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被買賣交易中隻有它們倆是b級以下嗎?”


    韋爾斯眼眶泛熱,“聽說還有7隻,但是關在其他 地下室裏。聽說像這樣的地下室還有4間,每間關著4名雄蟲。”


    “你有見過其他地下室的雄蟲嗎?”薩勒月忍不住八卦起來,“他們過得怎樣?也是像我們這樣?”


    “我沒見過,威爾它們見過,聽說地下室關著的雄蟲是根據品行性格關著的,我們這裏全是性格極好的,沒蟲虐待雌蟲,若是那種品行不端的,恐怕已經遭到了叛軍的報複。而且,我聽說也有雌蟲越權的,有一隻b級雄蟲就被強迫了。”


    所以這並不是軍規?!


    薩勒月倒抽一口氣,隻盼布魯列爾還有最後的良心,給打個招唿,以後低頭做蟲,千萬別讓雌蟲看見自己俊美的臉蛋。


    “tmd,你們這些可惡的雌蟲,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全部都精神力暴亂而死!”


    薩勒月忍不住迴眸,看著那隻仍舊不停叫罵的雄蟲,


    “性格好,這其中也包括羅德裏克嗎?他罵得越來越難聽了。”


    “你們這些天殺的雌蟲,活該沒蟲要,都該下地獄!都該精神力暴亂而死,一輩子都找不到雄蟲!!!”


    薩勒月說,“羅德裏克,他?”


    韋爾斯垂眸,似乎是在斟酌用詞,“性格其實極好。”


    那邊羅德裏克已經罵累了,它蹲在窗口出口的階梯下麵,沉默著不說話。


    “我有些好奇,我那天就罵了一會兒就被帶走了,為什麽羅德裏克罵了這麽久一點事也沒有?”


    韋爾斯仰望天花板,頭靠牆壁,“應該是上頭下了命令,任它叫罵吧。步魯列爾手下的第一把手,安東尼大將喜歡他。”


    “呀,關係戶。”薩勒月向它投去羨慕的目光。


    韋爾斯眼神鋒利,語氣不善,“你羨慕誰也不要羨慕羅德裏克!”


    薩勒月一瞬間愣住了,韋爾斯一直以來的都是那種溫柔的化身,從未見過他神色有如此變化。


    他眼中冷光忽閃,似水波流轉,又如月光忽降。那是一種既悲傷又柔軟的語調,其中還帶著莫名的驕傲:


    “羅德裏克的雌君是——帝國第5軍上將波特,他的另外兩名雌侍也都是少校軍銜,都是帝國的英雄。”


    在一個政府軍事集團中,軍中軍銜由小到大一般是


    1尉級:少尉(200名),中尉(90名),上尉(70名),大尉(50名)。


    2校級:少校(30名),中校(25名),上校(20名),大校(15名)。


    3將級:少將(12名),中將(10名),上將(5名),大將(2名)。


    最後是是元帥(1名),蟲帝(統治者)1名。


    當然,也有非常小的軍銜,說不出很一般那種班長(1000名)——小隊長(500名)——大隊長(350名),這是進入九大軍團中最低級的軍銜,這種隻能算得上有職位。


    如此可見,羅德裏克有3名特別優秀的伴侶。那可是上將啊,整個帝國就45位,居然能娶到上將做雌君,厲害!


    韋爾斯忍不住停頓幾秒,然後睫毛彎彎的顫著,眼藏春潭,


    “兩年前,第四軍上將安東尼反叛,投靠了布魯列爾當上了叛軍大將。一年後,他擄走了羅德裏克,以羅德裏克為誘餌,設下埋伏,引波特上將帶兵前去,布魯列爾又設下埋伏,親自出手,第五軍由此全軍覆沒。之後,以羅德裏克安危要挾,又誘殺了他的兩名雌侍。”


    “而雄蟲被抓,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威脅到生命安全。”


    薩勒月覺得自己眼眶也熱了。


    “那兩名雌侍和波特上將一樣,明知是陷阱也依舊前往,不過是在賭一個能夠救迴羅德裏克的可能性罷了。當然,或許這樣,羅德裏克會少受一些傷害,畢竟一隻單身雄蟲會有很多雌蟲爭先保護,當然,反叛軍中也會有這樣的雌蟲。”


    這其中,也包括身為大將的安東尼。


    韋爾斯聲音微顫,


    “羅德裏克和波特上將有一隻雄蟲蟲蛋,聽說是被倒賣到了17域,至今下落不明。”


    空氣中是少有的寧靜,威爾兄弟已經睡著了,韋爾斯閉上眼,語氣柔和,


    “薩勒月,現在很晚了,睡吧。你會有個好夢。”


    艸!怎麽睡得著,每天過著這暗無天日的日子,哪裏有好心情睡覺。


    薩勒月抬頭看著這天花板上安裝的4個監控器,全方位無死角,越發沉悶,4隻雄蟲,就隻有一間不到15㎡的地下室,一轉身就看到身邊都是雄蟲,每蟲還隻有一張被子和一個墊子,多的一個沒有。


    為了防止雄蟲自殺來不及搶救,房間一個杯子都沒有。每次隻送營養液來,都是塑料瓶裝好的,真的是很在意安全性。甚至每次想喝水都要提前半小時都要打招唿,隻要敲擊牆麵就可以讓聯係到外麵的雌蟲。而且監督自己去衛生間的雌蟲還摸自己。


