奉節快樂,傻*。”青夏的家門再次被打開,“明天中午,我家門口見。如果你確實很閑。”


    “哦...”


    “嘭。”


    關門聲掩蓋了南秋的迴答。或許青夏根本就沒想過他的迴答?


    “我給了你研究所最新的研發成果,對不對。”教皇按壓著太陽穴。


    “是的。”青木迴答。


    “那是可以記錄景象的機械,是用來讓你搜索未被記錄在案的女神血脈的,對不對。”教皇又問。


    “是的。”青木迴答。


    “然後呢?你拍了什麽?”教皇狠狠把機械摔在地上,青木低下頭拾起。


    繪青,繪青,繪青。


    背影,側臉,不知從哪個角度拍攝的窗後趴在床上看書的樣子、用餐的樣子、跪坐著找書的樣子。


    “她真好看。”青木檢查一遍所有照片後由衷感歎。


    “好,那麽我問你,她在哪?”教皇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憤怒。


    “巡防隊宿舍。”青木迴答。


    “這幾天你把時間全花在拍那位恩賜者上了是不是?是不是!?”教皇拍桌。


    “不完全是。在下也在努力搜尋女神造物的蹤跡。”青木迴答。


    “你是不是變態?”教皇深唿吸調整起來。


    “不是。”


    “那你為什麽!全在!拍那位恩賜者!?嗯!?”


    青木沒有迴答,他思索一陣後又舉起那個記錄景象的機器給教皇看。


    “她真好看。”青木說。


    “嗯...她很好看。而且很可愛。”教皇端詳幾眼照片,“然後呢?”


    “這就夠了。她真好看。”


    “你他媽的!”教皇搶過機械摔在地上,“我讓你幹什麽!?我讓你去搜尋未被記錄在案的女神血脈!”


    “抱歉。”青木低下頭。看不出表情。


    “算了。那位恩賜者...嗯...我沒有見過。能否預約她與我見一麵?”教皇又狼狽的拾起機械,坐迴沙發。


    “最近是禦奉節,教皇大人。慶祝女神給予恩澤的日子,我想那位恩賜者大人是不會怠慢的。”青木說。


    “哦。那禦奉節過後吧。你給我安排。”


    “是。”


    咚咚咚的響起敲門聲,繪青聽聞後很快跳下床跑去開門。


    “又見麵了。”門外是青木,他看起來和上一次見麵時一樣,沒什麽變化。


    嗯...還能有什麽變化呢?


    “嗯,又見麵了!”其實繪青有點失落,她以為杏子下班了。但她也有點意外——為什麽青木會來?


    “那日在醫院,沒能跟您說上幾句話。”青木微微欠身。


    “又是一年禦奉節,祝您節日快樂。”青木又說。


    “你也是。節日快樂呀。”繪青說。


    青木愣了愣,直直看著繪青的臉。


    “怎麽了?”


    “沒...教皇邀請您在禦奉節後見麵。”青木很快調整狀態,迴道。


    “教皇?”


    “是的。那個‘教皇’。”


    “他要見我?為什麽?我可以去嗎?”


    “有我在,您大可放心。”


    “哦...我是不是應該跟杏子和小月商量一下呢?”


    “鈴木姐弟...在下不建議這麽做。月不可能同意您去與教皇會麵的。”


    “為什麽?”


    “我見過。一些事情。”


    “一些事情?”


    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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