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發涼,一直蔓延到心髒,心口收緊,眼前美好的夢境像是被打碎了,她走到天台的一角,接起了許言的電話。


    「新年快樂,小葉子。」


    「新年快樂。」葉清河衝著天台吐了一口白氣,輕聲說道。


    「我爸媽問你要不要去我們家過年。」


    「不用。」葉清河淡淡的說道,眼神裏潛藏著淡淡的憂傷。


    「我迴國了,我明天來你家看看你吧。」


    「不用。最近我都比較忙,要籌備比賽的事情。」


    「你一個人可以嗎?」許言的聲音低低的,透著小心。好像生怕觸碰到葉清河的情緒。


    「我可以。」葉清河堅定的說道。許言強調的事情正是她想要努力迴避的事情。


    溫怡扶在欄杆處看著不遠處的葉清河,剛剛在她的手機上看到了許言的名字,這個女孩和葉清河的關係好像挺要好。


    溫怡摳動著欄杆處的鐵鏽,被寒風吹拂的臉頰,凍的有些麻木。


    「我們迴去吧,外麵太冷了。」葉清河迴來時,臉色很差,語氣淡漠。


    溫怡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單薄的身影,有些想抱抱她,剛剛的擁抱葉清河沒有兌現,或許是因為那個女孩,也許是因為其他,她能感受到葉清河身上無意間流露出悲傷的氣息。


    可葉清河對自己的事情總是閉口不談。


    溫怡的臥室很小,擺滿了大大小小溫怡得的獎狀,兩人洗過澡,坐在溫怡的小床上。


    溫怡目光落在神色冷淡的葉清河身上,她似乎沒有從電話的情緒裏抽離,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葉清河。」溫怡盤著腿,輕聲喊了聲。


    「嗯。」葉清河寒眸閃爍,沒有與溫怡目光對視。


    「你怎麽了?」溫怡問。


    「有點困。」葉清河薄唇顫動,將自己縮到了床的一塊小角落裏。


    溫怡盯著她,看了片刻,忍不住想去抱抱她,卻又沒有始終沒有越線。


    她怕到最後失去了葉清河。


    次日,清晨,葉清河就不辭而別了。昨夜跨年夜的溫馨與美好,就好像是幻境中的假象。


    ***


    寒假轉眼過了,又是開學季,三月四月,葉清河去了m國比賽。


    溫怡走在校園,覺得特別孤單。


    這天溫怡算著是休息日,沒有比賽,她忍不住給葉清河打過去電話。


    電話接起,是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溫怡握著電話,心口一滯,她強忍著情緒,故作淡定道了句。


    「你好,這是葉清河的手機嗎?」


    「你好,我是許言,你是溫怡吧,聽小葉子說起過你。」電話那端的女孩就跟拿著自己電話似的,一點尷尬與意外都沒有,爽朗又自信。


    「嗯。」溫怡淡淡的道了句。


    「她人呢?」


    「她啊,小葉子,你快點,你電話響了,我替你接了。」


    「小葉子。你當心點,可樂灑了餵。」


    電話那端,女生嗓門很大,衝著不遠處的葉清河直揮手。


    等葉清河走過來拿過電話時,隻剩下一陣忙音。


    ***


    沒有意外,葉清河蟬聯了上一屆的冠軍。


    葉清河再次迴到大學時,老師還特意舉辦了歡迎會,看著許久未見的溫怡站在人群中最亮眼的地方迎接她。


    葉清河眼眸裏閃過光亮,看著入沐春風般的女孩。


    「送給你。」葉清河把獎盃當著所有人的麵送給了溫怡。


    忽而間,大家都哄鬧了起來。


    隻有老師不明所以,把躁動的人給安撫下去。


    之後,日子平靜,葉清河和溫怡的帖子一直高居學校論壇的榜首。


    到了暑假時,葉清河和溫怡一塊報了個進修班。


    學校不能住了,溫怡家住城郊又太遠,於是葉清河邀請溫怡住到自己家裏。


    葉清河領著溫怡迴了家。


    「你想住哪間?」葉清河把家裏空著的房間門挨個打開,讓溫怡挑。


    溫怡在二樓的走廊上來迴踱著步子,最後指了指葉清河的臥室。


    溫怡眨了眨桃花眼,嗓音溫潤的道了句。


    「我要住這間。」


    見葉清河寒眸閃過一絲訝異,溫怡紅唇勾起,湊到她的耳邊,又補充了一句。


    「和你一起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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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親吻


    溫怡的話有歧義, 引得葉清河想入非非,她訥訥的看著溫怡,此刻不知該說什麽。


    「怎麽不讓住啊?」


    「你在我家, 我也讓你睡我的床啦。」溫怡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眼, 勾起笑意, 語調輕緩的說道。


    「你住吧。」葉清河藏在髮絲下的耳尖紅紅的, 不知怎麽的, 心跳的有些快了。


    對於兩人的同居生活, 葉清河開始隱隱的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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