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勒月瀏覽著店鋪最近下單量,收入自從韋爾斯婚禮以後就開始上漲,現在已經穩定下來,每個月總有這麽幾單。他想起新購入的胸針,隻有用毛線在外鉤織,再請個模特,哦,不,那樣太花錢了,幹脆自己上,到時候搭配在衣服上傳圖片到網上。特別是艾倫,請他設計不花錢又省事。


    其實他的手工店鋪定價偏高,特別是情侶胸針尤其昂貴,但是他的選定消費群體本身就不是窮蟲。不過單單是店鋪收入還不足以夠他花銷,他還是決定再找一個工作。


    雖然家裏有機器蟲幫忙郵寄快遞,但是他還是打算開一家實體店鋪,至於租金嘛能省則省,就用艾倫的家產,明晚和他商量就行。還有學習防身術、舞蹈、店鋪以及工作的一係列安排,薩勒月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任務繁重。


    主腦又開始響了,或許是韋爾斯已就位的消息,他低頭一看卻是羅德裏克的消息:


    【在哪裏?有空嗎?過來喝酒。】


    怎麽迴事,怎麽一個兩個都找他喝酒?


    【有空,不過暫時走不開(地址)⊙▽⊙要過來嗎?高森也在。】


    【……行,我找高森也有點事,等我,今晚喝酒。】


    【ok。】


    薩勒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羅德裏克急切見他,也許是計劃有變,營救瑞恩的事怕是有了新的阻礙。


    羅德裏克的是風塵仆仆走進包廂,他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拿起桌子上酒瓶就開始開酒,他一邊說,“今晚不醉不歸。”


    薩勒月皺眉,“怎麽迴事?你看來很不好。”


    羅德裏克僵著臉,“計劃要推後。可能一年兩年或者幾年,甚至更久。”


    薩勒月詫異至極,“到底發生了什麽?”


    羅德裏克已經等不及醒酒器醒酒,他隨意拿起桌子上沒喝完的酒就開始猛灌,


    “瑞恩還在蛋殼裏的時候,那些蟲為了檢驗他的等級,所以就用非法儀器破殼檢測,所以他那麽小就已經傷了身體,他需要調養生息,需要昂貴的藥物長期治療。我現在不能帶他走,這太冒險了。”


    非法儀器檢測還在蛋殼裏麵的幼崽?一定是為了檢測出等級好確認價格,這樣更方便買賣。那些蟲也太壞了,而且瑞恩現在才1歲多,跟著羅德裏克實在太冒險了。


    薩勒月心裏對於那些叛軍的惡感又上一層,麵上卻不顯,他聲線溫和,充滿著同情和憐憫,“這也太可怕了。羅德裏克,我能不能勸你?”


    羅德裏克皺眉,“你想要說什麽?”


    薩勒月正色,“你和瑞恩都是雄性,更何況瑞恩還這麽小,如果有一天你要帶著他迴到第9星——帶著他去當星盜,這樣其實比離開雷曼家族更加危險。我並不是不相信你和安伯的交易,我也並不是覺得他不可信,隻是星盜不遵守法律和道德,你能保證你能24小時寸步不離保護他嗎?而且,單就憑你本身來說,一隻單身且俊美的s級雄性就已經夠危險了,你身邊還帶著一隻雄性幼崽,我真的不敢想象,你離開帝國的境地去做星盜究竟多危險。”


    羅德裏克搖頭,“不是,我並不打算去做星盜,我有位叔叔,他和雌父是至交好友,也是他送我迴到主星的,他比較可信。哪裏落後了些,環境比主星也隻是差了一點點,我打算和瑞恩去哪裏生活。”


    薩勒月鬆了口氣,“那還好,隻要法律能掌控的地方,就勉強可靠。”


    “本來是想著瑞爾他們跟隨安格斯出征,我們動手也方便,可是我這兩日才知道瑞恩的病情很嚴重。都怪我,連自己的幼崽也沒法保護。”他說完最後一句,眼眶紅了,猛得開始給自己灌酒,薩勒月隻覺得心驚,心裏也悲傷起來。


    羅德裏克本身就是一隻雄性也就罷了,他還長得這麽好看,又是s級雄性,隨便出去溜一圈,再低調10隻雌性見了至少也有7隻動心,1隻是同性戀1隻已婚1隻類似於安格斯這種色即是空的雌性。


