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和根本沒有那麽低俗,本來隻是想譏笑一下天地盟四大法王之二的銅法王、金法王。


    但這銅法王兇暴慣了,跟兇閻王之流乃是一路貨色,實在有些不上台麵,估計真那麽“幹”過。


    不過,這人居然不問“天神兵”,而是非得像市井混混一樣找紀元和的麻煩,多少讓與他同來的金法王有些看不過去。


    下一瞬間,大和尚模樣,穿著一身黃色袈裟的金法王,眼珠一轉把握住了重點,張口即道:“小子,沒有天神兵不讓過去,意思是你手上有天神兵了?!”


    “有是有,就怕你沒命要。”


    “笑話。”


    如果能夠取得另外一柄天神兵,不也一樣能替天地盟主立下汗毛功勞?


    如今兇閻王已死,以後地尊使的位置,合該由他金法王做!


    金法王身後的四大金剛聞言立刻發出嘲笑。


    別說金法王實力直追兇閻王,就是他們四個打手,都不是兇閻王麾下的垃圾們所能匹敵。


    而銅法王的實力雖排在四大法王中的第三,也有一身《盤古風沙訣》的功夫,銅皮鐵骨一般的武者斷難抵擋。


    就靠紀元和一個還想當護花使者,莫非能擋得住八個高手?!


    “既然你有天神兵,不如就讓老子看看眼!”


    “銅法王”煉成銅往手心吐了口吐沫,不待浪費時間。不僅因為裏麵有美人,主要還是神功兵器動人心。


    風沙分屍殺!


    這夯貨甫一啟戰,即以強橫功力揚起一陣飛沙走石,連火陣中記錄武功的石碑,都被他打斷數根,橫空直往紀元和掃了過去。


    畢竟這裏的武功秘籍,雖然有不少值得參考,但有天地盟主這麽個老大,銅法王其實並不怎麽珍惜,動起手來招招致敵於死地。


    而金法王與銅法王原本雖不太對付,倒也樂見其成想見識一番紀元的手段。


    然而紀元和靜立不動,衣衫輕擺酒已把那飛射而來的斷碑,給震得倒飛了迴去!


    可邪派之所以是邪派,就在於他們喜歡“偷襲”。兩大法王圍攻紀元和時,金法王麾下四大金剛與銅法王麾下兩名高手,已闖入了火陣之中,想要趁虛而入抓住二女。


    不過,眼看著四大金剛往甘十九妹他們走去,紀元和卻也沒有支援的打算。


    眾所周知,某件事情做到興頭上的時候,最討厭被無關之人打擾了。如果他們以為偷襲能夠起效,那就大錯特錯!


    “炎神真是沒用。我看以後天尊使的位置,合該由我來坐一坐。”


    比起金法王奢望地尊使的位置,銅法王更能胡思亂想。


    這卻也不錯。兩大法王被迫到場,自然會影響到炎神在天地盟主心中的評價。


    但炎神本來就是大羅刹宗主麾下的二五仔,哪裏會計較這些——能夠奪得虎魄方是關鍵!


    可就在金法王見銅法王率先攻向紀元和,轉念想要親自擒拿人質之際,忽然一柄塗著銀粉的木枝不知從何處伸了過來,攔在他的必經之路上。


    “喂喂喂,一群男人欺負兩個弱女子,是不是太難看了一點?”


    “泰山大亂,什麽阿貓阿狗都敢招惹我天地盟?”


    木劍實在太脆,就算刷了一層銀漆,也不改變它脆弱的本質。


    金法王練了古瑜珈易骨經,以及金剛無敵身,肉身與功力一同護體,強度可以抵擋二等地神兵,自然有說這話的底氣。


    何況,來人手裏就拿了根破木棍,他以為他是個什麽東西?


    “唉,難道不管我走到什麽地方,都會遇到麻煩?”


    手拿木劍之人露麵的一瞬間,紀元和就從他的歎息中,認出了來者的身份。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紀元和前次拜托卷殘雲傳話的——殤不患。


    殤不患麵貌端正,穿著米黃內襯咖啡偏黑棉服,豎起發冠,下巴上的胡渣顯得一臉滄桑。


    不過,這人雙眼卻頗為深邃有神,此番機緣巧合來到異域之地,自然不是逃避禍事。而是知曉此地神兵將出,因此特意趕來“收集”,以免蒼生受害。


    紀元和不禁脫口而出:“啖劍太歲?”


