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艾倫扛著一袋食物,真是辛苦——不過他是安歇爾背上。薩勒月隻看一眼,對,不多看,看多了會戀愛腦上頭的。


    艸,這就是甜甜的戀愛是不是?!


    艾倫下地,笑容滿麵,“今天收獲很不錯,”他打開袋子,“你看,有好多營養液,還有幾個麵包。”


    “嗯,真棒!”薩勒月拿著東西進屋,放到大廳角落,安歇爾非常積極的拿了墊子過來,艾倫現在連客套都沒有,直接就坐下。


    “這些都歸功於安歇爾。”艾倫不由眼神餘光瞥去,“對了,你不是要洗澡,還不趕緊去。”


    “好。”


    安歇爾他們洗澡直接留在垃圾場那邊,接著水龍頭就洗了,雖然那個水有會影響分泌信息素,但是他們不喝進去,隻是用來洗澡,影響根本不大,活個幾十年還是不成問題的。安歇爾很少喝這個水,他去屋子裏麵撕了塊布,


    “荒星深處有蟲看守,但躲過不是問題,我以後去哪裏洗澡,正好迴來就幹了,水也從那邊弄,會幹淨很多,你們在家等我就是。”


    “好,那你小心些。”


    他們雌蟲倒是哪裏都行,反正又不怕暴露身體,倒是薩勒月艾倫韋爾斯三個洗澡,每次都要有一隻蟲守在浴室外麵等待。,


    夜裏無聊就會聚在一起聊天,薩勒月和艾倫講了荒星深處的事,他也猜測韋爾斯是被困在裏麵了。


    艾倫看著安歇爾的背影,薩勒月伸手在他眼角揮動,艾倫才迴過頭來,他打趣說,“怎麽迴事,這就舍不得了!呀!這幾日進步神速啊。”


    艾倫掏出褲包裏麵的營養液遞過去,“外麵很不安生,像是有蟲故意挑起派係之爭,亂得很,加西亞又迴來,我們算是安全。我們不能再出去了,就等他們迴來就是。”


    現在任務就三個,雄蟲負責在家休息,安歇爾負責在外工作,加西亞白天交際戰鬥,夜裏則偷偷到荒星深處尋找韋爾斯。


    “我都清楚,不過你和安歇爾到底怎麽樣了?”薩勒月開始喝營養液,“我就是想了解,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記得他,我已經想起來了,我們曾經見過,他早就知道我是誰了。”艾倫看他漫不經心的樣子,已有猜測,“你們早就知道?”


    薩勒月點頭。


    “怎麽不告訴我?”艾倫臉色僵硬,“你們知不知道,我一直擔驚受怕,若是暴露雄蟲身份可怎麽好。”


    艾倫忽然問,“你們是不是,已經把我賣給安歇爾了?”


    “那倒是沒有,那天夜裏,我們本來想利用加西亞殺掉安歇爾,韋爾斯是打算暴露自己的,他打算和加西亞……反正,棋差一著,他居然留有後手,我們這才同意他追求你。我們沒有賣掉你的打算,主要是你在荒星,本來就需要保護,送上門的肥羊,我們怎麽可能不宰。我相信,這兩個月你也看得出來,安歇爾他確有真情,我們也不想你沉迷過去。”“呃,主要是,你在荒星真的需要一個靠山。”


    安歇爾那家夥艱險得很,若是不答應他,估計得陰我們兩個一把。是他威脅我們,我們不得不這樣做的。希望艾倫,能自己想通吧。


    “他早就知道你是雄蟲,我沒說,是因為你當時很怕他,你覺得安歇爾長得可兇了,看一眼就像大奸大惡之徒。韋爾斯沒說,應該是想等你自己發現,看你能蠢到什麽時候。他這隻蟲,富有成算,就等你成長呢?你看,你現在可比以前聰明多了。”


    艾倫細想,總感覺哪裏不對,“安歇爾也知道,你們是雄蟲?”


    薩勒月點頭。


    “他威脅你們了?”


    薩勒月再次點頭。


    “他怎麽知道的?”


    薩勒月說到這裏就不爽,


    “他的治愈型異能,會探查身體,還能感知對方的精神力和信息素。當時我們來荒星,不是堅稱是威廉姆斯家族的嗎?他就打聽你們家族,然後我想著你們也有傷得治療,一來二去,媽的!就暴露了,安歇爾這隻蟲,表麵看著老實,實際心裏頭那個黑,比我們臉還黑。”


    “他就是一隻黑心蟲,他已經認出了你了,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後在那集市上還想哄騙你,還好我反應快——不過最終還是上了他的賊船!”


    “當天治療,我們還欠了他兩個麵包,不過沒事,他現在天天倒貼我們,也是為難他了!”薩勒月說到這裏也是感歎。


    “你怎麽了?現在是不是很想抽他?”薩勒月給他出主意,“沒事,我們有麻袋,套上就是一頓狠抽,他肯定怕傷到你,一定不敢反抗。到時候,打不死也要往死裏打。”


    “黑心蟲!”艾倫說。


    “對,這家夥可黑心了。”薩勒月附和。


    “安歇爾是黑心蟲,你們也白不到哪裏去,讓我日日擔驚受怕。”


    “等下,這個我必須為自己正名,我頂多隻能算缺德,算不上黑心。這都是韋爾斯的主意,等韋爾斯迴來,你罵他就是。”


    反正韋爾斯不在,甩口鍋給他。嘻嘻。


    艾倫看著他,喜怒不形於色,“不能再苦等了,我不能一輩子呆在荒星,你趕緊想個辦法,等韋爾斯迴來,我們迴主星去。”


    薩勒月一邊鉤織毛線,一邊抬頭和他說話,“我不是正在努力嗎?我要把這個毛線鉤織成羅德裏克的樣子,我打算鉤織個10個就行,限量,你賣9個出去,留一個擺在攤位上。我再用剩下的毛線給我們勾幾雙襪子,你想要手套嗎?手套我也會。”


    艾倫蹲著身體向前看,“你一隻雄蟲,怎麽還會手工活,還這樣精通。”


    薩勒月下意識說,“沒辦法,我以前都要靠自己,無依無靠的,總得學會省錢,你不知道,冬天自己鉤織毛巾毛衣,比在外麵買便宜多了。”


    “可是索亞家族畢竟也是中級貴族,你怎麽說也是a級雄蟲,應該吃穿不愁才對。”艾倫很疑惑,“這個樣子,已經算得上虐待了,你可以起訴索亞家族。”


    薩勒月心底一個“咯噔”。他已經不是李航,而且薩勒月,過往不同,很容易暴露。


    “你忘了,我是‘monster’,以前有些奇怪的事也正常。”


    “可是你不是失憶了嗎?”


    “我是失憶又不是癱瘓,以前會做的事現在會做也沒什麽奇怪,再者說,我最近做夢想起一些,又有什麽奇怪,倒是你,少睡覺多做事,不要什麽都靠安歇爾。”


    “看我幹嘛,再看教你一隻來鉤織。”


    “哦,不了,我覺得房間裏麵的衣服物品都需要整理,我去整理就是。你好好鉤,順便給我鉤織一朵玫瑰就行,卡羅拉就可以了。”


    卡羅拉,即紅玫瑰的一種類型。


    薩勒月覺得他和加西亞一樣事多,看到自己會這個就拿到自己,頭頂又多了一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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