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勒月目不斜視正對著門,安伯拿在手裏的主腦是用他的指紋解開的,非常認真的替他迴消息,片刻便放下主腦,他已經走到門邊,唇角露出笑意,“到了。”


    歐文緊張的盯著門,他小聲問,“艾倫閣下來這裏,我們就能獲救嗎?”


    薩勒月目光與他同一處,“並不能,但是我們可以多一名同伴,他們也能多一位蟲質。”


    歐文大驚,“那你拉他下水幹嘛?怎麽”


    因為這次聲音較大,槍已經抵住了歐文後腦勺。


    薩勒月心想:亂其心智。


    薩勒月轉過頭,繼續觀察,很快便有敲門聲,“殿下,我們到了。”


    是肖恩的聲音。自從艾倫出事後,他一般不會獨自出行。


    安伯示意對麵站著雌蟲開門,在肖恩進來的一瞬間,安伯已經一個拳腳過去,肖恩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他剛想起身便被身後的雌蟲抵住了後腦勺,“別動。”


    同一時間,門被關上,安伯非常自然接過輪椅推了進來。


    艾倫神情在那一刻是非常驚訝的,不過倒也冷靜。肖恩卻很倒黴,他試圖翻身奪過對方手槍,安伯一個轉身過去快速將他擒拿,很快手銬+腳銬大禮包送上,嘴巴上還附送一張膠帶,同樣也被槍抵住了腦袋。


    這還是薩勒月第一迴見他出手,不得不說,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肖恩怎麽說也是軍部少將,在他麵前卻像是小孩一樣好擒拿。


    安伯推著艾倫進來,眼神示意手下去拿酒,很快桌子上擺滿各種紅酒,都是倒入醒酒器裏麵的,桌上放了兩個紅酒杯。


    艾倫目光與薩勒月對上,平靜的問,“你究竟是叫我來喝酒還是來陪酒?”


    薩勒月目光一轉,“我說這是個意外,你信嗎?”


    “我信。”艾倫自始至終都很平靜,可憐肖恩倒在地麵,目光惱怒的瞪著安伯。他說完這句,安伯已經伸手將他攔腰扶起,但力量都在安伯身上,和抱起也沒什麽區別,艾倫被他放上了沙發,已經有一名雌蟲自覺的拿著毛毯遞過去,安伯替他蓋上。


    歐文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他說,“都是俘虜,這不公平。”


    巴樂下意識抬頭,一隻雌蟲立馬伸過來手掌擋住視線,“別看,那是艾倫·威廉姆斯。”


    不過他說完這一句,安伯眼神就冷冷盯著他,艾倫卻在此時開口,“別動他們,有什麽你衝我來。”


    這個他們,指的是歐文和薩勒月。


    安伯目光在他身上巡視,開口第一句卻是:“你變了好多。”


    聲音裏麵聽不出喜怒,“不過,你有3000億嗎?”


    艾倫搖頭,“你可以考慮把我賣了,不過應該能湊個零頭。”


    安伯目光柔和,“既然如此,那就拿你抵債。”


    薩勒月無語:“我本來就不欠你。”


    不過他這句話明顯沒分量,艾倫點頭,他平靜說出那句,“你想錢想瘋了?他哪裏去給你弄3000億。”


    安伯沒討論這個,“是你欠了我,他的事暫且不提,你我之間的情債該如何處理?”


    艾倫:“那就當我負心薄幸,而你識蟲不清。”


    安伯無奈,“就知道和你說不清楚,你對我一向薄情。”他起身,目光如炬,“薩勒月殿下,這種燙手山芋你都敢拿,我也是心生佩服,區區一個安格斯,還不足以護住你。”


    薩勒月微笑,眼神示意他朝後看,安伯隨著他目光轉身,這才看見艾倫拿著槍對著他,他神色瞬間惱火,


    “你又拿槍對著我。”


    “你知道的,我用槍一向很準。”


    “隻要是活物你都不敢開槍,更何況是我。”安伯直接迎麵走過去,直接伸手拿過他的手槍,艾倫有些發抖,安伯手順著毯子摸進去,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桌子,“若不是如此,我怎麽送匕首給你防身。”


    薩勒月暗暗惱恨艾倫不爭氣,但那也隻是一瞬間的事。


    安伯目光隻是留在那物片刻,神色更加難看,“我送你的那把呢?你丟了?”


    艾倫目光移開,不與他對上,“出了點意外,逃亡途中弄丟了。”


    安伯聽到這句,神色稍緩,卻嘲諷開口,“也是,你連我都要舍棄,更何況一把匕首。”


    艾倫:“你什麽時候離開?”


