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齊娜瘋狂地掙紮起來,但身體恍若巨石壓重,任憑她怎麽擺弄,都難以脫離。


    “噌!”


    粉紫的流光匯聚,菲靈一臉茫然地被傳送到了齊娜的麵前。


    “菲靈!”齊娜激動地大喊。


    “主人?”菲靈恍惚一瞬。


    “菲靈,我,我動不了!”齊娜驚慌失措,哽咽道:“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我也動不了……”菲靈僵直在原地,愣愣地開口。


    “這就是擁有魔術師力量的代價啊,你們不會忘了吧?”星塵淡笑著搭上菲靈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


    “什麽亂七八糟的代價?!神神叨叨的……”菲靈咬牙,憤慨迴應:“你的奇怪力量,我們不要了!”


    “快點放了我們!”


    “哈哈哈哈哈哈!”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星塵有些忍俊不禁。


    “笑什麽?”齊娜的眉頭輕皺。


    “笑你們天真啊!”星塵玩味一笑。


    “若非是我給予的力量,你們早就被靈公主的花息還靈之術抽成了幹屍了,哪可能還像這樣生龍活虎的?”


    “現在到了支付代價的時候了,你們還想反悔不成?”


    “代價是什麽?”齊娜沉默片刻,試探地問道。


    “怎麽說呢?”星塵用手指托著下巴,淡淡地開口:“你現在的身份可是很重要的,維係著未知的紐帶,以你為源,才使得世人能一窺神秘的本質。”


    “現在的話,你有兩個選擇……”


    星塵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是什麽?”菲靈聚精會神地聽著。


    “一,你要代替我留在這裏,成為神秘力量的中心。”星塵善意地伸出了手。


    “什麽?!”齊娜難以置信。


    “主人才不會留在這裏!”菲靈瞪了一眼星塵。


    “嗬。”星塵雙眸微眯,冷笑著說道:“人造的娃娃,真以為自己可以和仙子一樣,永遠擁有仙力嗎?”


    “菲靈,你和真正的仙子不同,你的仙力是有限的,無法從自然中獲得,總有耗盡的一天。”


    “你會枯萎的……”星塵輕點菲靈的額頭,冷漠地看著菲靈閉眼倒地,淡紫色的絲線匯聚,在其手中形成一個純淨的能量球。


    “菲靈!”齊娜擔心地喊出聲。


    “唔,靈魂碎片,真香。”星塵嬉笑著開口。


    “你做什麽?!”齊娜高聲質問。


    “別怕,我隻是告訴你可能性,最終的選擇還是在你。”星塵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瞬移到齊娜的身旁。


    “我尊貴的繼承人啊,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你還是沒有掌握我贈予的力量嗎?”


    感受到齊娜體內力量的紊亂,星塵難得地升起了些許失望的情緒。


    “你指的是什麽?”齊娜緊張地問道。


    “牌自由調配指揮,組合法萬千,其變化奇妙無窮,此乃神秘力量的饋贈。”星塵將魔術師牌放迴到了齊娜的包中,無謂地擺了擺手。


    “不過,看來是我選錯人了啊……”


    “這跟你所說的選擇有什麽關係嗎?!”齊娜捏緊雙拳,壓抑著開口。


    “當然有關係。”星塵的嘴角微微揚起,補充道:“如果你選擇二,那麽我就會將塔羅牌中的最後兩張牌送給你。”


    “塔羅牌完整之後,你就可以隨心所欲地驅使其中蘊藏的力量了。用這力量,你可以一直給菲靈加持,讓她永遠鮮活。”


    星塵低沉地笑著,兩張璀璨的牌麵在齊娜的眼前浮現。


    “教皇,女司?!”看到牌麵的真容,齊娜的瞳孔猛地一縮。


    “怎麽樣?”星塵單手叉腰,語氣夾雜著不絕的誘惑:“選擇二,幫助我們,打開禁忌之地的封印。這樣,你就可以帶走力量,去幸福地生活了……”


    “封印?”齊娜迅速反應過來,篤定地說:“你是被封印的,也就是說,你是個壞蛋!”


    “小朋友,雖說無知是福,但你也太福如東海了吧?”星塵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糾正道:“我們可不是什麽壞蛋,而是世界不可或缺的防護,隻是你們人類不懂而已。”


    “不管你再怎麽詭辯,我都不會選擇幫助你的,死心吧!”齊娜堅定地說。


    “是嗎?”星塵的眉眼微冷。


    “那麽很遺憾,你隻有第一個選擇了,就是替代我,成為力量的中心!”


    “等等,不要!”齊娜一驚。


    “還有,因為你的選擇,而被懲罰的她……”星塵不再理會齊娜,將視線轉向倒地的菲靈身上,默默地打了個響指。


    “菲靈!”齊娜心口一窒。


    嚎叫聲無任何用處,菲靈的身軀懸浮而起,縮迴至玩偶的大小,隨著流光一同落到了齊娜的膝蓋上。


    “果然,還是無法理解。”星塵將手伸向齊娜,不解地說:“這麽好的條件,為什麽要拒絕呢?”


    “算了,睡去吧!”


    深藍的光束照耀,齊娜的眼皮逐漸變得沉重,最後倚靠在輪椅上,墜入到了夢魘之中。


    紅線輕動,鈴鐺微響,靜謐的小屋更顯神秘與恐怖。


    靜靜地看了齊娜一會,星塵便釋懷地扭頭離去。


    “真是可惜,你還不明白,自己的選擇,會引起怎樣的漣漪。”


    “再見了,人類的女孩,亦或是,永別。”


    ……


    另一邊。


    無形之軀穿透黑洞的虛無,巨大的光束直墜,法術漩渦滋起,水清漓和艾珍再一次踏上了月球暗麵的土地。


    荒涼作佩,廢墟為體,冷風唿嘯,黑暗和陰沉籠罩覆蓋,殺意彌漫,此乃萬物生靈的禁區。


    “逃了這麽久,終歸還是要麵對嗎?”水清漓神色複雜地看著陰森的四周,久久不發一言。


    “水水,為什麽我們來到的是月球暗麵,而不是最深處的禁忌之地啊?”艾珍突然探頭,直接打破了那還沒醞釀成型的悲傷氛圍。


    沒辦法,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按理來說,法王都能在靈公主的花海潮開啟黑洞將他們打包帶走了,沒理由隻是將他們傳送到月球暗麵上啊。


    這不是純純是給他自己添加遊戲難度嗎?


    “禁忌之地還沒有與現實締結鏈接,哪怕是法王親自出手,也不可能將我們直接帶到禁忌之地。”水清漓摸了摸艾珍的頭,溫和地解釋。


    “這樣啊……”艾珍的眼底劃過一絲狡黠的流光。


    那可有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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