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勒月跟著安格斯下樓,然後徒步10分鍾走到一棟樓下,轉身指紋解鎖開門,安格斯隨手推開一間空房,“今晚就睡這裏吧。這段時間我請假了,你陪我在波特家族住一段時間。”


    “好。”薩勒月已經脫鞋上了床。


    “這一棟樓都是客房,平時來住的蟲比較少,所以你以後可以住這裏,或者去我房間,但是有點遠。”安格斯已經換好睡袍上床,薩勒月也因為太困太累,所以隻是脫了外套便上了床,安格斯手掌已經搭在了他皮帶上,


    “你穿著睡會不會有些不習慣?有位哲學家說過,服裝是束縛軀體的殼子,隻有解開才能放鬆身體達到更好的睡眠。我家的睡袍很柔軟,我建議你換上。”


    薩勒月強撐著困意,他不知道安格斯怎麽還在意這個,於是半眯著眼說,“其實我更喜歡裸睡,你如果不介意我就裸睡了。”


    “好啊。”


    薩勒月本來以為對方會拒絕,沒想到隻是這麽平淡的一句,他覺得安格斯的態度有些怪異,但又沒有多想,所以真的起身開始脫衣服,隻是這腦袋困倦之間也感受到了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


    薩勒月睜開眼睛,他襯衫扣子已經解到了底,視線對上安格斯饒有趣味的眼神,天靈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根本不知道怎麽迴事,“你怎麽盯著我看?”


    安格斯伸手過來,直接摸到了薩勒月緊實細膩的腰間,肉貼著肉的接觸還讓他有些不習慣,薩勒月努力壓製才沒喘氣,隻是安格斯的眼神不像作假,


    “我隻是想探索一下雄性的身體,看看雄性究竟有什麽魔力能夠讓雌性一次又一次的失控。難道,真的是因為生理上的快感而產生的心理依賴嗎?”


    薩勒月被他直白的語氣又一次刷新認知,隨後又對這個情感白癡表示同情,但還是決定給他普及一下知識,“你雌父之所以不願意放手是因為他動了真心,所以才會如此執著,如果隻是貪戀雄性的身體那麽大可以換一隻雄性,這是但凡有腦子都可以想到的事。”


    安格斯認真思考,“我隻是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雌父沒有體會其他雄性的肉體美好才會咬著雄父不放。”


    薩勒月內心大為震驚,他嘴唇一抽,腰間的觸摸卻已經消失,“你這麽別出心裁的想法還真是少見,動了感情後,不是你的心上蟲就算是觸碰都已經很惡心了,又怎麽可能還願意深入交流呢?”


    薩勒月甚至懷疑,安格斯心裏拯救雄父的想法很可能是替雌父換一隻雄性。


    安格斯已經躺下,“鬧了這麽多年,甚至到了求死解脫的地步,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想方設法把雄父送迴雷曼家族了。”


    薩勒月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安格斯的對於情愛理解的狹隘,裸著身體感受被窩的溫暖,困倦一下子襲來,“安格斯,有的時候想嘲笑你的,但是我忍住了。對了,如果你是波特公爵,你會怎麽做呢?”


    “我?我肯定早就讓他離開了,不然鬧得雙方都很沒有臉麵,而且這種事糾纏下去也很浪費時間,本來工作上就已經很忙了,還要迴家處理這種事,難道不會給自己增加心理負擔嗎?我還是覺得應該尊重伴侶,雙方都應該有更好的選擇,雌父這個決定,明顯是腦袋發邪了。”


    薩勒月無語,“你說得很有道理。”他說完這句,又補充了一句,“安格斯,我忽然覺得,和你結婚真是一個明智之舉。”


    安格斯伸手一摸,抱著的是一具溫暖的裸體,燙得他一下子鬆開手,臉頰卻一瞬間紅了,他強撐著平靜開口,“為什麽我聽到了一種你要跑路的想法?”


