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繪青的臉,她有點不敢仔細看——她怕自己一不小心發起呆,沉浸在繪青的美色裏無法自拔。


    她承認了。她就是好色。麵前是這麽好看的女孩子,誰能不好色!?


    繪青撐不住打了個哈欠,隻覺得迷迷糊糊的,坐著坐著好像又開始做夢了。


    杏子屏息凝神的擦幹淨繪青的臉,還幫繪青整理了頭發。


    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靠近恩賜者,杏子一撇眼就能清晰看到繪青垂下的白色睫毛和銀灰發絲。


    “還想睡嗎?”杏子生怕吵到繪青,輕輕問道。


    “嗯。”繪青努力迴應,又垂下頭睡著了。


    “躺好吧?這樣睡覺不舒服哦。”杏子貼心扶好繪青的身子。


    她好輕啊。而且好軟。往後一倒,跟羽毛似的就落下去了。


    看來早餐隻能一個人吃了。杏子伸了個懶腰,收拾好麵巾,躡手躡腳爬下床。


    她忍不住又看了眼繪青,把被子給繪青蓋上之後小聲唿了口氣。


    這條白色睡裙很適合繪青,一麵遮掩著繪青白皙的肌膚一麵以素色印花襯出獨屬於恩賜者的白發,滿目的白色卻看不出單調。


    一時間分不清是睡裙更白還是繪青更白。


    實際上繪青睡得跟死了一樣。不得不感歎隻要人好看穿什麽做什麽都好看。就算睡得死氣沉沉杏子也隻覺得麵前這一幕唯美極了。


    說實話,青夏有時候也覺得煩。


    欺負以前的自己的賤人也太多了。撇去那些不痛不癢的孤立幫兇,光是以暴力來欺淩自己的人就有起碼七八個。


    她其實並不想和那些人過多糾纏,以暴製暴就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但對她來說最憎惡——憎惡到死都不能忘記、讓對方慘死都不滿足的霸淩者,她竟然到現在都沒見過一次麵。


    聽說是去外邊參加什麽比賽了?


    還有那些被當工具使的混蛋。青夏兩指掐著一把小刀磨著指甲。那幫人也該死。


    “你又想再做什麽?”


    聽到耳語聲,青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關你屁事,正義哥。”青夏小聲罵道。


    生活就是一場他媽的電影。青夏很喜歡這句話。如果生活不是一場他媽的該死的電影,山下南秋也不會如此戲劇化的變成她的同桌。


    “沒想到我的同桌是你。”南秋翹著二郎腿,差點沒猖狂地把腿搭在桌子上,“你要幹什麽極端的事兒跟我沒關係,別把自己搭進去就行。”


    “關,你,屁,事。”青夏可能是覺得自己剛剛罵得不夠好,又重新罵了一遍,“管好你自己,傻*。”


    南秋並不生氣,他好整以暇的打了個哈欠:“你的事兒我都打聽過了。喂,要保鏢不?”


    “滾。”


    南秋“哼”一聲,把頭扭過一邊:“隨便你。反正我聽說那女的家裏沾點官,你要不怕事態變嚴重我也不攔你。”


    “正義哥還會動腦子?”青夏終於肯瞥南秋一眼了,“你都知道這些了還說個屁?”


    “我有什麽關係。我無牽無掛的,要被整也是我一個人被整。”南秋悠閑的又打了個哈欠,“哈啊...我聽說你爸在政府裏幹活哈,隨便提醒一句而已。”


    “你想說什麽?”青夏終於正眼看向南秋,“你想靠這個拿捏我?你是不是傻*?你當我之前不知道?”


    “那你想怎麽辦。她肯定會查,查來查去不還是會查到你頭上,傻*。”南秋迴擊,“或者你可以當個乖乖女,別的事我幫你幹唄。”


    “你幫我?你有病?你為什麽幫我?”


    “我可能真有病。”南秋小聲說著,拎起一杆筆裝作認真學習的樣子逃過講課老師的視線,“喂,我可是英雄,我是要救美的。”


    “英雄哥。”青夏冷笑道。


    “你一定要給我取這種外號嗎?”


