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國人湧入聶家鎮,甚至,聶力還遙控指揮著領地進行了幾次野人清剿活動。


    凡是聶家的領地,不允許有野人這麽牛逼的存在。


    那些野人,入了聶家鎮,先是從奴隸幹起。


    有本事的,充入私兵的隊伍。


    沒本事的種地,或者在聶家鎮從事勞力,但不管哪樣,都比當野人舒服,從最初的反抗,到現在的真香,僅僅隻需要半年。


    十萬人的小城,爆發著極大的能量。


    其中,直屬於聶家領地的人口就突破了五萬人。


    而聶家鎮的發展也讓不少大魏北方貴族側目,頻頻有人想要摻和一腳。


    對此,聶力照單全收,你來隻要按照我們的規則玩就行。


    讓不少貴族眉開眼笑,賺錢的事兒,誰不上心啊。


    最關鍵的還是聶力實力的震懾。


    如今國都東遷大梁,聶力還手握重兵,不是忒不長眼的人,都不會跟聶力翻臉。


    要知道聶力手裏還不止五千的安邑士卒,聶家鎮的私兵規模都突破了兩千之數。


    這兩千,一般人看了都膽寒。


    全副武裝,統一製服,這特麽的妥妥是精兵啊。


    雖然隻是藤甲,可也唬人啊。


    今日,美滋滋的聶力再次來到城外軍營,昨日安邑令請喝酒,喝到了半夜,可是喝了不少。


    當聶力走進軍營的時候,兩旁守衛的哨兵對聶力行禮:“邑甲令!”


    聶力點點頭。


    正巡視軍營期間,一身短打麻衣的安走了過來:“家主,出事了!安邑令求見!”


    聶力揉揉額頭,有點懵。


    昨天還一塊喝酒著呢,昨晚不說,今天大早起的來求見瘋了吧?


    “何事?”


    安神色凝重:“安邑令說是禍事,非要麵見家主。”


    聶力擺擺手:“讓他進來吧,這老倌真有意思。”


    軍營重地,即使安邑令是聶力的頂頭上司,也不能隨意進出。


    安邑令一身酒氣,還未散盡,頭發也沒有梳好,衝入了聶力的帳內。


    “力,禍事啊!”


    聶力看到安邑令如此神情,也收斂起了笑容。


    看樣子真的是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驚慌?”


    安邑令一臉的驚慌,神色未定:“秦軍三日前攻我河西!河西危在旦夕!”


    聶力蹭的一下站起身:“胡說,秦軍不破函穀關如何能入河西?開什麽玩笑。”


    函穀關可是天險,那可不是說打就能打下的。


    那裏的戍卒全都是大魏精銳!


    安邑令連忙說道,一臉的著急:“沒開玩笑,是真的,秦軍借道韓國,入的河西!河西危在旦夕啊。”


    聶力震驚了。


    “怎麽可能,韓國就借道了?”


    安邑令瞅著聶力的眼神,一副你也沒酒醒的姿態:“月前龐相親率重兵,攻趙,一路勢如破竹,圍了趙都邯鄲,引發了東方諸國的不滿,趙國君向齊趙求救,齊相孫斌親率十萬齊軍支援趙國。”


    “韓國與趙相互勾連,自然不肯旁觀,也派了五萬大軍攻我上黨。”


    “想必,秦也是趁此機會,說服了韓國,出兵河西,讓我大魏首尾不能相顧啊!”


    安邑令說了一大堆,聶力聽完感覺信息量有些大!


    月前,龐相進攻趙國,他是知道的,在大魏傳的沸沸揚揚的,畢竟這可是遷都東方之後,大魏的第一戰,無數人都在關注。


    酒肆裏,隨處可見討論此事的人。


    尤其是,一路勢如破竹,直接打到趙國都城邯鄲之時,更是把此事推上了巔峰。


    大家興奮異常。


    仿佛看到了趙軍在大魏兵鋒之下 ,瑟瑟發抖的場景。


    畢竟,那可是國都啊。


    可,沒想到,轉瞬之間,就變成這樣。


    大魏雖強,可麵對四國圍攻,也是吃不消的。


    “據說,公子謀都親自率領三萬士卒護上黨。”


    安邑令看著聶力臉色陰晴不定,又補充了一句。


    聶力來迴踱步。


    秦軍來了,絕對不是好事兒。


    “秦軍主帥是誰,有何規模!”


    安邑令聽到聶力問話,也不管什麽尊卑,直接就說到:“秦國君任商央為大良造,出兵五萬!”(不是錯字哦,此人非彼人。)


    “是可戰之兵五萬,還是號稱五萬?”


    聶力問道。


    安邑令苦笑:“可戰之兵五萬,後續民夫什麽的加在一起,最少十萬!”


    禍事,果然是禍事。


    號稱,與實際,還是有差別的。


    可戰之兵五萬,河西絕對不好受。


    河西總兵力絕對超過五萬,但是匆忙之間,怎麽可能把所有兵力調集一處?


    最終,還是人家秦軍多打少。


    大魏與趙,與齊的戰場,聶力管不了,也插不上手。


    那不是他這個層麵的。


    但是他知道,如果讓秦軍攻破河西,那馬邑危在旦夕,安邑也好不到哪裏去。


    最關鍵的是他的聶家鎮,必然也要受到兵鋒洗禮,剛剛積攢起來的若大基業,馬上就要崩塌。


    “可有國都命令?”


    安邑令苦笑搖頭:“三日前才攻入河西,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等國君收到消息,還早著呢。”


    聶力坐在了墊子上。


    遷都的弊端已經顯現出來了。


    這,大魏西部,與東部脫節嚴重,如果上黨再丟,這裏就是一片孤地。


    想了許久,聶力看向安邑令。


    “安邑令有何想法!”


    安邑令看到聶力那嚴肅的目光,好似第一次認識聶力,與昨日跟他喝酒作樂完全是兩個人。


    想起聶力的戰績。


    安邑令連忙說道:“河西丟失已經是必然,就算是大軍迴援,也需要時間,安邑作為曾經的國都必然會受到更多的關注,秦軍絕不會放過安邑,我已經召集了城內大族,號召大家出各家私兵,組成聯軍,共保安邑!”


    安邑令想的很簡單,隻要保住安邑不丟,等待大軍迴援,區區一個秦,手拿把掐。


    但聶力不這麽看。


    “隻報安邑嗎?安邑令可知,一旦河西失守,安邑也是孤地了,光憑一地能抵擋得住秦軍五萬大軍嗎?”


    聶力的話,讓安邑令苦笑:“我隻是安邑令啊。”


    “我有個想法,號召各家出兵,聯絡河西之地官吏,貴族,組成聯軍,馳援河西!”


    “不然就算是安邑守住了,大魏也會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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