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意料之內,眼神流連間掃過薩勒月手腕上的等級抑製手環,“那麽,老師,我們冒昧問一下,請問你有幾名雌侍?”


    最後一顆紅球落下,薩勒月收迴杆,他語氣平靜,一邊給杆頭擦粉,一邊說,“這是我的隱私,小學徒,我建議你的專注力應該在球技上。”


    伊桑和肖恩他們不停向安格斯看去,對方是臉色僵硬難看,凝滯了片刻才終於又走一步棋,臉色終於緩和,鬆了口氣,“老師,我差點就被你逼進絕路了。”


    “絕處逢生,未嚐不是另一種選擇。”阿爾瓦又走一棋,局勢陡然變化,峰迴路轉間安格斯又陷入險境,觀戰的眾蟲都不由開始沉思,部分軍雌視線卻已經轉到了在場的雄性。


    伊桑見安格斯不為所動,這才鬆了口氣,他走到安格爾身邊踩了他一腳,“你今天怎麽迴事,打球就打球,不要開玩笑。”


    安格爾接收到信號,但依舊不肯死心,“ok,先打球,就依照先前的安排。”


    當伊桑看著對麵比分一直上漲的時候,沒來由的不爽,“可惡,你們這群廢物,比分全靠雄性追迴,真沒用。”


    “哦哦哦!你看,伊桑輸不起了。”安格爾開始起哄,“他要變臉了。”


    利奧無奈一旁玩主腦,諾曼立刻過去,然後出腳,利奧利落的起身下腰躲過,然後翻身繼續編輯消息,“你怎麽迴事?我們比分都這樣了!42:94了!你怎麽還有心情?”


    諾曼伸過頭意圖偷窺,利奧伸手卡住他的臉,“我在和雄性發消息,請你不要試圖幹擾我的終身幸福。”


    “啊?”諾曼不爽,“你不是支持忽錄成為公爵嗎?我以為你不會理那隻雄性呢?按照情況來說,你們算是仇敵。”


    利奧否定,“哦,不,馬修殿下與忽錄少將一直都是和平競爭。雖然我支持忽錄,但我與他的婚約是我努力爭取得來的。”


    薩勒月神色平靜的吃瓜,至於約翰家族一族兩個公爵這件事,也是主星皆知。當年的拉希爾·約翰,他還不是公爵,他與雷曼家族的嫡係子弟相愛,但約翰家族不允許家族的優秀子弟迎娶其他家族嫡係子弟。為此,拉希爾公爵力排眾議迎娶了雷曼家族的這名雌性——伯尼·雷曼。


    伯尼·雷曼,也不是什麽簡單角色,他曾經是軍部大將,在雷曼家族的繼承者爭鬥中因為觀念不和以失敗而告終。因為,他主張‘用才不用親,不用在意身份和血緣’!因此,他的主張隻得到少部分支持。雖然他的繼承者之爭失敗,但他收獲了愛情,嫁入了約翰家族的拉希爾公爵做雌君。


    不過,愛情的的飼養並不能改變他先進的思想主張,他嫁入約翰家族後很快籠絡蟲心,慢慢分割了拉希爾公爵的權利,最終和自己的雄性感情破裂,約翰家族由此一分為二,一半由拉希爾公爵堅持約翰家族傳統,一半由他的雌君堅持‘不分嫡係隻用才’。所以,伯尼·雷曼又稱雷曼公爵,但他卻不是雷曼家族的公爵,主星實際上六大貴族7個公爵,其中兩個雷曼公爵,而自從克裏斯汀·雷曼上位後,雷曼家族的公爵就變成了克裏斯汀公爵,也就是瑞爾的親哥哥。