    “外號哥。”


    “青夏同學,上課不要磨指甲哈...好好聽講好嗎?”老師側目卑微的瞄了青夏一眼。


    “對不起,老師。”青夏不痛不癢的迴答。


    全班沒有一個人敢側目看青夏一眼,現在的她已經變成了所有人眼裏的瘋子,她不斷報複著曾經欺淩過自己的人。


    “看到了嗎?誰也不敢再惹我。”青夏放下指甲刀,“除了那個...不在的賤人。”青夏低聲迴答。


    春治其實不太能確定自己是什麽身份。


    在學校,他是學生;在家,他是不被重視的“弟弟”;在外界,他是攘夷誌士們的參謀。


    正值課間,他一點精神也提不起。


    睡覺。


    腦海裏這樣這一個念頭。


    可是每當他閉上眼,那些有關於“攘夷誌士”的事情總會不斷纏繞著他,經久不散。


    他的身份真多變。一會兒是學生,一會兒是暴徒們的參謀。


    “感覺你最近很缺睡啊。”授課老師扶了扶眼鏡。


    啊,對,他正在跟授課老師談話。好麻煩。可他最喜歡的就是麻煩了。至少得有人關注一下自己,對吧?


    他好像有點缺乏關心。


    繪青終於醒了。


    一睡就到午後,說實話,她有點愧疚。


    睡這麽久好像有點對不起一直等著她,甚至還做了早餐的杏子?雖然杏子一個人吃了兩人份,正興致勃勃的翻閱漫畫。


    “你醒啦?”杏子正躺在繪青身邊,她放下漫畫,下床從書架上拿起繪青昨天看著的稻華神話和稻華語教材,“已經下午啦,要吃點什麽嗎?”


    繪青打了個哈欠,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要吃什麽好。


    “拉麵?壽司?”杏子又問。


    “拉麵?”繪青問。她還有點沒睡醒。


    “麵條。可好吃了。”杏子迴答。


    “壽司?”繪青又問。


    “米飯,包點紫菜,裏邊放著青瓜或者魚肉。”杏子又迴答。


    “杏子想吃什麽?杏子吃什麽,我就吃什麽。”繪青說。


    “那可得吃少點。再晚一些月就迴來了。”杏子說,“吃壽司吧。我打電話叫外送。”


    “電話?外送?”


    “電話嘛...就是很遠很遠就能聯係到對方的工具?外送的話,就是可以送上門是食物。”


    杏子解答著,下床走到門口,“電話宿舍裏沒有哦,我到外麵去打。”


    “嗯。”繪青應答,偷偷打了個哈欠,“巡邏...月在巡邏吧?巡邏是很重要的事嗎?杏子也會巡邏嗎?”


    “就是閑逛著這個城市,看到壞人壞事就抬起大炮‘轟’的一下繩之以法啦。”杏子解釋,“不累,但是麻煩。好啦,我去點外送了。”


    “嗯。”繪青迴應著,伸了個懶腰。


    “人類。好多...人,人類。”絡新婦興奮的說著。


    失去了“女神造物”原本的那些器官,絡新婦一時間不能適應,歪歪扭扭的邁著步。


    “噓——別被他們聽見了。”琵琶的尾巴不知所蹤,小聲提醒。


    “好惡心哦。他們好醜。”清姬的蛇尾也變成了人類的雙足,可惜器官變化後衣物並不能隨之幻化而出,現在的她正赤裸著下半身。


    “這位小姐...”


    “有人的聲音誒。”清姬驚喜的說道。


    “這位小姐...這位小姐?您這是.. ”


    清姬很快察覺出聲源,扭頭看向一個穿著製服的男人。


    “您...唔...請穿好衣服。”那個穿著製服的家夥說著,把頭扭向一邊。


    哦,自己下半身好像沒穿衣服來著?清姬慢了半拍,突然發覺。


    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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