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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日軍轟炸機大約有30架便來到戰場上空,並針對娘子關西側一段大約兩公裏山勢比較平緩的關牆開始轟炸,日軍為了達到轟炸效果,航空炸彈采用平時很少見的高爆彈。隻見日機飛得很低,十分準確的把炸彈投放在關牆上,伴隨猛烈的爆炸聲,關牆不時的被炸出缺口,頓時關牆上瓦礫橫舞、塵土飛揚。


    為了減少損失,關牆上隻留下少量的觀察哨,觀察日軍的動向。娘子關第一師師指揮部裏,作戰參謀在不斷地接通電話。“報告師座,日軍在15號關牆地域,采用密集轟炸,日軍動用了高爆炸彈,15號地區長達兩公裏的關牆多處被炸壞。”一名作戰參謀大聲報告。“不出所料,日軍肯定把進攻重點放在15號地區,這一段關牆山勢趨緩,便於進攻。”


    譚鵬說:“命令部隊按照我們擬定好的方案,密切注意日軍的動向。一定要嚴格執行戰場紀律,日軍進入射程內再進入陣地。日軍衝鋒部隊是向上攀登,他們的衝鋒速度快不起來,因此不用擔心日軍的進攻速度。另外其他陣地也要注意日軍佯攻部隊的威脅,不可麻痹大意。”


    日軍坦克和裝甲車來到山腳下列陣,由於地形的原因,坦克、裝甲車無法向上攀越,因此日軍坦克和裝甲車充當支援火力。很快日軍的重炮開始發言,10分鍾後日軍炮火開始減弱,接著傳來沉悶的爆炸聲,日軍又開始上演毒氣彈戰術。日軍為了達到一戰而躇的目的,加大了毒氣彈的使用量。不到20分鍾日軍發射了500枚毒氣彈,頓時整個關城籠罩在一片黃色的煙霧中。


    炮擊剛停止,日軍第4師團動用一個聯隊的士兵,以散兵線的形式發動了攻勢,不久日軍士兵進入100米以內。關牆上的瞭望士兵發出信號,關牆內測蟄伏在坑道工事內的部隊,指揮官命令第一梯隊上。根據官兵們總結出來的經驗,關牆居高臨下,日軍士兵向上衝鋒速度非常緩慢,因此防守兵力按照慣例減少了一半,但是火力卻大大加強。雖然間隔三米有一名防守兵力,但是每間隔20米有一挺輕機槍,每間隔40米有一挺重機槍,而且每名士兵都預備了大量手榴彈,火力根本沒有問題。


    很快帶著防毒麵具的第一梯隊布陣,隨即猛烈地射擊聲便響起,期間夾雜著手榴彈的爆炸聲。這時日軍位於山腳下的坦克炮、裝甲車上的機槍,九二步兵炮也猛烈開火。一個小時後日軍進攻被打退。第一梯隊很快退下來,日軍若在發動進攻,第二梯隊上,這樣的好處是減少士兵長久在毒氣中中毒,同時也能緩解士兵的疲勞,整個上午日軍發動了四次攻勢都被打退。


    “師座,我們的戰法很好,整個上午15號陣地固守很穩健,。經統計我們傷亡了300多人,而日軍的傷亡要遠遠大於我們。”譚鵬說:“很好,立即把我們采用的戰法向軍座報告,讓兄弟部隊鑒戒。另外告誡官兵們密切主意日軍的動向,完善我們的戰法。”參謀長隨即拿起了電話。


    日軍連續發動了兩天進攻都被擊退,日軍為了減少傷亡,進攻不是十分猛烈。日軍前線指揮官原以為采用毒氣彈,會輕易地突破防線,誰知中**隊很快裝備了防毒麵具。日軍前線指揮官,把進攻不利的情況上報了軍長川穀有介。川穀有介聞聽有些鬱悶,如果采用人海戰術,即便突破娘子關防線,其損失也無法估量。張家口、察哈爾的嚴重戰損,已經引起日本內閣的不滿,天皇對日軍大本營頗有微詞。因此,日軍大本營告誡日第二方麵軍,既要達到戰略目的,又要減少戰損率。


    川穀有介煩躁的來迴走動,突然他站住了說:“娘子關中**隊的防守兵力確實是一個軍嗎?”一名作戰參謀說:“將軍閣下,情況確鑿,對麵的中**隊是三十二軍,下轄四個師編製共45000人。”川穀有介眼前一亮說:“我要發動蘑菇戰,組成強大的攻擊部隊輪番進攻。白天進攻的部隊晚上休息,晚上進攻的部隊白天休息,我要拖垮他們。”


    次日日軍照樣發動攻勢,不緊不慢緩慢進攻。夜幕降臨,日軍又展開了攻勢。當天午夜有多處陣地被日軍突破,整整混戰了一夜,譚鵬動用了預備隊,總算保住了陣地。可是白天日軍又發動攻勢。師指揮所裏,譚鵬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什麽,士兵們太疲勞,我不管這些,你務必給我堅守陣地。”譚鵬氣惱的放下電話。這時參謀長說:“日軍這是想拖垮我們,他們采用了車輪戰術。雖然日軍的進攻並不犀利,但是如果這樣下去,我們恐怕難以堅持,不知軍座是怎麽想的。”


