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家族的城堡內也有許多餐館,薩勒月在格雷西裏蹭了頓早餐便匆匆迴了休息區,本來他也是不需要這麽快跑的,但是格雷西瞧他的目光明顯不太單純,臨走之際那種依依不舍的眼神實在讓他頭疼。


    說來好笑,這還是他來到蟲族第一次接收這麽大方坦白愛慕之情,如果他不是跑路的話,他覺得對方嘴裏肯定吐出‘我想追求你’這幾個字。


    這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麽好事,感情這種最容易牽絆,沒有最好,像安格斯這種封心鎖愛才是真理,他應該像安格斯學習什麽叫做無情,甚至有的時候他懷疑安格斯的下半身也是需要腦袋思考,所以控製力才這麽強悍。


    才迴到觀戰區,羅德裏克對他打包迴來的咖啡很是滿意,高森過來拿東西時經過他身旁,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天地,“你早餐吃牛排了?怎麽不打包帶過來?過分了,吃獨食啊你。”


    “不是我出錢,不好意思打包這麽多東西。”


    “下次帶上我,我好意思。”高森湊上去,“我和你說,我每天在這裏辛苦看守擂台,不僅要防止他們作弊,還要接住那些被打下擂台的受害者,居然沒有蟲帶東西討好我,這實在是太過分了,難道這就是約翰家族的家風嗎?”


    “哦,這個你需要問羅德裏克或者馬修,對了,暗示在羅德裏克這裏是不起作用的。”


    所以?高森走到羅德裏克身旁,“我要求加餐。”


    羅德裏克皺眉,“餐費不是都折算成星幣轉給你了嗎?”


    “所以我要求加錢。”


    羅德裏克無語,“你都加了幾次了還加,別說是爺爺,就我也不會同意的。”


    “你別忘了,當年你們的戀愛經費旅遊蜜月都是我出的錢,現在是該你報答的時候了,我沒有要求你以身相許已經很給麵子了。”


    羅德裏克頭疼,他轉頭對薩勒月說,“你再出去給他買兩份牛排,還有,順便也給我買一份。”


    薩勒月從包裏掏出類似手機的主腦遞過去,“先掃錢,你上次的都還沒還。”


    “等我有錢再說。”羅德裏克渣蟲發言。


    薩勒月無奈歎氣,他起身,嘴裏還嘟囔著,“都是窮鬼。下次再不還,我就把瑞恩的玩偶拿去抵債。”


    不過瑞恩那個機甲掛星網確實值一筆,如果羅德裏克真的沒錢還債,他不介意讓羅德裏克去他店裏做模特還債。


    羅德裏克坐在椅子上無聊觀戰,這次馬修遇到是非嫡係子弟另外一位,那位雌蟲哪怕對上雄性也是又快又狠毫不留情,而利奧和他的兩位損友目光灼灼,應該是打算比賽之後套麻袋給他一頓叫教訓。


    利奧憂心忡忡看著擂台上的兩位,馬修再被踹倒在地兩次,這兩天的精神力使用頻繁應該不能再次出手,而他的餘力應該是為對上忽錄而準備。


    這隻雌性恐怕心中隻有公平,根本沒有性別,當他再次把雄性踩倒在地麵時,冷著臉,“你到底認不認輸?”


    “我不認,死也不認,你幹脆把我踹死在擂台上算了。”


    “假設是遇到仇敵,你如果不是被扭斷了脖子早就被按在床上,怎麽一個兩個的,偏要來趟這種渾水!權勢這種東西,是需要實力才能掌握的,你既沒有韋爾斯殿下的狠辣也沒有拉希爾公爵的狡猾,憑什麽也來爭這繼承者之位?”


    “我想爭就來了,你管這麽多?”


    “還有什麽絕招,你趕緊使出來,別浪費我時間。”


    原來隻不過是他逼出馬修的底牌而已。


    羅德裏克看不下去,他遙望雌蟲胸口的銘牌,“喂,巴卡拉,有種留下來和我一戰,馬修目前需要休息。”


    那隻雌性側過頭,略微詫異,“羅德裏克殿下?”


    高森饒有趣味,“哦,你認識他?”


    “羅德裏克殿下這麽出色的相貌,我自然有印象。”他說完這句,神色柔和了許多,“殿下,這是我們之間的爭鬥,你不需要參與。”


    高森上將走上去,伸手撞了撞羅德裏克手臂,“現在到你使用美蟲計的時候了。”


    他們說話這片刻,利奧已經站出來,他仰著頭目光不善,“巴卡拉,你過來,我和你決鬥。”


    聽到這句,他臉色極冷,“利奧,你別忘了,我們的任務就是在不傷害雄性生命的情況下逼他使出有可能勝利的底牌。”


    “那又怎麽樣?”利奧憤怒說,“你把事情做得太難看,就別怪我們抽空對你下狠手。”


    巴卡拉看了一眼腳下的雄性,他提腳,“這不過是決鬥之間的正常受傷,你也覺得是我不對,難道你覺得上了戰場對方還管你是不是雄性嗎!”


