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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10日,日軍在北平南苑機場出動400架遠程轟炸機,主要對太原至包頭的鐵路實施轟炸。石家莊野戰機場出動300架中程轟炸機分別對忻州兵工廠,神木工業區及神木北部及東部的黃河渡口實施大轟炸。而在陽泉布防的是中短程轟炸機,主要對太原防區繼續實施轟炸。


    當天早晨6時正,石家莊野戰機場,日軍的轟炸機整齊的排列在機場的停機坪上。機場指揮塔前,幾隊日軍飛行員列隊完畢。此時從多倫野戰機場轉場而來的飛行大隊長鳩山浩二,意氣風發的站在隊列前。他剛腔有力的發表了一通出戰前的演講,伴隨指揮塔的紅色信號彈,鳩山浩二率領麾下的飛行員奔向各自的戰機,今天他將率領100架中程轟炸機,對神木工業區實施空襲。


    地麵指揮員發出旗語,鳩山浩二率先發動馬達,伴隨轟鳴聲,鳩山浩二和另一架轟炸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平穩滑行漂亮的仰頭,坦率說鳩山浩二的飛行技術絕對一流。伴隨一架架飛機在機場上空集結、編隊,機群向西方唿嘯而去,很快機群不見了蹤影,消失在天際的暮靄裏。


    冬季的天空非常潔淨,飛機在8000公尺高空平穩的飛行,盡管8000公尺是對流層的空域,但是這個高度已經快接近平流層,因此空氣對流相對惜弱,因此轟炸機群飛行的很平穩。灰黑色的飛機背著早晨的陽光,前方的能見度非常好。


    “隊長!轟炸神木工業區,難倒中國還有工業區,簡直匪夷所思,”屬下在旁邊迷惑說。鳩山浩二說:“轟炸的目標和方位標明的十分清晰,看樣子這個工業區確實存在,據說神木工業區是在5年之內建成的,估計不是很大。”屬下蔑視說:“神勇的大日本空軍一出動,神木工業區也就不存在了。”


    屬下接說:“隊長!為什麽不早對山西後方的工業基地實施打擊,為什麽現在才動手,上峰是怎麽想的?”鳩山浩二歎了一口氣說:“上峰的意思大概是想竊為己有為我所用,現在看來這種目的達不到了,因此必須摧毀它,徹底遏製中**隊的持續作戰能力,太原會戰最後能不能勝利,就看我們空軍的作為了。”


    哥倆正在躊躇滿誌,但是鳩山浩二和屬下絕沒有想到,他們的座機成為日本空軍在山西戰場第一架被擊落的飛機,鳩山浩二成為第一個被高射機槍擊落的日軍飛行員,也許他臨死也沒有想明白,他是怎樣被擊落的。盡管穆亞平的防空部隊數量非常少,但是發揮了應有的作用。


    早7點30分,神木工業區突然拉響了警報,刺耳的警報聲在空氣中震顫,顯得毛骨悚然。此時正在工廠上班的工人,立即停下手裏的工作,開始疏散。畢竟是第一次麵臨空襲,盡管平時經過演練,但是整個工業區還是一片混亂。不少人驚慌失措,很多人不知向哪裏躲避。


    擔任工業區的警衛部隊官兵,開始發出大聲吆喝,吩咐人們躲進防空洞。還好畢竟經過事先演練,人們開始向防空洞跑去,持序盡管混亂但人流畢竟是向防空洞匯集。此時,工廠區的幾座重要工廠周圍,露出了人們沒有見過的高射機槍。這種高射機槍有一座平台,分別有操縱手、彈藥手、射手瞄準手及指揮官組成,每座高射機槍由5人組成,而且在操作手操縱下,可以旋轉360度全方位對空射擊。


    防空部隊部署完畢後,開始設置偽裝,最起碼讓日軍飛行員無法在第一時間看清高射機槍是什麽東西。不到十分鍾,日軍的轟炸機群飛到上空。此時,柳大茁進入地下掩體,他的內心十分忐忑,對於日軍的空中轟炸,他心裏十分清楚,神木鋼鐵廠將麵臨毀滅性的打擊。


    在神木工業區的鋼鐵廠,重炮廠及生產高射機槍的工廠周圍布防了三個營的防空部隊,人員有1000多人,高射機槍有200多挺。由於重炮廠和高射機槍工廠,事先就考慮了空襲的問題,因此工廠廠房是半地下建築,並且具備很好的防止轟炸能力,因此重炮廠和高射機槍工廠可以不在防空之列。


    但是神木電廠,神木鋼鐵廠是完全暴露在外麵,因此,三支防空營一律布防在電廠及1、2、3、4號高爐周圍。高射機槍能起多大防護作用,隻有通過實戰來檢驗了。


    鳩山浩二駕機飛到神木上空,看到一大片工廠和煙霧繚繞的煙筒,不由得大喜。無需再說什麽對準目標把炸彈準確的投下去,就是他們主要的任務,鳩山浩二命令瞄準手、投彈手準備,由於轟炸機隻能在神木上空遲留半個小時,因此要抓緊時間投彈。


