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裏克飲過杯中紅酒,他臉色稍緩,或是因為他不勝酒力而產生的紅暈在作祟,他扯了襯衫,解開了最上麵的扣子,鎖骨在燈光下誘惑力十足,暖色的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姿態優雅,抓過桌台博雅雪山和酒布,他將酒布搭在左手手臂上,瓶口在上麵優雅一轉,給自己倒了1\/3,又示意安東尼飲盡杯中酒,瓶口輕轉,又給安東尼倒了1\/3,安東尼大喜過望,沒想到羅德裏克居然屈身為他倒酒。


    他欣喜之情言於表麵,更讓他意外的是,倒酒隻是服務員基本酒桌禮儀,可是羅德裏克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如此優雅從容,他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輕輕轉動酒瓶時是那人令蟲心動,他從未見過一隻雄蟲全身上下透著致命的吸引力。


    酒瓶已迴台,安東尼心頭微微顫動,原來是心跳如此馳騁又飛揚跋扈。


    羅德裏克微微一笑,示意他飲酒,安東尼又驚又喜,小小飲了一口,他聽說雄蟲都喜歡注重禮儀而不粗魯的亞雌。


    羅德裏克坐在對麵,拿起酒杯示意他碰杯,安東尼激動之情難以言表。他心想:這輩子,是真的栽在羅德裏克手裏了。


    羅德裏克飲盡杯中酒,“我答應你,這段時間,我將在你身側。”


    安東尼早已被美色迷惑,隻盯著羅德裏克浮滿紅暈的臉蛋和突出有力的喉結,還有那鎖骨下可能因為熱而流下的汗珠。


    安東尼貪婪唿吸著空氣中羅德裏克安撫的信息素,他已經接近五十多歲的年紀了,還從來沒有過雄蟲,已經處於精神紊亂期,就差暴亂了。


    雖然五十多歲在蟲族本就兩百多歲的長壽下根本不算中年,蟲族容顏不易老,若不是精神力極差,在一百多歲前都不會輕易老去,可以一直保持年輕的容顏。不過羅德裏克今年才二十八,他有些自卑。


    他的信息素,真好聞。


    他根本沒察覺到,實際上羅德裏克根本什麽都沒有許諾。


    羅德裏克起身,“那麽,今夜我將最後迴到地下室,之後,我會和你在一起。”


    安東尼急忙拉住羅德裏克,他心頭一空,懼怕這是空歡喜一場,


    “不能走,你方才答應過我的。”


    羅德裏克伸手推開他,


    “今夜,我要和他們做個告別,難道連這你都不允許嗎?”


    安東尼這才放手,看到羅德裏克明顯不悅臉色,急忙解釋,


    “我隻是,盼望你早歸,請,請不要讓我長久等待,我的雄主。”


    安東尼握住他的手背落在一吻,羅德裏克頭皮發麻,他很快的轉身離去,安東尼派了他最信任的心腹莉莉安保護接送。


    中途羅德裏克去了衛生間,莉莉安看著他的背影出神,這隻雄蟲身材極好,容貌又是如此出色,本蟲又十分重情,舉手投足間優雅從容,還沒有不良嗜好,難怪大將如此癡迷他。


    他們囚禁了這麽多雄蟲,因為某些心思不堪的雌蟲想法,雄蟲在這裏隻能穿襯衫+哈倫褲或者其他修身的服裝,可隻有羅德裏克穿得如此好看,全身上下都透著荷爾蒙氣息。當然,也還有一隻叫韋爾斯的雄蟲氣質極好,身材也不差,可惜聽說未成年,倒是聽說那薩勒月還有艾倫也是不錯,隻可惜無緣得見又是有主了的。


    羅德裏克很快洗了把臉,他臉上雙側的頭發濕濕的,眼眶通紅,隱忍的臉上無聲的垂下一滴淚。他是如此的脆弱,又是如此的美麗。


    .


    薩勒月無聊揉捏被子,羅德裏克已經被帶走好久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


    韋爾斯倒是比較冷靜,他溫柔安撫著艾倫,給艾倫輕輕的拍拍背脊,其實最該著急和害怕應該是他。


    天花板打開的聲響吸引住三隻蟲,他們抬頭,卻看見一隻不認識雌蟲展翅飛下來停在了薩勒月的身旁。


    艾倫有些害怕,往後退了一些,韋爾斯緊緊抱住他,天花板透出外麵一寸寸關閉。


    薩勒月手心出了汗,這隻雌蟲的眼裏有滿腔愛意,他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就是獵人緊盯自己的獵物,他的眼睛一一掃視他的身體,反複確定有沒有損傷。那滿腔可怕的赤忱愛意實在太明顯了,令人生畏,特別是艾倫,他見過那樣的眼神太多次,他又迅速往後退。


