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被從少爺身邊調走了,用不著操心這個。」保鏢長斜斜看了他一眼,唇角有微不可查的譏笑。


    保鏢頓時一怔,他是經過層層選拔無論是體能還是對高科技設備的運用都是頂尖,才獲得跟在少爺身邊保護的資格。


    並且他們這一批保護少爺的工資是最高的,從少爺身邊調走無疑是他巨大的損失,他頓時後悔不迭。


    他猜到被調走的理由,無非就是剛才沒及時把少爺和陸總分開,但那也是他反覆思量的結果。


    他還想再找紀尋解釋求情,但卻被保鏢長攔住:「紀總沒空見你。」


    保鏢長見保鏢神情沮喪,便提點了一句:「咱們在這做事的最需要的就是順著老闆的意思。」


    「我順著他的意思了啊,」保鏢更委屈,「他讓我保護少爺的安全我保護的好好的,酒也是我先嚐過,確認陸總不會威脅少爺安全我才沒動手,我也是怕得罪了陸總影響他和紀總的關係。」


    「你還是沒懂我的意思,你以為紀總花大價錢是隻為了保護少爺的生命而已?他要的是你做事都要從少爺的角度出發,少爺不想被陸總抱著你就應該在他們坐在一起時就分開,懂了嗎?」


    *


    紀尋一路把蔣程黎背著放在床上,脫掉衣服和鞋,又幫他擦了擦身體,和他們在莊園和s市蔣程黎喝醉後的流程一樣把他收拾幹淨,等一切完畢後蔣程黎已經睡的不省人事。


    紀尋最後一步端來醒酒湯放在床頭,有些殘忍卻堅定的把蔣程黎搖醒:「少爺,喝完醒酒湯再睡,不然明天要頭痛。」


    蔣程黎迷迷瞪瞪睜開眼睛,身體狀似醒了腦子卻還在睡,隱約聽到耳邊有人問,如同催眠般輕緩卻持續不斷讓他怎麽也睡不著:「少爺怎麽知道陸戰在床上的癖好,嗯?」


    那人的聲音清越好聽並且讓人心安,卻如同一根柔軟的羽毛一般在蔣程黎耳邊契而不舍騷擾,蔣程黎被騷擾的眉心蹙緊,隻想讓那聲音趕緊停下,卻還記得不能把小說的存在說出去,聲音透著怨氣:「我之前……」


    紀尋攥緊了掌心,如同等待審判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超級粗長,我要誇誇(理直氣壯


    第90章


    「我之前被他強拉著一起玩, 你又不是不知道。」蔣程黎煩躁睜開眼睛,神態盡是醉意,說完就又閉上了眼睛。


    至於在哪玩的不言而喻。


    話音剛落, 房間裏的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蔣程黎醉的不清醒的腦子驟然劃過一絲清明, 睫毛顫了兩下睜開,便見坐在床邊靜默看著他的紀尋。


    他正把手中碗裏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攪拌吹涼, 動作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蔣程黎有些放下了心。


    蔣程黎見狀有些清醒過來, 碗裏大概是醒酒湯, 他之前每次喝醉都喜歡直接睡覺, 這次沒等到紀尋叫醒他喝總覺得心裏提著根弦,便從床上坐直身體,等著紀尋把湯吹涼遞給他。


    隻不過他等了半天, 等到又睡著腦袋差點磕到床頭時,也沒等到紀尋把湯餵給他。


    蔣程黎望著紀尋慢悠悠攪著湯的樣子, 直覺他不對勁,又想起他之前說的話, 頓時反應過來有些心虛。


    「湯還沒涼嗎,我一聞就知道是你煮的味道。」


    蔣程黎這話一出, 房間裏的氣氛頓時更加凝固,他頓時意識到紀尋想聽的不是這個。


    果然下一秒, 紀尋臉色沉的能滴水,把碗往床頭上一放, 冷笑一聲:「我見識短淺不能帶著少爺一起玩,是我的疏忽,等我也去學習學習。」


    蔣程黎心虛的更厲害, 雖然紀尋對他未必有多少真心,但他們現在怎麽也是親密的關係,剛才那句話也確實不太合適。


    他聞到紀尋衣袖上有淡淡的醒酒湯氣味,又看了眼表已經是半夜1點,知道是紀尋照顧他這麽久頓時心頭一軟,放下臉麵低聲哄:「我剛才那是喝醉了,別放在心上。」


    「嗤,少爺又沒錯,道什麽歉?」


    紀尋語氣冷到極致,從始至終連蔣程黎的臉都不看一眼。


    蔣程黎也被紀尋態度弄的窩起火來,仿佛他犯了什麽讓人嫌惡的大錯,本來也不是他做過的事,他沒提公司的事紀尋還這麽理直氣壯,又想起之前的紀尋從來不會用這種態度對他,火冒的旺同時還泛上一股淡淡的委屈。


    「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都沒計較你計較什麽。」蔣程黎不鹹不淡頂了一句。


    誰知這句話更像一顆雷,在紀尋心頭炸開成碎片,震得他仿佛身體都顫了兩下:「是,你對朋友大方,我斤斤計較!你的那些仇自己不記得,我替你記著是我多管閑事!」


    蔣程黎本來話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但見紀尋一副咄咄逼人劍拔弩張的態度,心底一股不安全感頓時冒了上來,暫時壓製住了那絲後悔。


    「你有心嗎?」紀尋壓低身子,眸中的情緒是蔣程黎從未見過的濃烈。


    蔣程黎麵前的光都被紀尋擋住,他心底壓過其他情緒的不是憤怒,而是害怕。


    他不是害怕吵架,而是有一種紀尋要脫離他的恐懼。


    過去他和紀尋的相處,都是他占上風,而現在他屈居人下樣樣比不過紀尋,紀尋可以對他不耐煩,下一刻就可以直接把毫無價值的他拋開。


    被拋棄的恐懼太過猛烈,以至於蔣程黎沒聽清紀尋說的是什麽。


    「你現在覺得我沒心,嫌我煩了?如果是半年前的我,你會因為這種事情跟我吵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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