    他們住的這裏真的太小了,四個人都隻能挨著睡,中間間隔1米多,這裏的出口隻有一個,而且是在天花板,送飯的時候雌蟲直接從牆麵的窗口遞進來,喝完再放在窗口,還是一個隱藏式的窗口,平時關閉就跟正常的牆麵一樣。


    當然,對雌蟲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可怕的事,可是對於雄蟲,哪怕這個地下室隻有3米高,蟲族的雄蟲都太弱了,被保護得太好。這是一點逃跑的活路都不給。


    這是薩勒月在這裏的第三個夜裏,幾隻蟲都翻來覆去睡不著,特別是再次抬頭看到監控器的薩勒月。


    薩勒月轉頭看著幾隻蟲都睡不著,還是先打破了平靜,


    “大家怎麽都睡不著?說來聽聽,讓我安慰安慰你們。”


    “聽說還有一周就要把我們全部賣去18星域了,那裏全都是天伽族,我害怕。”


    薩勒月轉頭,說話的人是比爾,“而且聽說,每個月都要賣一批蟲去天伽族,我們是這次最後一批了。”


    “聽說那邊要將每隻雄蟲關在一個營房,隻要立下軍功,或者軍銜達到 少校 職位都可以隨時占有雄蟲。”


    媽的!比布魯列爾混賬多了,這邊至少是少將。


    威爾兄弟除了在地下室,隻跟外麵那些雌蟲接觸,聽說是在哪裏聽說的不言而喻,這次說話的是比爾的哥哥威爾。


    天啊!薩勒月也聽過傳說,親口聽到這個還是三觀盡碎,不能接受,畢竟都是要被賣去18域的。薩勒月隻覺得他們未來堪憂!


    “別怕,也許是假的,說不定是哪些雌蟲故意讓你們害怕,就想你們在床上賣力一些,自己好舒服一點。”


    這次說話的是羅德裏克,他倒是看得開,畢竟有安東尼大將庇護。當然,他也絕不羨慕這個,畢竟是死老婆丟孩子換來的。


    也不怪薩勒月想法惡毒,實在是不夠熟悉,了解又太少。


    韋爾斯這時開口,“嗯,我讚同羅德裏克的看法。”


    “我也是。”薩勒月附和說。


    韋爾斯忽然轉過身看著他,“那麽薩勒月,你是為什麽睡不著?”


    “才剛來,有些不習慣吧。”


    “我們住了一個月,也很不習慣。”韋爾斯略帶微笑,“大家都放寬心,黑暗總會過去的,我相信軍部一定會營救我們出去的。”


    薩勒月覺得這話很官方。


    “你要是真相信就不會睡不著了。”羅德裏克忽然開口,“你其實比誰都害怕,韋爾斯,為什麽?”


    氣氛一瞬間冷起來,都沉默了。


    韋爾斯沉默良久才開口,“還有兩個月,我就要成年了。”


    “什麽!!!”眾蟲忍不住起身,都看著他,“你,你,你居然還沒成年!”


    “天啊,我的天啊!”


    “真是蟲生不幸!”


    “韋爾斯,你保重!”


    薩勒月忍不住開口,“沒成年怎麽樣,你們為何這樣大驚小怪?”


    “薩勒月,你怕不是個傻子!”羅德裏克忍不住道,


    “韋爾斯還未成年,意味著他的成年引導者會是一個未知的雌蟲,雄蟲在成年期間會二次分化,這是雄蟲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如果他的引導者心懷不軌,很有可能影響韋爾斯的等級。”


    韋爾斯開口,“我更怕的是,他們使用藥物強行讓我長久和雌蟲那樣,讓雌蟲擁有蟲崽牽製、甚至控製我。”


    “啊?可是雌蟲不是很難有孕嗎?”


    “傻子,二次分化時候頭腦不清醒,會進入雌蟲那裏的。但是平時雄蟲一般可以控製自己在體外,甚至雄蟲的心情也會影響精子的質量,所以那時候……”威爾又說,


    “高等雄蟲當然很難有孕,但是萬一他們找低等雌蟲呢?雄蟲與雌蟲等級不匹配,甚至身體素質各方麵不契合也會對雄蟲有很大影響,每個雄蟲的引導者都要家族提前準備,千挑萬選。”


    “每隻雄蟲在成年時候都需要與自身十分契合的引導者,稍有不慎,雄蟲極有可能受傷甚至降低等級。薩勒月,你已經是成年雄蟲,你不知道嗎?”


    比爾也開口詢問,“我感覺你常識很匱乏啊!”


    薩勒月有些尷尬,隻能悻悻一笑,“我三個月前墜入海中,後麵就失憶了,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啊,原來是你!墜入海裏的是你!”比爾驚唿。


    羅德裏克隻說,“真讓蟲意外。”


    “怎麽,你聽說過我?!”薩勒月開口,向羅德裏克瞥去,“在蟲族我很有名嗎?”


    韋爾斯說道,“既然失憶了,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嗎?還記得自己是怎麽墜海的嗎?”


    “不記得了,我雌父說是因為貪玩掉下去的。”


    “他騙了你!你不知道,在我們雄蟲這個圈子,你的事跡可是被傳得沸沸揚揚,我們深以為恥。”威爾忍不住笑了。


    “我也聽到過。”比爾忍不住開口,“雄父說過,你是反麵教材,我們雄蟲可不能像你。”


    啊!天啊,原主到底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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