    韋爾斯大唿:“冷靜,別怕。艾倫,他的目標不是你,別怕。”


    艾倫確實不該害怕,真正害怕的是薩勒月,哪怕艾德裏安就站在那裏,一米九的身高在燈光下的倒影也令人窒息,特別是他臉側右邊下顎還有一道疤,其實也不過3cm,但許多雄蟲都沒見過這樣可怕的臉,他們從小身旁出現的幾乎都是各種各樣美麗的雌蟲。


    艾德裏安也注意到了薩勒月向後退步的舉動,他伸手去摸臉上那道疤,隻覺得恍若隔世。


    艾德裏安跪下來,他一步步靠近薩勒月,“雄主現在是怕了這道疤嗎?”


    薩勒月仔細看著這隻雌蟲,他確實沒有見過,也許是原主欠下的情債,他試著冷靜,畢竟這些叛軍可是底線不高的,


    “我不是怕這道疤,我是怕你,我,我不記得你。”


    “你,你忘了我?”


    艾德裏安滿臉寫著不可置信,臉色難看得險些哭出來,他的輪廓本來就是那種很鋒利的,又添了一塊疤,長相又是兇惡的那種類型,薩勒月卷著床墊後退一步,


    “我真不記得你,如果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那都是以前的事,請你原諒。”


    艾德裏安一愣,他躊躇不前,臉上的表情掙紮許久才盡量放緩,盡量做出一個溫和的表情,


    “忘了也許是件好事。薩勒月殿下,請允許我重新向您介紹一下自己,我是布伊亞家族的艾德裏安,曾是第二軍上將,也擔任第九軍的軍需處處長。我曾經,和殿下訂過親……”


    至於別的,他沒有說,可薩勒月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他猶猶豫豫不知該如何對待原主拋棄的未婚妻,許久才憋出一句,


    “我聽說過你,艾德裏安。你是軍部的一隻優秀雌蟲。”


    艾德裏安的眼眶通紅,薩勒月低著頭,努力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對方這麽喜歡薩勒月,肯定不會傷害自己,可是一想到艾倫夜裏迴來時的慘樣就有一點點害怕。萬一呢,萬一他想要占有他心愛的雄蟲呢?


    艾德裏安察覺到他的小心思,他跪著向後退一步,


    “殿下請不要害怕,我發過誓言,會永遠保護殿下,直到死去。”


    天花板再次打開,薩勒月抬頭,原來是羅德裏克迴來了,他身旁站著一隻黑發褐眼的雌蟲,莉莉安十分有禮扶著羅德裏克展翅飛下來,停在了艾德裏安身前。地下室空間本來就狹小,還好威爾兄弟不在,否則唿吸間都是幾隻雄蟲強勢的信息素,一隻單身多年的雌蟲怎麽受得住?


    “艾德裏安,好巧,你來看薩勒月殿下啊?”


    “哦,真巧,那麽莉莉安是來看哪隻心儀的小雄蟲呢?”艾德裏安轉頭看向他,語氣極好卻滿臉沾染殺氣,看來是自己破壞了他的好事。


    莉莉安細細看了看幾隻雄蟲,準備一飽眼福,他卻不由得在韋爾斯身上打轉了好幾迴,艾倫上前把他護在身後,語氣裏帶著顫抖,“他還沒有成年。”


    艾倫雖然很弱,卻講義氣。


    不得碰未成年雄蟲,這是蟲族最基本的最統一的素質最低標準。


    羅德裏克:“他沒有這個意思。”


    韋爾斯的氣質,實在是太好了,是那種給人溫潤、柔情、溫和的感覺,幾乎所有見過他的蟲,都會產生一種微妙的好感。


    莉莉安:“我隻是忍不住多看幾眼。”


    莉莉安:“那麽,羅德裏克殿下,我將在出口處一直等你,隻要您覺得可以了,可以敲擊牆壁上送飯的窗口,我將一直恭候。”


    他右手搭在見人肩膀處,低頭向幾位雄蟲殿下行禮後便飛身出去。他搖了搖頭,示意機器人關閉天花板的入口。


    羅德裏克和艾德裏安對視一眼,他問“怎麽樣?”


    “我的耳力極好,已經走了。”


    韋爾斯握住艾倫的雙手,讓他安心,“羅德裏克,你和艾德裏安認識嗎?”


    艾德裏安側眸瞧向羅德裏克,似乎在觀察他的表情,


    “我和波特是好友,他們的婚禮,有幸去當過主持。希望我的到來,不會讓殿下想起不好的傷心事。”


    羅德裏克盤膝坐下,自嘲一笑,“我和他恩愛兩不疑,甜蜜的每一天都值得後半生迴味,哪裏會有什麽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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