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的無奈換出葦名眾同款打刀,一刀刀向下砍去,再付出了十幾把打刀為代價,一路砍到了下麵,將鳳棲的爪子收起。


    一心輕輕踩著石壁來到地麵上,席地而坐摸出酒壇喝了幾大口,他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自言自語道。


    “哎喲臥槽,累死我了,這個時候可是體現人多的好處了,就算鄧七嶽那小子在我都不用這麽費勁。”


    “我還得找我長槍去,算了不找了,一把十字槍而已,累死我了。”


    “還要不要找他們去?我都說了去神火山莊等我,應該他們不會腦子軸的再跑迴來北山找我吧?”


    一心拍了拍身上的土,換了身行頭便朝神火山莊的方向飛去。


    ......


    畫麵重新迴到麵具團這邊。


    在王權霸業等人離開沒多久,身後又傳來了一心與石寬的戰鬥波動。


    王權醉趴在王權霸業的背上,強撐著精神看向身後,在他背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哥,一心前輩和北山妖帝打起來了。”


    王權霸業咬了咬牙,看著周圍兄弟們的目光,牙齦甚至都咬出了血。


    “先撤,把你們安頓下我迴來尋前輩。”


    王權醉也不再說什麽,恍惚間就陷入了沉睡。其餘人也隻得再次加速朝著道盟而去。


    待到他們進入道盟境內,將眾人安置好後,已是入夜,王權霸業不做休息,簡單調整一番便嗑著丹藥朝北山而去。


    楊一歎想要一同前去,卻被他攔住。


    “這邊還需要你留下坐鎮,其他人我不放心。”


    楊一歎看向他的眼神複雜,卻最後輕輕一歎留了下來。


    王權霸業一路重新迴到與一心分離的地點,那裏隻留下了一個深坑,還有帶著一心和石寬氣息的鮮紅血液。


    他的表情愈發緊張,可無論他怎麽尋找都找不到一心的蹤跡,最後他在不遠處一片被徹底崩壞的土地上,找到了一心倒插在地上的十字槍,以及上麵半截帶血的衣袖。


    他沉默了,他想要怒喊卻又發不出聲,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隻得扶著長槍跪倒在地失聲痛哭。


    ......


    此時。神火山莊。


    飯後正在跟東方孤月一家講述他們如何追討鳳棲的一心,突然接連打了數個噴嚏,他輕輕揉了揉鼻子嘟囔道。


    “我感冒了?這身體還能感冒的?”


    淮竹伸出食指在一心胸口一點,一股熱流順著他身體流過,將他體內的寒意帶走。


    “唿~”一心輕輕鬆了口氣,看向眉眼帶笑的淮竹,“我真的沒想過,你會通過這種方式鍛煉自己的控火術。”


    “不然早把你燒焦了”,淮竹翻了個白眼給他,“話說怎麽隻有你先迴來了?”


    東方孤月和秦蘭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他,一心的也是臉上有些許茫然。


    “不知道啊,我當時給他們說的神火山莊見,然後我就去對上北山妖帝了。”


    “北山妖帝?你居然遇到他了?你沒被他打死?”東方孤月驚訝的看向一心,他的眼神中滿是探究的意味。


    一心聳了聳肩,“沒被石寬打死,真是沒如了你的願啊。”


    “他還指導了我兩招,給了我一點好東西。”


    “什麽好東西?快拿出來看看”,秦蘭拽了拽一心的袖子,妖皇能給出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麽大路貨吧?


    “啊,不早了,跑了一天了,明早再看吧?”一心打了個哈欠,將秦蘭的胃口吊起,卻又不管後果,惹得秦蘭一陣咬牙。


    “好,那你多休息”,淮竹起身帶著張牙舞爪的秦蘭離開了,一心看向雷厲風行的淮竹,轉過頭跟東方孤月對視一眼,兩人眼中滿是驚訝。


    “這才幾天,我怎麽感覺淮竹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嚴肅了”,一心小聲看向東方孤月問道。


    東方孤月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是啊,淮竹很適合打理山莊這方麵,昨天瞪了秦蘭一眼,那一眼給我嚇壞了。”


    “秦蘭幹嘛了?淮竹不像是會兇秦蘭的人啊?”


    “秦蘭調皮不小心把淮竹剛剛整理好的文件打翻了......”


    “啊,那活該。”


    一心了然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神火山莊每天要處理的東西有多少,但是他很清楚塗山容容基本天天坐在那裏,誰要是敢把她打理完的文件打亂,那應該是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行了,我撤了,你早點休息吧”,東方孤月站起身離開了,屋內隻剩下了一心一個人喝著茶。


    “阿嚏!阿嚏!阿嚏!”


    一連三個噴嚏,一心的頭有點懵,他仔細感知了一下自己身體狀況,卻發現沒有絲毫問題。


    “什麽情況?那幾個小子不會以為我掛了吧?不會到處說我死了吧?”


