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慶,嚴峰對張雲天的行蹤了如指掌,午時剛到,兩人各帶著四個隨從護送著一部馬車進了文廟廣場。


    張雲天正在茶樓的二樓雅間,聽安傑介紹嘉興的風土人情,及名勝古跡,若是在後世,對古香古色的建築還有幾分興致,隻是來到這個年代後,已是見多不怪了。


    隨後便見武元慶及嚴峰正笑容可掬的站在雅間門口,不由起身在二樓大堂的一張方桌邊坐著。


    武元慶,嚴峰兩人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邊,見到他坐下,一齊躬身行禮。


    “海大人,我家都統晚上臨江閣設宴,親自向您賠罪,”武元慶諂媚的笑著。


    “他不知道胡必成的身份,又有何罪,再說我用過午餐後就迴桐鄉了,”他擺手拒絕著。


    嚴峰戰戰兢兢的接過話頭,“海大人走後,我清查胡必成的餘孽時,發現和他同來的二十名江湖人士,已集體失蹤,隻有今日零晨綁架的兩名女子雖然被封了穴位,但人沒來得及帶走,現在兩名女子就在下麵的馬車上,我已被都統痛斥了一番,並責令我賠償百金為兩名女子壓驚。”


    嚴峰說完後,望著站在樓梯口邊站立的隨從,此人端著個用綢布罩著的木盤,迅速來到嚴峰的身後,張雲天的親兵見了,接過木盤進了雅間。


    張雲天望著兩人似笑非笑,感覺這個王都統與鹽幫的交情很深,他也知道朝中有不少人都扶持了江湖幫派,專幹些見不光的勾當,但他不願花過多的時間去深究。


    微歎口氣後,便迴複著兩人,“都統的心意,我心領了,此事揭過吧,既然賠償金是給兩名受害女子的,我就先收下,安傑,你把兩人領上來另開個雅間,讓她們領著金子迴家。”


    武元慶和嚴峰頓時鬆口長氣,此事既然已經揭過,意味著迴去可以交差了,隨後兩人便告辭離去。


    安傑在兩名親兵的陪同下,隨著武元慶一行人,來到廣場上的馬車旁,他喊著句,“車上的姑娘聽著,我是桐鄉縣衙役安傑,奉令接你倆迴家,請問你們有沒有受到虐待,還能自己行動嗎。”


    嚴峰解釋著,“兄弟,我的人可沒動過她倆,隻是孟必成在綁架時,封了她們的穴位而已,可能稍有不適,但也算是完整的交給你了。”


    果然車內傳來柔弱的女聲,“大人,我們姐妹隻是酸軟無力,別的還好。”


    安傑這才放心,笑道,“好,你們下車吧。”


    隨後車簾被掀開,鑽出兩個身穿大紅襖,綠綢褲,披頭散發的女子,在兩個親兵的攙扶下,站在馬車旁了。


    武元慶望著兩個親兵,拱手說句,“告辭,”領著眾人揚長而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安傑領著兩個姑娘進了茶樓。


    在張雲天隔壁的雅間,兩個姑娘向安傑屈膝揖禮,“江漁薇,江漁蓉謝過大人的救命之恩。”


    兩個姑娘的體形修長,頭發雖亂,但烏黑柔軟,雖被亂發遮臉,也隱約能見膚白細嫩,應該是兩個國色天香的美女。


    “能從鹽幫嚴峰幫主手中救出你們,我可沒這個本事,是你們運氣好,遇到了貴人罷了,”安傑解釋著。


    “大人可以告訴我們,貴人是誰嗎,請容我姐妹倆當麵拜謝,”那個叫江漁薇的姑娘問著。


    安傑拒絕著,“兩位姑娘先用餐,然後整理下衣服,我奉命送你倆迴家。”


    這話說得兩個人羞得低頭,恨不得鑽到地下,江漁薇還不忘解釋著,“大人,我們昨晚借宿親戚家,又是在睡夢中被綁架的,所以沒換正裝,現在妹妹又感冒,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大人有所不知,家父遭人陷害,導致我們江家的家產被封,他老人家又蒙冤下獄,我想請貴人帶我們去臨安投親。”


    安傑驚問著,“你們是江南巨富江錦鯉的千金,我在桐鄉縣都聽說過令尊遭人陷害之事,我去請示下貴人,看他願不願見你們。”


    在兩姐妹的千恩萬謝之後,安傑帶著這個難題,悄悄的進了隔壁的雅間,把難題交給了張雲天。


    張雲天苦著臉,皺著眉頭,陷入矛盾中,這又是一個守不住百萬家財,護不住妻兒的典型例子,他第一反應是有多遠躲多遠,矛盾的是,此事發生在眼皮底下,而且姐妹倆還是自己無意中救出來的。


    “海大人,江家大小漁兒的豔名遠播,兩人美貌不可方物,又俱是精通棋琴書畫,上門求親的兒郎之前能排十裏之外的,隻因立誌要嫁官宦之家或書香門第的子女,這才拖到今日雲英未嫁,”安傑似乎對江家頗有好感,頗有耐心的補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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