    約翰家族當年一分為二,兩位公爵既是夫妻又似仇敵,權謀爭鬥因為雌性懷孕而暫時休戰,一段時間後,雄蟲幼崽破殼而出,這名雄性叫做格倫·約翰,他是——羅德裏克的雄父。


    格倫·約翰也走了他雄父的老路,他與其他貴族的嫡係子弟相戀,也同時繼承者之爭不二蟲選,因此,拉希爾公爵堅決反對婚事,最終導致格倫·約翰失蹤。傳說,是他的雌君放走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夫妻關係越來越糟。


    約翰家族本來就一分為二,雷曼公爵培養的是根本不是家族嫡係子弟,一隻叫做忽錄的軍雌是他的接班蟲,而拉希爾公爵則培養他堂弟的雄性幼崽為繼承蟲,也就是馬修·約翰。所以,約翰家族兩個派別明顯針對,嫡係和非嫡係之間,而利奧這隻嫡係子弟卻是個例外,立場上支持忽錄,但馬修卻是他的未婚雄主。


    薩勒月愉悅的想,或許約翰家族根本不需要再爭鬥,特別是繼承蟲之爭,因為他知道一隻符合兩位掌權者要求的蟲,既有血緣又有才能。


    他賭,繼承者之爭,不是馬修也不是忽錄。


    伊桑讚歎,“利奧,不愧是你,那麽繼承者之爭,誰輸誰贏你都有好處。”


    利奧搖頭,“不是這樣的,我雖然感情上被馬修左右,但我的理智讓我從來隻支持雷曼一派。”


    格林戴爾搖頭,“你們真複雜。”


    諾曼終於忍不住了,他咬牙切齒,“別聊了,那位助教老師已經又進了兩個球了,都給我認真打球。”


    薩勒月打進桌子上的最後一顆球,他收杆起身,然後打開主腦,“諸位閣下,我已經打了兩個小時了,而在這之前,我也在樓下打了一場,我的排班安排是每天4小時,如果還要繼續,我的加班費是4位數。”


    一般台球一場為2小時,一般都是1-2場,不過顯然雄性今天超過4小時了。


    安格爾看了一眼雄性,“既然如此,老師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們歇會兒再進行下一場。”


    “ok。”薩勒月放下杆,走到小圓桌坐下,肖恩已經拿過一次性紙杯倒水遞過來,他微笑接過,“謝謝。”


    薩勒月打開主腦,然後把計時器點擊暫停,肖恩掃視了一眼,他說,“沒事,幾分鍾而已。”


    薩勒月喝了一口水,本來幹涸的嘴唇一下子紅潤起來,安格爾和在場的幾隻雌蟲都被吸引了視線,隻是嘴唇一動,吐出了一句冰冷無情的話,


    “我按秒收費的。”


    他說完這句,伊桑眼睜睜看著他點開計時器繼續。在座的諸位阻止又不好意思,不阻止又覺得偏貴。伊桑在心裏安慰自己:沒事,錢還不是流進了的自家口袋,迴頭找他哥要點。哎……沒錢給殿下買酒了,迴去他肯定又要鬧。


    安格爾最擅長腦補,他想雄性收費貴有球技自然理所當然,可是他的雌君怎麽能放心讓他出來工作呢?難道已經養不起他了嗎?


    想到這裏,他走上前,“老師,你很缺錢嗎?不考慮迎娶一位貴族嫡係嗎?這樣你的花銷就不用擔憂了。”


    他就差直接說你的雌君沒本事養你,你看我怎麽樣?


    肖恩汗顏後退一步,格林戴爾則是臉色凝重起來,目光卻不由看向安格斯。


    薩勒月放下水杯,抬眸瞧著這隻直率的軍雌,“抱歉,我目前並不打算迎娶雌侍。”


    “那怎麽行,不娶可是要交大量罰金的!”安格爾大為驚訝,或許這隻是雄性為拒絕他而想出的借口。


    薩勒月眼神堅定,似笑非笑,汪洋大海灑向安格爾,“我現在不正是在掙罰金嗎?”


    安格斯眼眸片刻怔愣,隨即目光掃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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