    “嗯?”


    “在本法王麵前敘舊,你們是不知死活啦!口也——”


    眼看紀元和氣定神閑,與殤不患隔空打了個招唿。金法王頓感被人輕視,勃然一拳就已轟向殤不患五官,誓要在他臉上開道場,紅的黑的砸落滿地!


    但殤不患身法之快,根本不是金法王能夠望其項背。


    要知道,紀元和才練了不到一年的“流星步”,人近中年的殤不患已經不知道用來趕了多少的路程了!


    饒是金法王重拳攜帶萬鈞之勢,砸在殤不患手裏木劍劍鞘上,靠一身蠻力將殤不患震飛數步。


    可從方才與武器的觸感上,金法王就意識到了不對!


    木劍很輕,卻能在他的拳頭下完好無損,這說明了什麽?


    這中年人的功力極高,居然能護住木劍!


    “麻煩了……”


    他可不是銅法王那個蠢材,金法王先是麵容嚴肅,往殤不患看了過去。而殤不患察覺對手實力,也一改素日懶散漠然的神色,迴手就按在了“拙劍”的劍柄上。


    不過,就在兩人蓄勢待發之時,旁邊竟陡地綻出兩汪血泉,卻是銅法王兩名手下欲越雷池,反被紀元和用天怒劍一劍一個窟窿捅倒在了地上。


    “口也——小子你找死?!”


    銅法王見之大駭,嘴裏也跟金法王一樣,冒出了意義不明的一個字!


    大概,這就是港漫強者的口癖吧?!


    殤不患剛感驚訝,又見紀元和手中之劍邪光四射,顯然是一把不凡魔劍,頓時心頭一沉。


    “難道,又是一把得封印到目錄中的劍?”


    紀元和怎麽都想象不到,他還沒套近乎從殤不患手上,把“魔劍目錄”給忽悠到手裏。


    殤不患居然已經打起了他身上天怒劍的主意。


    話說迴頭,這也符合殤不患的行事風格。


    對於經常引發動亂魔禍的“魔兵神器”,殤不患一直在持續收集當中,如今已收集了三十幾把。


    殤不患將之收集之後並不經常使用,相反一直在找尋能夠安全埋葬之地,打算把他們全部妥善封印,讓這些兵器永久沉埋,不被野心家給利用。


    因此聽說泰山上的魔兵,乃是禍物,身為異界旅者的他就不計艱險,馬不停蹄,日夜兼程趕到了此地。


    好在殤不患觀察一陣,發現天怒劍上煞氣倏忽消弭,總算鬆了口氣。


    而金法王手下四大金剛,人在侵入甘十九妹近身十步之前,就已成了四具停止了心跳的冰雕,顯然已死得不能再死!


    “你們……”


    金法王與銅法王相視一望,心下都把炎神給罵了個遍,居然連敵人的實力,都隱瞞得這麽深。


    但炎神既是大羅刹宗主的人,又怎麽會真心替天地盟主效力,自然是坑隊友為優先!


    而他倆本就實力不及紀元和,如今失去六個幫手,對麵反而多了一個強援,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殤不患神色有些冷淡,咂咂嘴捏著下巴端詳紀元和片刻,好奇地問道:“你從哪裏認識的我?難道你是西幽的人?”


    “我不是東離、西幽的人,但我認識卷殘雲。”


    “喔,是那個小子?!”


    殤不患豁然開朗,可他轉念一想卷殘雲的江湖經驗很淺,結交的人未必值得信任嘛。


    吃一塹長一智。


    尤其新認識了一個變態愉悅犯,殤不患不由多了點心眼,說:“伱是怎麽樣與他認識的?”


    “他應該跟你提前過我?”


    “提起……啊,原來如此!”


    雖然記憶中是有這麽迴事,殤不患仍有些稀裏糊塗,“卷殘雲與我相識乃是偶然。我們本素不相識,你又是從哪裏聽說過我的,並請卷殘雲傳訊呢?”


    這個時候,紀元和就得拿點幹貨出來,胸有成竹道。


    “說不定,我是出身自東離、西幽之上的仙人境界,自然知道一些你不清楚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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