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找老師申請和顧蘇白做同桌,不僅每天從家幫他帶早餐,還精心準備禮物討他歡心。


    雖然顧蘇白對他不冷不熱,渣攻卻每天像是泡在蜜罐裏,不過相識短短半個月,他卻將往後餘生都想過一遍。


    少年心思百轉千迴,雖然青澀幼稚卻十足的真誠。


    如果說渣攻還曾經有過那麽些許真情,那可以說全都付給了顧蘇白。


    這麽過了半個月,等渣攻再一次對顧蘇白表白,他終於對渣攻笑了,點點頭道:「好。」


    渣攻心跳得幾乎要蹦出來,眼珠左右遊移著,垂著頭一副傻樂的樣子卻根本不敢看他:「那你同意了可不許反悔。」


    年後,渣攻升上高三,他頂著壓力準備帶顧蘇白迴家和父母出櫃那天,他在家擺好宴席等了顧蘇白一個晚上,直到天亮都沒等到他。


    顧蘇白出國一去不迴沒半點消息,渣攻青澀的初戀終止,從此開始憤而流連草叢。


    不過蔣程黎知道,顧蘇白出國是有原因的,原因還十分狗血。


    顧蘇白腦子裏有舊疾,舊疾復發壓迫神經,他失憶了。


    等多年後渣攻和紀尋在一起後,顧蘇白迴國辦事遇上渣攻,渣攻頓時纏上去,要跟他重新開始。


    顧蘇白慢慢恢復記憶,渣攻扭頭直接拋開紀尋,和顧蘇白破鏡重圓。


    後來過了半年,渣攻和顧蘇白在一起時卻總找不到當年的感覺,反而常常想起紀尋的臉,這才意識到他離不開紀尋,在和顧蘇白交往迴味年少是的記憶同時,腳踏兩條船背地裏強行糾纏紀尋。


    蔣程黎越想越心梗,他看小說時都分不清顧蘇白到底對渣攻有沒有感情,他永遠都是淡淡的,即便曾經和渣攻高中感情最好時他也隻看到渣攻對他的一腔熱情,卻沒看到半點他的情緒。


    蔣程黎甚至覺得他和渣攻在一起是作者強行湊的。


    蔣程黎迴過神,顧蘇白和陸戰這兩個人都相當難搞,兩人都和渣攻家世身份相當,不缺錢也不缺美色,蔣程黎自認沒那個條件讓他們對自己升起欲望。


    【係統,如果我放棄這幾個人,隻完成剩下人的任務怎麽樣?】


    【放心,你隻要大致按照劇情走向跟他們幾個遇上就行,係統會在暗中幫助你。】


    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動靜的係統突然應聲。


    蔣程黎一愣,還想再問,卻再沒有迴應。


    蔣程黎一頭霧水。


    按小說走,其他六個人是能大致完成任務不錯,可遊繁和陸戰要怎麽辦?


    可再問係統也不吭聲,蔣程黎下意識覺得不對勁,係統的話未必能盡信,否則它沒有道理要瞞著自己這幫它做任務的。


    蔣程黎在房間待了半天,等再一起身已經是中午了,他出了房間去廚房。


    廚房裏廚師們正在準備中飯,沒看到紀尋。


    「紀尋早上坐班車下山去了醫院,還托我謝謝少爺,說他下午就迴來。」廚師長在一旁告訴他。


    蔣程黎點點頭,吃過中飯,他休息片刻去了公司。


    蔣程黎雖然沒當過老闆,但至少還是見過的,況且他身為世界觀最強霸總,隻要他不作大死,公司不可能倒閉。


    但即便如此,蔣程黎去了之後忙得連晚飯都沒吃,奔走在會議室中,忙著接各種電話,等好不容易喘口氣天已經黑透了。


    蔣程黎看著日程表上的晚上三場約會計劃,幾乎繃不住崩潰的神情。


    渣攻這還是人?


    這是把自己當牲口使吧!


    蔣程黎趕場子去了前兩場約會,等到第三場實在撐不住了,喝了些酒有些醉醺醺,坐在座位上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蔣少很累?」一道清爽磁性聲音混雜在酒吧嘈雜背景中,驀然在蔣程黎耳邊響起。


    「嗯?沒睡著……」蔣程黎一驚,下意識直起身子反駁,迷迷瞪瞪睜開眼,便見到麵前俊秀儒雅青年輕笑一聲。


    蔣程黎之所以強撐著來,是因為麵前這青年也是角色簿中一人。


    他是紀尋借錢的那位的高中學長荊斯,家裏從商且有些底蘊,目前在音樂學院讀大三,因為容貌惹眼在網上很有名氣,算是個小明星。


    蔣程黎記得劇情中現在荊斯正被陸戰追求,而渣攻跟陸戰搶東西搶慣了,兩人口味相近臭味相投,隻要其中一人看上的東西,另一人也必定感興趣,所以渣攻也緊接著開始追荊斯。


    渣攻打聽到荊斯家裏正被私生子攪得一團亂,私生子母子鳩占鵲巢,搶先一步幫荊斯解決了麻煩,獲取他的好感後相處了半個多月玩膩了就分手,把陸戰氣夠嗆。


    蔣程黎眼皮沉得抬不起來,沒清醒兩秒就頭一點一點差點睡過去。


    等他再迴過神,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腰上一陣清涼,麵前一個人影正在脫他的衣服。


    蔣程黎被這熟悉場景嚇一跳,一驚終於清醒過來,連忙推開那人的手:「你做什麽?」


    荊斯一愣,手上動作頓住:「蔣少今天不方便?」


    蔣程黎趕緊把脫了一半的襯衫穿上,他有些憤怒但又說不出什麽話,對於渣攻來說這種事見怪不怪,要拒絕反倒是不正常。


    「我今天累了,沒什麽心情,改天再約。」


    荊斯看著蔣程黎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羞窘而通紅的耳朵,輕笑一聲,起身放開蔣程黎,還頗為紳士幫他穿上外套,「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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