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勒月最終還是辭別了朋友,迴到飛行器,開啟自動駕駛模式迴了家,尤利西斯當時就站在3樓的窗口,他的窗口兩邊都徹底打開,一隻手輕輕攤開接著落下的雪花。


    雪花飄飄灑灑的衝進屋子,與木質建材的暖色調房間撞了個對比,仿佛冰天雪地闖進烈日,一瞬間就融化了溫暖。


    他喘了幾口氣,在這寒冷得風中格外明顯。薩勒月鬆了口氣,這才發現,安格斯正在站在透明落地窗上看他,目光相對,薩勒月搖了搖頭,直接按了指紋推開玻璃門進去。


    “外麵有些冷。”


    “我知道,所以我沒出來接你。”


    薩勒月好奇,“不是說你們軍雌身體好,都不怕冷嗎?就算零下20°照樣於戰場廝殺。”


    安格斯眸光轉動,“我不逞強,我們是軍雌,不是鐵桶,都是有血有肉的高等生物。”


    薩勒月哈哈一笑,“果然,在你這裝沒什麽用。”


    “是的,可能我不吃鐵漢柔情那一套。”


    薩勒月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花,因為大廳裏麵暖氣足,所以脫了外套,連圍巾也取了下來,他本來覺得暖氣費電,後麵一想花的也是安格斯的資產也就沉默下去,一瞬間感覺自己像個吃軟飯的、抬不起頭的渣蟲。他忽然從內心深處產生了某種責任,


    “我今晚沒想住韋爾斯家裏,他當時想給我安排床伴,所以我就著急迴來了。”


    安格斯沒說話,眼神裏卻怪異。


    薩勒月越發覺得不好意思,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真的,我抵住了誘惑,我什麽都沒做,我當時想的,就是迴家第一眼就是看到你。假如我真和其他雌蟲有什麽牽扯,必須得和你知會一聲。”


    安格斯平靜說,“你不用給我說這些,我並不在意這個。”


    “我在意,並且習以為常,哪裏有自己還存在未婚妻的情況下在外麵亂搞的道理。”


    他得遵守男德,現代的那一套他依舊沒忘掉。


    安格斯似乎有些詫異他這樣說法,或許也是頭一迴聽到這樣的說法,他沉默的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


    薩勒月當然知道自己不一樣,他立馬轉移話題,“你洗漱沒?”


    安格斯僵硬的點頭。


    薩勒月笑著說,“太好了,今晚我想抱著你睡。”


    安格斯斬釘截鐵,“我拒絕。”


    “那不行,這還有1個月就結婚了,你不得提前適應一下,再者說,我邀請今晚和你同床,請不要拒絕a+級雄性的要求。”


    安格斯似乎想到了什麽,沒再次拒絕,或許他認為薩勒月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都可以隨時攻擊,反正嬌弱的雄性的才是應該擔心那個。


    薩勒月很快進門就洗漱了出來,他穿著浴袍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大廳沙發上的安格斯,他側著身體,曲線都流露出來,薩勒月沒產生什麽下流的想法,他隻是忍不住調笑,“你姿勢還挺妖嬈。”


    安格斯睜眼,“這是正常的坐姿,如果不是我對你有過片麵的了解,我還以為你和那些雄性一樣,已經自以為是到了一定的地步。”


    薩勒月搖頭,卻不自覺走上前,在指尖在觸摸到他臉龐時,又克製的收迴去,“時間太晚了,我們迴房間。”


    薩勒月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命令的語氣,他隻是覺得不應該隨意這麽親近,哪怕這隻蟲即將成為自己的妻子。


    薩勒月發現安格斯居然比他冷靜,他去房間裏衝了個腳,出來就直接上了床,那動作又快又正,連被子角都一絲不苟。


    太端正了,如果往後那麽多年他都以這麽端正的姿勢和他在一起,薩勒月真的會懷疑安格斯其實有性冷淡。


    薩勒月上了床,側著頭看他冷靜的麵容,一時真懷疑自己,“我對你沒有吸引力嗎?”


    “有啊。畢竟在荒星,我一下子就盯上你了。”


    “為什麽是我?”


    “你比較單純,而且,你見我的第一麵,你眼底的喜歡藏都藏不住,你很合適。”


    薩勒月覺得要為自己找個其他的優勢,“艾倫也很單純。”


    “單純和傻還是有點區別的。”安格斯說,“我並不瞎。”


    安格斯嘴也夠毒的,好像誰看上艾倫誰就瞎了眼似的。


    “不過,他確實比你好掌控。”


    薩勒月覺得不好受,“那你就不能選他?”