    安伯:“你跟我一起走。”


    艾倫皺眉,“我拒絕。今日的事雄父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不過雌父若是知道,他們和你都要死在這裏,你知道的,雌父他不喜歡你。”


    安伯:“你這是威脅我?”


    艾倫:“這是談判。如果你想活著迴去做你的星盜頭子,就趕緊離開。”


    安伯低下頭,“你擔心我?”


    艾倫:“是的,我承認。”


    安伯哭笑不得,“你就是這麽負心薄幸的?我拿你做了叛軍的投名狀你沒恨我,我害你在外逃亡,你也沒恨我。”他蹲下身體,“可是,艾倫,蘭斯之死,與我確實沒多大關係,這件事你別記著好嗎?”


    艾倫側過頭,“我知道。”


    聽到這句,安伯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蹲著身體,手卻從毯子裏伸了進去,“這裏有感覺嗎?”


    艾倫搖頭。


    安伯尤為可惜,“以前腳踝可是你身體最敏感的地方,一碰你就臉紅。”


    艾倫沒說話,歐文卻在此時忽然開口,“我賭他大腿內側也敏感,你可以摸摸。”


    薩勒月嗤笑,“誰他媽大腿內側不敏感。”


    “有啊,伊桑他……”歐文忽然住嘴,“抱歉,我不該破壞氣氛,你們繼續。”


    這下子,他又變成了吃瓜群眾。


    伊桑是安格斯的親弟弟,也是歐文的雌君,傳聞中十分恩愛。


    安伯臉色未變,依舊是一副癡情的模樣,他湊過去在艾倫耳邊小聲說了句話,薩勒月耳朵靈敏聽清楚了,是“我聽說你迴來連床伴都沒有,你要不要做?你有需求,我一向很樂意滿足你。”


    艾倫臉頰猝然上了紅暈,卻是搖頭。


    安伯聽到這句,聲音沒減量,似乎有些吃驚,“你現在禁欲了?我記得你以前搞我的時候總是很久呢。”


    我去,艾倫身體那麽好的嗎?薩勒月不由心裏讚歎。


    艾倫不答,卻說,“你先進裏麵洗個澡。”


    這種包廂本來就是很大的,他們這裏算是大廳,屏風以後就是一個洗漱間,還有一間大床房。


    安伯聽到這句,眼睛明顯閃過驚喜,竟然真的轉身繞開屏風進去了。


    艾倫掃視了一眼房間裏的各蟲,隻吩咐:“把他們的禁錮都解開。”


    幾隻雌蟲紛紛開始動手,甚至連地上的肖恩都已經解開手銬腳銬,當然,其中一隻星盜不解:巴樂不爽,“你們怎麽都聽他的?我們老大不是安伯嗎?”


    他說完這句,一把槍抵在他胸膛上,對方神色不悅,“巴樂,你不許對小殿下無理。”


    歐文看著解開的腳銬,心生歡喜,迴頭看見薩勒月悠閑的坐在沙發上,風采依舊,“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薩勒月搖頭。果然,艾倫眼神示意那些軍雌守在門口,肖恩這個時候已經站在艾倫的沙發後。


    艾倫把桌上的手槍推過去,然後又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過去,“二選一,我希望今天歐文閣下隻是在這裏醉酒,其他的,什麽也沒發生。我相信,你懂我意思。”


    歐文掃視了一眼屋內,起身拿過銀行卡,“那是當然,這可是我買酒的私房錢,我怎麽能說出它的來曆,我又怎麽敢得罪威廉姆斯家族。”


    艾倫一個眼神示意,便有蟲打開門,歐文把銀行卡揣進包裏,開開心心的離開。


    隨著大門關上,安伯已經洗好走出來,他看著屋內變化,隻是神色自若,“哪怕第九軍團已經跟著我走,他們還是會聽特斯汀閣下和你的吩咐。”


    他說這句,不知是感歎還是其他。


    艾倫搖頭,“隻是一些小事而已,若是我要他們抓你,那肯定受傷的是我。”


    安伯卻不管這個,他已經穿好了浴袍,頭發也吹幹了,他伸手扣住艾倫手腕,“別說這個,我很想你。你呢?夢裏有沒有我?迴憶裏麵是記得我身體的滋味還是記得我?”


    艾倫被他大膽直白的挑得有些臉紅,他側過頭,“我沒打算碰你。”


    安伯瞬間泄氣,“那你叫我洗澡幹什麽?你又不操我。”


    氣氛一瞬間凝滯,甚至周圍的雌蟲都假裝沒聽見,薩勒月也對他大膽開放的性格感覺意外。


    沒想到外表冷酷的安伯在艾倫麵前居然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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