    話音剛落,軍長黃光華打來電話,讓譚鵬黃昏時撤下來並由第三師接防陣地。譚鵬聞聽長出了一口氣。黃昏時利用日軍交替進攻的間隙,第三師進入表麵陣地把極其疲勞的第一師換了下來。接下來幾日,日軍動用三個師團發動輪番進攻,第三師堅守了三天,又被迫換了下來。由於連續作戰,官兵的體能大幅度的下降,再加上日軍連續的用毒氣彈發動進攻,陣地上的士兵傷亡開始大幅度的增加。


    10月11日,娘子關防守作戰進行到第12天,軍長黃光華向戰區司令部請示,部隊已經十分疲勞,要求放棄娘子關防線。戰區指揮部內,彭德懷說:“穆司令,是該放棄娘子關防線了,他們比我們預計的要好。”穆亞平說:“我同意黃軍長的請求,今天天黑以後,撤出娘子關陣地,下一步在陽泉實施阻擊作戰。”


    當天晚上,軍長黃光華命令所有的炮兵部隊向日軍開火,命令第一師。第三師直接撤到陽泉做短暫休整,命令第二師、第四師阻擊日軍,延緩日軍的進攻。當天晚上,部隊沿著鐵路線向陽泉撤退。午夜時分日軍占領了娘子關,意外的是日軍並沒有實施追擊作戰。中**隊在娘子關一線頑強的防守12天,忽然之間放棄了娘子關陣地,麵對如此局麵,川穀有介有些迷惑,他怕是中**隊設的圈套,因此命令前線部隊停止進攻。


    次日,日軍才發現是中**隊主動地放棄了娘子關陣地,因此日軍開始追擊作戰,結果遭到節節阻擊。由於日軍前線部隊也十分疲勞,因此日軍停止了攻勢。日軍第二方麵軍司令官寺內壽一,驚聞突破了娘子關防線大喜之下,命令第四軍在娘子關一帶暫時休整,命令第五軍擔任進攻任務。隨後幾天,日軍第5軍一個師團向南部挺進,另外三個師團分別向陽泉和北部的忻州發動攻勢。


    日軍占領娘子關,捷報很快傳到大本營,日軍上下歡欣鼓舞。此時淞滬戰場仍然打的慘烈,雙方不斷地調兵遣將,然而日軍的攻勢一再受阻。忽然之間日軍突破了娘子關防線,有如一針強心劑,給進攻乏力的日軍部隊注入了活力。


    太原第一戰區司令部,穆亞平說:“娘子關的失守,恐怕各方都會不滿,我猜測老蔣肯定會嚴厲指責我,”彭德懷說:“現在淞滬戰場看起來是穩固防守,但是日軍對幾個要點的進攻已經獲得成果,現在防線不斷的後撤,我最擔心的是日軍在金山登陸。”話音剛落,一名參謀走過來說:“報告!南京急電!”


    穆亞平結果電報說:“我沒有說錯吧!老蔣措辭非常嚴厲,指責我為什麽放棄娘子關防線,他命令我把娘子關奪迴來。胡鬧,他還是關心淞滬戰局吧!立即迴電,我防守娘子關部隊,遭到日軍毒氣彈的進攻損失慘重,因此不得不放棄娘子關。我部表示在太原組織會戰,一定重創日軍。”一名參謀快速的記錄,然後轉身發報去了。


    南京國防部淞滬戰役總指揮部,電話聲、電報聲形成噪音,令人看的眼花。尤其是作戰參謀不斷地把前線的壞消息送到老蔣麵前,搞得老蔣神經十分緊張。淞滬會戰已經打了兩個月,整個前線部隊傷亡慘重。此時,老蔣拿著穆亞平的電報沉默不語。“委座!穆司令說的是實情,日軍若不是動用化學武器,是不可能突破娘子關防線的。對於我們提出的抗議,日本人不屑一顧。美英兩國說要調查,既然要調查他們應該責難日本人停止進攻。等他們調查清楚,恐怕山西都被日軍占領了。”身旁的何應欽擔憂說。


    老蔣說:“我們還是需要美英調停,這一點不能變。如果我們在淞滬戰場上取得勝利,日本人就會做到談判桌上。現在我擔心下一階段太原會戰的結果。”何應欽分析說:“穆司令在太原集中了20萬兵力,如果充分發揮地理優勢,是可以一戰的。關鍵是如何能化解日軍的毒氣彈。看樣子我們也要有所準備,如果日軍在淞滬戰場投入毒氣彈,我們恐怕會崩潰。”


    老蔣沉吟一下說:“我已經命令前線指揮官準備防毒麵具,另外日軍在淞滬戰場若使用毒氣彈,會很快被國際社會發現,日本人不會公然在淞滬戰場使用化學武器,這一點我敢肯定。”何應欽說:“委座,現在淞滬戰場的形勢不太樂觀呀!日軍攻勢如潮,我們已經開始被動。看樣子日本人根本不在乎上海是國際大都市,美國人。英國人實際上拿日本人也沒有辦法。”


    老蔣說:“現在我們該考慮把政府搬遷到武漢了,”說完老蔣長出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心裏十分清楚,淞滬會戰一旦失敗,結局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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