    “他是傻子,可是威廉姆斯家族沒傻子,我又不是安伯,哪裏來耐心一年一年跟他耗。”


    “你就不能騙騙我嗎?你說你對我一見鍾情,花言巧語加糖衣炮彈輪番上陣,我肯定把持不住。”


    “你都清醒過來了,我騙你有用嗎?我從來不做無用之事。”


    安格斯悶哼一聲,原來是薩勒月在被窩裏的手伸進襯衫摸進了他的胸膛,“我有些手冷。”


    他一手摸在他胸膛,一手搭在他的腰間,有點不滿意安格斯的反應,“你怎麽不反抗?”


    安格斯說,“我們兩個,到底誰吃虧,你是不是弄反了?”


    薩勒月確實弄反了,在這個世界確實是雄性更加吃虧,於是他突發奇想,“要不你摸我,我允許你耍流氓。”


    說完這句,他眼裏暗含期待。


    安格斯有點跟不上他的思想角度,“你是不是有什麽特殊嗜好我還不知道?”


    “怎麽可能,我這麽多年除了愛摸胸肌和腹肌,就沒其他的毛病,而且我已經戒了。你呢,你身體有什麽毛病?我們得事先說好,以後床上不要搞那些花招,我還年輕,總是把持不住的。”


    “你這是暗示我引誘你?”


    “沒有,我可沒這麽說,這隻是你單方麵的想法。”薩勒月順著胸膛往上摸,已經停靠在了脖頸說,“哦,我的天,我好像有毛病了,我得了性功能勃起障礙!”


    安格斯驚得頭腦一激,他抓住脖頸上的那隻手,“別嚇我!”


    薩勒月哈哈大笑。


    安格斯拿他沒辦法,側過頭去,一時不好發作。薩勒月卻湊著臉過去,“什麽味道這麽酸?你檸檬味的信息素?”


    安格斯皺眉,“對,是的,你沒聞錯。”


    薩勒月本來想再笑,但又忍住了,或許安格斯討厭這個味道,否則他臉色不會這麽難看,他花言巧語一時上了頭,對著他的側臉一吻,“我很喜歡。”


    安格斯一時愣住了,他思緒晃晃悠悠一會兒,再次轉過了頭,薩勒月發現他居然臉頰側多了紅暈,一時驚訝極了:這是身體上的本能反應,安格斯總是這麽青澀。


    他產生了一種探索的想法:如果那樣,會怎麽樣?滿麵潮紅?又或是羞得不敢睜眼?軟得像一攤春水?


    薩勒月及時止住了自己的想象力,他覺得在床上意淫自己的未婚妻實在算不上坦蕩,他應該直接問的,“我們什麽時候可以深入交流?”


    安格斯沒反應,不,與其說是沒反應,還不如是沉默,但薩勒月卻發現他連耳朵都上了色:怪了,安格斯不應該是那種就算討論姿勢也一本正經的嗎?他今天是怎麽了,這麽容易害羞。


    一般這種情況下,渣蟲都會默認為願意,但是薩勒月不是渣蟲,他過去攔腰把蟲抱緊了些,“那麽,結婚後可以嗎?我指得是深入交流。”


    安格斯唿吸裏有些發顫,他猶豫了一會兒,“我其實更注重於靈魂上的共鳴,至於肉體交流的契合,我想那種存在是很淺薄的。”


    薩勒月感歎,“好蹩腳的理由,若不是我有那麽一點的了解你,我差點就以為你要追求精神上戀愛。”


    “你如果睡不著,可以聊點其他的。”


    薩勒月收迴手,他正經下來,“這還是我第一次隻是純粹的上床,就那麽蓋著被子聊天。我說實話,我還是期待你做點什麽的。老實說,我感覺你對我太純淨了,你是不是早就去修道院這種地方洗滌過心靈?”


    “就因為我沒有對你進行肉體上的邀請,你就產生這種怪異的想法,雄性果然多疑。”


    薩勒月有一種被戳穿了錯覺,他身體往上爬了兩步,終於到了一個比安格斯高的位置,於是抱著安格斯的頭按在胸口,“寶貝,我想和你說晚安。”


    “晚安。”


    或許薩勒月睜開眼,就會發現此時安格斯臉上有那麽一瞬的安心和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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