    “不是的,我很喜歡你的。”薩勒月說完這句,就立馬湊過去,他一點也不介意自己赤身裸體趴在安格斯身上,哪怕這對於安格斯來說,是一種巨大的精神衝擊。


    安格斯餘光下瞟,被子僅僅蓋在後背上,雄性從來都是嬌生慣養,所以皮膚白皙且細膩,摸起來也應該是非常溫暖且手感極好,安格斯錯開目光,躲避得太過明顯了些,


    “這算什麽?坦誠相待嗎?”


    “對啊,坦誠相待。所以,你要不要也坦誠相待呢?”薩勒月伸腳趾勾了勾對方腳腕,腳腕向來都是敏感的部位,在任何情事前都可以做調情的前戲,安格斯這個愣頭青果然一下子臉色怔愣,紅暈非常明顯。


    這樣撩撥居然就受不住了?


    不過安格斯向來理智,哪怕趴在他胸口的雄性可以感受到他那加速的心跳,他也依舊平靜開口,


    “這算什麽坦誠相待?裸身相待與坦誠相待也就差了兩個字,意思卻是天差地別,你不要試圖混淆視聽,美蟲計策、撩撥、調戲,或者直接的引誘,到我這裏也隻不過博得片刻的勝利。當然,我想伴侶之間做這些事都算平常,不過你若是真想與我坦誠相待,你就該告訴我,你的一切,你的所有想法以及未來計劃。”


    “啊?”薩勒月發出驚訝的語氣,食指滑動在安格斯的鼻尖,唇角翹起,“寶貝,你也太壞了,衣服都不脫一件,就想探究我的內心世界。”


    他怎麽這樣……


    一舉一動,都分明是——引誘。安格斯內心產生一個念頭,他知道此刻該阻止,所以錯開目光,一副冷淡的語氣,


    “別鬧。”


    薩勒月從中聽到了一種寵溺的語氣,喜悅之情從腳到頭,整個臉色都愉悅了不少,他食指從上一直往下滑到唇角,最後停在喉結處輕揉,他似乎產生了一種驕傲的心態,語調一下子提高,十分得意說道,


    “你瞧你,一個沒開個葷的愣頭青,怎麽抵得過我這種身經百戰情場老手。”


    安格斯欲言又止,吞咽了一次,目光轉到薩勒月的臉龐,心跳顫動如擂鼓,所以立刻再次錯開目光,甚至伸手抵在薩勒月胸膛施以抵抗。


    但也隻僅限於此。


    他的進攻就像是貓咪撓癢,卻又不能使出更重的力道,也隻能讓蟲輕輕地冷嘶一聲,毫無威力可言,完全起不到震懾的作用,反而叫他想………


    “——想親你。”


    薩勒月低下身,徹底把雌性擁入懷中,他的語調纏綿又柔軟,說出來的話溫柔得仿佛溺出水來:“今天教你接吻好不好,讓你之後一直記得我,就算以後喝水用餐也能想起我……說不定,在每個靜謐的夜晚,你都會想起我。”


    “閉眼。”


    雄性的聲音太過溫柔,又太過誘惑,安格斯不由聽從內心指揮而閉上眼睛,此時他心裏滑過一個念頭:他一親下來,看我不啃爛他的嘴!但是又有另外一個心聲告訴他:安格斯,別拒絕。


    薩勒月唇角分開,一手摸進安格斯後腦勺,低頭便含住了雌性的喉結開始吮吸,安格斯猝然睜大眸子。


    其實喉結也是全身上下比較敏感一處,而且它因為長期裸露在外,從未經過如此認真溫柔的對待。


    經此一個深沉而長達一分鍾的吻結束,安格斯處於朦朧而又享受的狀態,他神色還未退卻,那隻抵抗手掌先前抵抗不力最後又被扣迴床榻,現在終於能夠揚眉吐氣轉而搭在雄性的腰間並且處於一個親密的位置,


    他說,“你騙我。”


    薩勒月湊下來,下顎線條分明,他嗤笑一聲,“嘴唇是愛情的第一象限,我怎麽能沒經過你的同意而觸碰呢?”


    唇角已經湊到耳邊,安格斯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甜蜜氣氛,他聽到雄性說,


    “如果你願意向我學習接吻的話,我願意對你這個學生展開最認真的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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