    薩勒月略微思索,還是決定勸說,“我建議你加入某個大家族,或者認祖歸宗,雄性成為生育工具是蟲族製度結構內無法改變的鐵律,沒有大家族的保護,你這樣的雄性連自己的很難保住。我相信你可以時時刻刻保護瑞恩,我也相信你的能力,但是總有鬆懈的時候,蟲有失手馬有失蹄,羅德裏克,你不能再單身了。你不隻需要盟友,你還需要一隻實力強勁的優秀伴侶,否則”


    他沒說下去,羅德裏克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放下酒瓶,揉了揉太陽穴,“你明白我的顧慮,可是我已經沒有其他的法子了,真的。我不能再讓瑞恩走那些雄性的老路,雷曼家族雖然強大,但瑞恩隻是收養的雄性,他不是嫡係子弟,他們將來會給他安排很多嫡係子弟成婚,這還是隻是其一。薩勒月,我不能,我不能讓瑞恩成為傻子,我也不能讓他成為政治聯姻的工具,還不能讓他困在牢籠裏,我也不能離開他,我不能不守在他身邊。”羅德裏克說到這裏,他沉著頭下去,“這該死的雄性逃不脫的命運,我真是沒法子了,傾盡全力也改變不了分毫……我真的,我很累,我什麽都沒有了,我隻有瑞恩了。”


    薩勒月沉默。


    “他們我信不過,真的……太難了,薩勒月,我不把瑞恩帶在身邊,我沒法安心。”


    “我理解你的心情,羅德裏克,我一直都理解你。我們才見麵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你在乎自由,在乎快樂,在乎喜惡,在乎感情,你不一樣。”


    羅德裏克聽到這句,他的眸子裏先是閃過詫異,後麵又化成了濃愁的悲哀,最終在喝空了3酒瓶後,他才說,


    “薩勒月,我還想再掙紮掙紮,讓我再和命運抗爭一下吧。我想試著,帶瑞恩走一條新的路。”


    薩勒月點頭。他隻是覺得這條路太難了,整個星際的雄性,要麽是被軍部瓜分幹淨,要麽就是直接與貴族結婚。誰都知道,雄性沒有權勢依靠,就如同兔子走入狼群。否則,他當初又怎麽可能心甘情願跳進安格斯的圈套,安格斯不也正是知道這一點嗎?


    主腦又有信息進來,薩勒月打開屏幕一看,居然韋爾斯失信之言:


    【薩勒月,今晚有事,明天談。】


    【好。⊙▽⊙】


    至於他說的有事,薩勒月大概猜得到,不過想想就覺得好笑,一張端莊溫柔的韋爾斯居然因為這種事不能赴約,他還是高估自己對加西亞的欲望。


    薩勒月再次放下主腦,高森這個時候已經迷迷糊糊醒來,羅德裏克見狀遞了一瓶酒過去,“醒了,那就是還能喝,來,幹了這瓶。”


    “羅德裏克?!”高森正準備站起來,很快又倒下去,頭痛欲裂間以為是自己眼花,他反複擦拭自己的眼睛,“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波特去投身雷曼家族了。”


    羅德裏克垂頭,“上次沒和你相認,是有我的原因,先別討論這個,喝酒!今天,誰清醒誰結賬!”


    高森聽到這句,拿過一瓶酒就衝羅德裏克酒瓶撞去,“幹杯!”


    薩勒月無奈的看著,不過也拿起酒瓶加入了戰鬥,3蟲開始拚酒,薩勒月是最先倒下的,迷迷糊糊間記得自己好像吹了兩瓶,已經破了最高記錄。


    薩勒月暈暈乎乎陷入了昏迷,他感覺地板有些冰冷,一下子冷醒後卻看見一隻亞雌服務生在收拾衛生,兩位同伴都被扶著躺在沙發上。


    腰間一陣冰涼,是一隻手探著下擺摸了進去,薩勒月渾身無力,腦袋有那麽一瞬間炸裂,試著起身去推卻毫無力氣,他出了一身冷汗,對上一雙癡迷眼神,用十分冷靜的語氣說,


    “摸摸就算了,不許更進一步。”


    他眼神迷離間感受到對方的錯愕,察覺其他兩位同伴都已經失去意識,於是問,“波特家族的雄性你也敢動嗎?”


    那隻蟲似乎有些詫異,於是轉身離去。薩勒月鬆了口氣,下次絕不能再喝醉了。


    揩豆腐還是其次,就怕對方想更進一步給自己灌點違禁藥品,到時候什麽都記不得吃了個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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