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抖著起身,一把抓過故義的脖領,瞪著通紅的眼睛看向他,“保護好我女兒,如果讓那個雜碎碰了一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那您怎麽辦?”


    “我會和這個家族一起走向我們的未來,你們隻需要走好你們的路。”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


    “一直到這裏不都挺好的嘛?”一心微微揉了揉眼睛,接著問向陷入迴憶的故義。


    “是啊,一心奆奆,一直到這都挺好的”,故義打了個響鼻,“但是,禦妖國根本沒有撐到北山尊者來啊。”


    一心聽到故義的話一愣,迴憶了一下他記憶裏的北山事件,“不對啊,北山天君不是一人守一城,最後打出四皇毀滅天君的名號嗎?”


    故義的腳步漸漸放緩,輕輕歎息一聲迴頭看向背上的一心,“奆奆,確實天君正麵一人守一城,可是哪有城隻有一個門?”


    “而且在那天之前,北山尊者的人就已經混入城內了。”


    ......


    入夜,阿鶴進入臥房休息,故義不知為何心神不寧,沒有在她屋內陪著阿鶴,而是在院子中反複踱步。


    他總是感到心神不寧,看著城外的方向歎了口氣,準備迴到門口趴下。


    他的耳朵一動,整個人原地閃出,將一隻拿著火把摸到府內的小妖摁住。


    “你們是誰?”


    那小妖感受著故義身上傳來的壓迫氣場,慌忙間將手上的火把和桶扔掉。


    火把和桶中的液體相觸,數尺高的烈焰猛然躥起。


    故義驚駭的看向躥起的火舌,雖然隻是一個唿吸就將火焰抹去,但他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你們,想做什麽?”故義墨鏡下的眼中滿是殺意,他低頭看向那癱軟在地的小妖。


    “我,我們,我們受北山尊者的命令,在城內製造混亂”。


    那小妖顫抖著聲音說出了來意,故義揮手將他連帶地上的桶和火把一起凍成冰雕,隨即輕輕敲碎。


    “要開始了嗎?”他將目光投向城牆方向,投向由石寬把守的那一麵。


    他輕輕迴到阿鶴的院中,變迴本體在她閨房門口趴下,好像什麽都沒發生。


    “故義,故義?”


    輕輕的唿喚聲隨著阿鶴的輕輕推門聲一同傳來,故義感受到身後的推動也是趕緊讓開了門。


    “傻狗,幹嘛不進來,把門堵住幹什麽?”阿鶴費力推開門,看著門口帶著傻笑看著她的故義,本來想生氣的,可看到他的那一臉傻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這不怕有人打擾你睡覺嘛?”故義重新變迴人形站在她身前,將阿鶴麵前的幾縷發絲重新幫她收拾好。


    阿鶴看著認真幫她打理頭發的故義,臉上一紅默默低下頭去,輕輕呢喃著靠在他身上。


    “傻狗。”


    “嗯”,故義輕輕應了一聲,“快迴去睡覺吧,不早了。”


    將阿鶴重新送迴屋內,給她蓋好被子看著她睡下。


    準備起身離去,卻被夢中的阿鶴拉住了衣角,一滴晶瑩的淚滴順著她眼角滑落。


    “別走......傻狗......別丟下我......”


    故義聽著阿鶴的囈語,輕輕坐下將她眼角的淚滴擦去,“我一直都在這,你的傻狗一直都在。”


    然後故義就這樣在阿鶴的床邊幹坐了一夜......唉......


    ......


    “所以,你就在阿鶴床邊幹坐了一宿?”一心搖晃了一下酒壇,翻了個白眼看向故義,他看向故義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敬佩。


    “對啊”,故義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有什麽問題嗎,一心奆奆?”


    一心抬手捏了捏鼻梁,蛋疼地說道,“沒事沒事,太陽太刺眼,我腦闊痛。”


    故義抬頭看了看陰雲密布的天空,短暫沉默後,“一心奆奆,迴頭您記得找翠玉靈醫師看看,我覺得她一定有辦法。”


    “你接著說你倆的故事,我緩緩就行。”


    “像你這麽淳樸的狗,不多見了”,許久後,一心發出了這樣的感歎。


    ......


    距離阿鶴成婚還有兩天。


    故義聽到了外界關於公主今日成婚的消息。


    石寬被派出負責一扇城門的安全。


    城外的妖愈來愈多了。


    昨夜,城內不少地區不知為何失了火,損失慘重。


    故義悄悄出去逛了一圈,他看到城中心和皇宮都在張燈結彩,而普通居民則抱著自己失去的家人痛哭。


    公主大婚,幾家歡喜幾家愁。


    他把這些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默默迴到院中,陪在阿鶴身邊。


    “傻狗,今天為什麽外麵亂糟糟的?”阿鶴聽著外麵不時傳來的聲音感到非常疑惑。


    “不知道,不管他,說不定過兩天我們就能逃出去了呢”,故義轉過頭不看阿鶴,身後的尾巴默默甩了起來。


    阿鶴瞥了眼他身後的尾巴,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將故義腦袋掰過來,摘下他臉上的墨鏡,然後裝作氣鼓鼓的樣子看向他。


    阿鶴就抱著他的腦袋直勾勾的盯著他。


    “盯~”


    故義看著阿鶴這一副你不說我就不鬆開的架勢,臉上白色毛發都變得有些粉紅。


    他的耳朵也隨著他低頭轉變成飛機耳,“好吧,怕了你了”,隨即低頭在阿鶴臉上蹭了蹭。


    被故義這麽一蹭,阿鶴才臉上重新露出微笑,笑著推開不停蹭他的狗頭。


    “快說,外麵到底怎麽了?”