    他才說完這句,察覺到身後動作已經來不及,馬修已經起身快速出手,又快又狠一腳飛過來,再一個翻身把他打下擂台,中途拔出仿真槍再來一槍正中胸膛。


    “艸!卑鄙!”巴卡拉展開雙翼還想再飛迴擂台,這個時候高森已經快速出手把他抱進懷裏,對方愉悅的說,“不用謝。”


    ****!


    馬修氣喘籲籲靠在圍欄上,“偷襲也是符合規定的,隻要我沒有主動認輸跳下擂台,這場比賽我就不會輸。”


    薩勒月已經買好牛排迴來,他手裏還提著一大袋零食,因為袋子上透明的,所以特別清楚。他把零食放在椅子上,“來,休息一下,大家都過來吃點東西。”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些,巴卡拉也在這瞬間跳在地麵,高森立馬衝過去,“我的牛排呢?是7分熟嗎?”


    “是的,還有一些零食。”


    “嘿,薩勒月,我也蹭點。”說完這句,馬修也從擂台跳下,穩穩當當的落在利奧的懷裏,他臉上都是傷,起身下去的時候一瘸一拐,和薩勒月平時訓練完是一個慘樣。


    薩勒月心疼他3秒,拿了一份牛排遞過去,幾蟲開始坐在椅子那裏吃東西,甚至擂台上蟲也停戰下來蹭吃蹭喝,畢竟薩勒月在這裏的兩天一直都很好說話和相處。


    高森看了一眼一旁閑置桌上滿滿當當零食和飲料,“你怎麽出去又一趟就搞了這麽多吃的,不會是遇到追求者了吧?”


    “怎麽可能,這都是沾羅德裏克的福氣,我是遇到瑞爾了。”


    羅德裏克吃薯片的動作一頓,但又很快平靜的繼續進食。


    其實瑞爾隻是詢問他羅德裏克在休息區怎麽樣,因為其他的貴族子弟不允許進來探望,薩勒月就加油添醋的說了一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這不,就拿了一筆豐厚的報酬。


    “好煩啊,誰他麽決定比賽期間提供壓縮餅幹和礦泉水啊,這簡直不是蟲過的日子。”


    “我們隻是比賽,不是逃難啊。”


    “……”


    巴卡拉坐在角落吃零食,洛奇坐在他身邊,一邊安慰說,“利奧就是見色忘義家夥,你習慣就好了,你別忘了,你跟他還是高中同學呢。”


    他年紀比利奧大好幾歲,卻是高中同學,還不是因為利奧跳級,想到這裏,他臉色更加難看。


    薩勒月起身,“我去個洗手間。”


    好煩,是不是那個牛排沒熟,怎麽有點不舒服。幸好休息區裏麵也有雄性廁所,不然他就要被偷窺了。薩勒月從洗手間出來洗了把臉,才擦幹手就被蒙眼按在了洗手台的牆麵上。


    “抱歉,我隻是親熱一下就走。我喝醉酒了,我其他什麽事都不做。”


    薩勒月無語,“你如果真醉了怎麽不去非禮雌蟲反而來非禮雄性呢?我看,你清醒得很。”


    對方一陣沉默。


    薩勒月不想與他多說,隻想快速阻止這件事,“你現在鬆手還來得及,我會當做這件事沒發生過,如果你再不鬆手,我會舉報你。”


    廁所的燈光很快關閉,裏麵本來就是封閉的,又是清晨,昏暗一片,他聽到對方的聲線很冷,“就是被拘留和罰款而已,你以為我會害怕這個。”


    薩勒月真無語住了,放著那個雌雄莫辨似的羅德裏克和優雅紳士的馬修不去非禮,幹嘛來非禮他這種三無雄性?


    薩勒月腳下一提,對方抬腳躲過,他快速幾招脫離對方手腕,但昏暗的房間裏也看不清對方相貌,甚至連信息素也聞不到,他急忙在褲包裏摸出刀,出鞘擋在身前。


    他的速度很快,就連對方也是愣怔的片刻。


    薩勒月說,“我這蟲,最討厭脅迫了。”


    不過那隻雌蟲也不笨,剛才與他對招時主動退在了開關那一邊。


    薩勒月這邊剛好是門口,此時,他有兩個選擇,一:跑,二:跟他打!


    薩勒月選第三,他隻是一手握著刀口向下,鮮血直流,對方刹那間屏住唿吸,被他這樣的動作驚得後退半步。


    薩勒月微笑,“這下好了,改為判刑了。”


    在騷擾行列裏麵也有情節嚴重的那一種,就是傷害到雄性的身體健康,這種情況就需要判刑和加大懲罰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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