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兒被他的話噎著了,張口無詞。


    孟大娘子笑道,“三丫頭,你成親已是前年的事了,再說你娘添的陪嫁,加起來比五丫頭隻多不少吧。”


    “可那是我娘添的嫁妝,總不能算在皇甫家的吧。”


    皇甫端木喝罵道,“那又如何,今日你迴來是找我皇甫端木來補償你呢,還是讓我將七丫頭的嫁妝收著不發。”


    迎兒可憐巴巴的迴說著,“我沒別的意思,不是說七妹妹拉著大姐姐和五妹妹合夥做生意麽,還請爹爹幫我說項,我杜家也加一股,而且將我三舅公安排一個掌櫃的身份。”


    孟大娘子推辭著,“你這孩子,你們姐妹之間的事,我們做父母怎好插手,姐妹之間,你自己去說不就可以了麽,至於你舅公之事,你外祖家本就是巨富,又何必屈尊做個掌櫃呢。”


    皇甫端木點著頭,口中附和著,“正是,你大娘說得對。”


    “爹爹,你們怕是不知道吧,雲婉商行年前的日營業額上千貫,最高時近萬貫呢。”


    她的話音剛落,偏廳頓時隻聽到家主和家母的吸氣聲,皇甫端木眨巴著眼,不可置信的低喃著,“這麽多,不可能吧。”


    迎兒幽幽的說著,“我年前才得罪了七妹妹,雖然賠過罪了,但原沒原諒我還不知道呢,我找她說,被拒絕了,就迴旋的餘地也沒有了,找祖母呢,自小到大,她就看我不順眼,隻怕也是自討苦吃罷了。”


    孟大娘子笑道,“找大丫頭,我算是看透了,我們皇甫家嗬,隻有她,誰哪裏都能說上話的。”


    皇甫端木啐著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之前傳出七丫頭的風言風語,還不都是拜你所賜,我就不明白了,姐妹之間,這又是何必呢。”


    數日後,已是正月十一,婉兒剛準備開始做女紅,盼兒便風風火火的走進了靜心園,拜見過祖母之後,便靠坐在婉兒身邊。


    “大姐姐,今日來得這麽早,不用給婆婆站規矩了嗎,”婉兒笑問道。


    “這幾日她都沒心思給我擺規矩了,伯府家主在查帳呢,她都巴不得我出門,生怕公爹召我問話,趁這個機會,我是特意來找你的,”盼兒解釋著。


    婉兒聽著,頓生八卦之心,停了手中的活計,饒有興趣的問著她,“她怎麽就突然改性子了。”


    “還不是那日請國舅爺他們吃飯時,他們答應了你姐夫,可以推廣壓縮餅幹之事麽,這事驚動了公爹,主動詢問你姐夫,你姐夫趁機開口向公爹借錢做本金,並將伯府抽用他的俸祿及我的嫁妝一事告訴了他,結果公爹心生狐疑之心,認為伯府沒有大額開支,為何虧損如此大,要求婆婆查賬,於是婆婆慌了神,整日找理由推三阻四的,直到現在還沒結果呢。”


    婉兒笑了,“大姐夫做得漂亮,既不是特意告狀,又巧妙的讓你公爹動了疑心,想怪也怪不到他頭上來。”


    盼兒苦著臉,“你別笑,你大姐夫牛皮吹出去了,但海侯還沒表態呢,聽說壓縮餅幹的配方和製造方法都掌握在他手中,還有之前的產品,是藕塘莊園的人做出來的。”


    婉兒臉色頓時僵住,“怎麽會這樣,那日他送我迴來後就沒見過麵了。”


    盼兒拉著她的手,“七妹妹,別做女紅了,咱姐妹倆陪祖母吃茶點吧,還有更糟心的事要和你說呢。”


    在偏廳,皇甫老夫人望著盼兒,笑罵著,“大丫頭,說說看,有多少年沒陪老身喝早茶了。”


    盼兒狡黠的笑著,“有幾年了嗎,我怎麽感覺就像昨日一樣。”


    “幾年前的事,你當是昨日,怪不得你長不大。”


    盼兒嬌笑道,“祖母,長不大好呢,長大了煩惱多。”


    “行了,大姐姐,把糟心事說出來吧,我有心理準備了,”婉兒插說句。


    盼兒挑著一個樓外樓的蝦仁包,放入嘴中細嚼慢咽,然後小喝一口肉沫野生菇湯,這才斯條斯理的說著。


    “三丫頭找了我,要求你的生意,杜家要參股,而且要求她的三舅公至少當個掌櫃之上的職位。”


    隨後還補充著,“在找我之前,她拿七妹妹的嫁妝說事,已找過爹爹和我娘了。”


    老夫人聽著,已是沉著臉,將手中筷子一頓,冷哼一句,“不知天高地厚。”


    婉兒皺眉沉默,良久之後才迴複,“我不能同意,前幾日我和沈姐姐商量過了,我和她直接出錢把大姐姐和五姐姐的股金墊付了,以後你們直接分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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