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紅著臉啐著,“口無遮攔,胡說什麽呢。”


    歡兒則是笑問,“海侯,你說的是真的嗎。”


    “比珍珠還真。”


    “那海侯看在七妹妹的麵子上,我這個姐姐如果有事相求,肯定也會幫忙哦,”歡兒狡黠的笑著。


    “那是肯定的,必須幫,”張雲天搓著雙手,訕笑著。


    “五姐姐,這不像你的風格嗬,說話都拐彎抹角的了,”婉兒笑道。


    “你以為我想嗬,還不是現在的七妹妹身份已變,成了我這個姐姐的靠山了麽,”歡兒挽著她的手臂,感歎著。


    她迴頭望著張雲天,請求著,“我過幾日就要隨夫君去廬陵了,待會請海侯找個時間陪我夫君單獨聊會,好嗎。”


    張雲天迴了句,“好的。”


    婉兒則是驚訝的吐著句,“這麽快。”


    倆姐妹見他答應了,相視一笑,自顧自的拉著家常,把新郎拋在一邊去了。


    隻是今日夫妻倆需要同進同出,在前院拜見父母後,又攜手來到靜心園,拜見祖母,婉兒的閨房仍然保持原樣,她今日需要在此留宿,以盡孝心。


    婉兒留在靜心園陪著幾個女眷在歡歌笑語,而張雲天在前院陪著五姐夫在散步。


    “海侯,廬陵是個貧困的山區縣,隻要一心修水利,重農耕,對外重商貿,做出點政績也不算太難,每年朝廷考核的時候還請海侯關注下,我不需弄虛作假,但也不想平白讓人抺掉了我的一番努力,”五姐夫的幹勁還是很不錯,而且還充滿了信心。


    “五姐夫,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廬陵的航運挺方便的,你能將山貨運到臨安,我全部收下,”張雲天笑說著。


    隨後又補充一句,“有事時,隨時可以寫信給我,跑腿說話的事,我還是可以辦到的。”


    五姐夫躬身行禮,“多謝海侯。”


    “海侯,文大人,你們倒有閑情,在這散步,讓我等好找嗬,”遠處傳來梁思成爽朗的笑聲。


    原來是梁思成和杜毅聯袂而至,他不由納悶的問著,“大姐夫,三姐夫,你們不在中堂陪客,找我幹嘛。”


    “不是怕打擾您和七妹妹度蜜月,我都要來侯府找您呢,”梁思成笑著。


    “說說看,有啥好事,”他好奇的問著。


    “海侯,二位姐夫,你們聊,我去中堂陪客,”文敬堯告辭離去,畢竟要遠赴他鄉做官,肯定要聽聽嶽父的教導。


    張雲天帶著兩個姨姐夫來到前院的木亭內,梁思成一邊走一邊說著壓縮餅幹之事。


    因為做壓縮餅幹需要耗費的人力太多,藕塘莊家早已停止了製造,他不由答道,“這是個好事嗬,怎麽之前沒人告訴過我,既然有這麽多的人支持你,你幹唄。”


    梁思成收起了笑臉,正色的說著,“別人的支持都是浮雲,隻有海侯支持才是真,聽國舅爺說,設備,配方,製作方法都是您的。”


    “那是,這些東西我都免費送給你,並在生產時派技術人員現場傳授,而且常德軍也從你這采購,怎麽樣,”他大氣的揮著手。


    梁思成聽著,感到不可思議,“海侯,要不,算您一半股份。”


    他搖手說道,“我不摻和,你自己去操作,這種生意量大,利潤不能定得太高。”


    杜毅見他們說完,也開口了,“海侯,之前我娘子代表我杜家也和七妹妹談過合作,不知海侯意下如何。”


    張雲天再次納悶,反問道,“怎麽迴事,大姐夫的事我不知道也罷,現在杜家也談過合作了,怎麽就沒人告訴我呢。”


    “杜老尚書應該快七十了吧,”他又問著句。


    “是,家祖今年六十八了。”


    “你的叔伯堂兄弟應該也有七八個哦,三姐夫排行第幾呢,”他再問著。


    “我有九個堂兄弟,我排行老五。”


    張雲天站起來來迴踱步,然後緩緩的說著,“老尚書為官數十年,門徒遍及天下,這人脈關係肯定是沒得說。”


    杜毅麵有得色,點頭稱是。


    張雲天繼續說著,“隻是雲婉商行的產業是官家的,產品也是我和官家合作的,我娘子隻是個銷售方,從中賺點差價而已,我也本著賺錢虧本無所謂的態度,曾表態不摻和銷售的事,全權委托娘子處理,三姐夫迴去後,把這個情況告訴老尚書吧,聽他怎麽說,我迴去後也問問娘子,看她是什麽意思,下次見麵再討論此事,如何。”


    杜毅聽到此事已涉及到官家,他無法表態,無奈之下,隻能同意下次見麵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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