    “公主今日大婚,城內亂了。”


    阿鶴聽到故義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麽,連忙朝著主廳跑去。


    “阿鶴,你這是要去哪?”


    故義一個閃身,就擋在了阿鶴身前。


    阿鶴直接抓住他身上的毛,借力一甩坐到故義背上。


    “快,快去主廳。”


    故義沒有接著問阿鶴原因,隻是以最快速度朝主廳跑去。


    主題內。


    族長正在和那胖子商討關於阿鶴大婚的事情時,就看見被狂奔的故義帶進來的阿鶴。


    “公主要結婚了!城裏亂了!”


    聽到阿鶴的唿聲,族長瞳孔一縮,起身冷哼一聲。


    “公主結婚也跟你沒關係,故義,把她帶迴去,女兒家家的沒點禮貌!”


    “父......”


    “滾出去!我沒你這麽沒教養的女兒!”


    怒斥完阿鶴,又重新坐會到位置上,臉上重新掛起了那冰冷的微笑。


    “親家,讓你見笑了。”


    “嗬嗬,無妨無妨,都是年輕人,年輕氣盛嘛”,那胖子微眯著眼打量了一下阿鶴,便又跟族長重新商量起婚事。


    阿鶴看到族長的樣子,還想接著上前說什麽,卻被故義攔住,將她輕輕放到背上。


    “我們走吧。”


    上方的族長看著遠去的故義和阿鶴,久久沒有說話。


    “怎麽?心疼女兒了?”


    “哼,工具就要有工具的覺悟。”族長看著阿鶴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卻又轉瞬即逝。


    ......


    公主大婚之夜。


    故義默默陪在了阿鶴身邊,聽著她不斷的啜泣聲,隻是默默將她摟在懷裏。


    “我,我們要離開了嗎?”


    “嗯。”


    ......


    午夜。


    一抹火光出現在了城牆的方向,城內也漸漸開始變得吵鬧。


    寂靜,被打破了。


    故義看到那漸漸將天邊都點亮的火光,將屋內眼眶微紅的阿鶴直接背在背上,變迴本體朝城外跑去。


    “是時候了?”


    “嗯。”


    往日,把守嚴密的府內,竟無一人把守。


    離開了這半輩子的家,阿鶴的眼中滿是不舍,他好像看到了那嚴苛的父親坐在主位上默默注視他們離去。


    阿鶴哽咽了幾聲,轉過身將自己埋在故義的毛發中,“走!”


    故義迴頭看著曾經是家的地方,推了一下臉上的墨鏡,轉身毫不猶豫的朝城門外跑去。


    他們剛剛來到城門,就看到巨大的門扉在外麵的不斷攻擊下,轟然倒下。


    “殺!”


    “殺光那些人類!”


    “複仇!我要複仇!”


    他們喊著各種各樣的口號,剛剛衝進城門,就看到了背著阿鶴的故義。


    “是同胞!”


    “他一定是被威脅了!”


    “快去救他!”


    “殺了他背上的人類!”


    “不,你們誤會了!”故義看著他們如此之多的數量,也是緊緊皺起了眉頭,聽到他們要對阿鶴下手,他直接轉身逃去,迴頭一道巨大的冰棱將群妖阻隔在身後。


    阿鶴驚恐的看著身後被在群妖不斷攻擊下搖搖欲墜的冰棱,“故義,現在怎麽辦?”


    “跑!石寬!去找石寬的那扇門!”故義大喊著,咬緊牙關又是將速度再次提升。


    他沒有像石寬那樣的妖力,他最擅長的就是速度,但現在,他隻希望自己能夠快一點,再快一點。


    在那裏,他和阿鶴見到了北山妖帝毀滅天君的誕生,也是在那裏,故義身上的子母禦妖符被解除了。


    ......


    “之後呢?”一心將手中喝空的酒壇朝遠方草叢猛然丟出。


    “之後就是北山平定,妖帝和公主進行轉世續緣了。”


    一心抬手在狗頭上拍了一下,“我說你倆,我沒說他,他的故事誰不知道?”


    “我當然是和阿鶴生活在一起啦,我們在一起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美好的日子,直到最後她漸漸老去,我們也進行轉世續緣。”故義哼著輕快的曲調,大步朝著前方跑去。


    “就沒了?”


    “不然呢,禦妖符都解除了,還能出現什麽狗血劇情嗎?”


    “嗬,,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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