    鳩山浩二瞄準了一座高爐,他一推舵把飛機劃了一條美妙的弧線,接著開始俯衝,地麵上的高爐越來越清晰,在100公尺的距離,鳩山浩二剛想拉起機頭,突然一片草叢發出了密集的彈雨,鳩山浩二反應很快,意識到不好剛想拉起機頭,可是已經晚了,一片彈撲麵而來,鳩山浩二和副手身中數彈,兩人瞬間趴伏在前麵。


    高射機槍槍彈是12點6毫米,打到人身上就是一個大洞,即使沒有集中要害部位,人也會立馬昏厥過去。僅僅是幾秒鍾,轟炸機一頭栽向地麵,伴隨一聲巨響,接著一聲更大的爆炸聲,鳩山浩二的轟炸機被炸得四分五裂,爆炸的氣浪迅速升騰成一股濃煙,在空氣中亂舞。


    無獨有偶,毫無準備的日軍轟炸機,還沒有投彈便有幾架被擊中。日軍轟炸機飛行員以為地麵射擊的機槍,因此日軍飛行員吸取教訓,第二輪俯衝攻擊,把轟炸機控製在500米距離,可是依然有好幾架轟炸機被擊中墜地。日軍轟炸機很快改變戰術,改用1000公尺水平投彈,可是地麵上的防空火力非常密集,仍然幾架飛機墜毀,同時還有不少飛機中彈負傷,如此密集的防空火力,日軍轟炸機飛行員懵了。


    幾番折騰,日軍轟炸機必須返航,因此他們匆匆忙忙扔完炸彈,趕緊向迴飛。日軍這一輪轟炸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在神木上空有22架轟炸機被當場擊落,在返航途中有6架受傷的飛機墜毀。而對黃河渡口的的轟炸,日軍轟炸機也損失了12架飛機。唯一的戰果是對忻州兵工廠的轟炸,沒有遭到防空部隊的打擊,可是兵工廠都開鑿在山洞裏,因此日軍的轟炸效果不好。


    下午窮兇極惡的日軍,又從石家莊出動大批轟炸機,對神木進行飽和轟炸。日軍轟炸機一律實行1000公尺水平轟炸,在這個高度轟炸準確率不高,日軍又損失了8架轟炸機,但是飽和轟炸有了效果,一座高爐被擊中,有5挺高射機槍被摧毀。另外日軍的飽和轟炸,癱瘓了北部的黃河渡口。


    而從北平出動的遠程轟炸機,戰果顯著。他們轟炸了忻州火車站,包頭火車站及包頭城內的大量工廠,同時炸毀了5座小型橋梁,當天太原至包頭的鐵路線便全麵癱瘓。另外有一列正在行駛的列車也被日軍轟炸機炸毀。


    日軍大麵積的空襲,而且分別針對不同的目標,這是穆亞平事先沒有想到的。太原戰區司令部裏,所有人神情肅穆,此時彭德懷說:“穆司令,你的防空部隊表現得不錯,截至到現在擊毀了日軍52架轟炸機,這是開戰以來日軍空軍部隊遭受的最大損失,可是有一點我們估計不足,沒有想到日軍竟然出動這麽多轟炸機進行空襲!”


    穆亞平神情有些鬱悶說:“我有些墨守成規了,戰前根據情報顯示,日軍的作戰飛機隻有兩千多架,看樣子日軍作戰飛機遠遠不止這些。現在傳我命令,停止鐵路運輸線運輸,所有作戰物資改為人力運輸。另外,關閉神木鋼鐵廠,看樣子神木鋼鐵廠保不住了。”


    彭德懷問:“穆司令,有一事我不明白,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布防大量防空部隊。”穆亞平無奈的說:“高射機槍有效射擊距離隻有2000米,如果日軍在2000公尺水平投彈,高射機槍就失去了作用。我部署少量的高射機槍無非是打日軍一個措手不及,另外也可以限製日軍的投彈精度,其目的就是讓日軍消耗大量彈藥,增加他後勤補給的難度。”


    穆亞平接說:“另外,高射機槍對彈藥的消耗非常驚人,而我采用的槍彈都是高爆彈,因此以我們現有的條件消耗不起,這也是我布防少量的高射機槍的原因之一。”彭德懷又說:“通過一天的轟炸,顯然日軍是經過周密部署,在北平南苑機場,石家莊機場,陽泉野戰機場布防了數量不菲的轟炸機。如此空襲我們的後勤壓力將十分困難,有一點我不明白,日軍為什麽對我所有的目標,實施精確打擊的如此準確。”


    穆亞平無奈說:“彭總!日軍的間諜無孔不入,現在我們的要害部門就有一個日本高級間諜組織,他們把情報早就傳給了日軍大本營,因此我們的重要工廠及軍事基地,日軍早就掌握的一清二楚。”彭德懷說:“難倒這個櫻花組織如此厲害,竟然一點線索也沒有嘛。”


    穆亞平沉吟一下沒有迴答,而是吩咐把情報處長耿一夫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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