    一心嘟囔著朝著自己房間走去,不久他屋內的燈就熄滅了。


    ......


    與此同時,道盟邊城。


    王權霸業帶著那杆一心衣袖的十字槍迴來了,麵具團蘇醒的眾人看著那杆十字槍一時無言。


    “我沒找到前輩,那一片什麽都沒了”,王權霸業的心中滿是懊惱。


    楊一歎的心中也滿是悲傷,他嚐試著起身,卻一個踉蹌坐倒在地,他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他連忙站起來大聲說道。


    “神火山莊!對!前輩跟我們說在神火山莊會合,他一定這會都迴到神火山莊了!”


    聽到楊一歎的話,他們的眼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一陣悉索聲響起,王權醉扶著床邊緩緩坐起,青木媛連忙將她扶起。


    “你快繼續休息吧,別坐起來了啊。”


    “沒事的”,王權醉蒼白的臉上,燃燒心血即使有傷藥葫蘆的補充,也依舊需要修養。


    她抬頭看向楊一歎,即使虛弱也難掩她眼中的光芒,楊一歎隻是看了一眼,便知她心中想法,滿臉無奈。


    “如果,如果一心前輩不在神火山莊,我們怎麽跟嫂子交代?”


    眾人都是紛紛陷入沉默,王權霸業紅著眼站了出來。


    “我會親自向東方前輩請罪,無論結果如何。”


    ......


    神火山莊。


    被東方孤月堵著門去做了一頓早飯的一心,臭著臉將眾人吃過的碗筷收走。


    東方孤月看著一心忙碌的背影,嘖嘖稱奇。


    “真是,這要是給他娶迴家了,都不用擔心家務了,真是絕世好男人啊,哈哈哈哈,是吧淮竹?”


    東方孤月說著,還不忘打趣一下自己女兒,看著淮竹微紅的臉頰,忍不住和秦蘭笑了起來。


    “父親!”


    “哈哈哈,好好好,我不說了”。


    東方孤月笑著果斷舉手投降,突然間,數道氣息出現在山莊門口,引起了他的注意。


    “嗯?”東方孤月一愣,下意識看向山莊正門。


    東方孤月的異常引起了淮竹和秦蘭的注意。


    “父親,有客人來了嗎?”淮竹閉門凝神朝那個方向感知了一番後說道。


    “嗯,是一心那混小子帶的什麽麵具團,他們迴來了”,東方孤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轉頭看向秦蘭,“秦蘭,去接一下他們。”


    秦蘭點了點頭,吃著糖葫蘆就朝著門口一蹦一跳的走去。


    她來到門口後,看著情緒低沉的眾人不禁疑惑道,“你們這是怎麽了?前幾天我記得你們不是還挺正常的嗎?”


    “對不起。”他們突然集團朝著秦蘭鞠躬道歉道,他們的動作將秦蘭猛的一驚,手中的糖葫蘆都掉到了地上。


    “誒誒誒?你們對不起我什麽啊?”秦蘭滿臉茫然的看向他們,她完全不明白這是在做什麽。


    他們對視了一眼,麵色蒼白的王權醉從人群中走出,彎下腰跪倒在秦蘭麵前哭了起來。


    “不是,你別哭啊,發生什麽事了啊?”


    “一,一心前輩,為了掩護我們,被北山妖帝殺了!”


    秦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早上還吃他做的早飯了!”


    “那你之後還看見過他了嗎?”王權霸業猛然上前一步,抓住秦蘭肩膀問道。


    “鬆手!你抓疼我了!”秦蘭從他手下掙脫了出來,滿臉憤怒的看向他。


    “我當然沒有再看到他啊!他做完飯就走了啊!”秦蘭揉著肩膀,指著眼中滿是血絲的王權霸業喊道,“你們憑什麽說他死了啊?”


    王權霸業一抬手,一杆槍身纏著一節帶血衣袖,上麵遍布血跡的巨大十字槍出現在了地上。


    “這是?臭九筒的十字槍?!”


    秦蘭看向那十字槍的眼神滿是驚恐,她突然一愣,轉頭看向山莊的方向。


    “那,如果臭九筒死了,今天早上做早飯的是誰?”


    “你說,今天早上還看見一心前輩在做早飯?”楊一歎突然出聲道,他有一些不詳的預感。


    “怎麽了?你想到什麽了?”眾人聽到他的話,紛紛轉頭看向他。


    “隻是猜測而已,沒有什麽真實的證據。”


    “別廢話了,快點說!”暴躁的牧神氣在楊一歎肩頭一拍,他們已經快接受不了其他的打擊了。


    “我是說,有沒有可能,現在在神火山莊裏麵的一心前輩,是那塗山鳳棲假冒的?”


    楊一歎輕輕咽了一口唾沫,麵色驚恐的看向眾人,他的大膽猜測瞬間讓周圍靜了下來,隻留下風聲輕輕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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