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外麵傳來陣陣尖叫聲,哀嚎聲,警報聲,雜亂的聲音響成一片,格外刺耳。


    趙瑗由兩個侍衛護著走出書房,夜色中看到有七八名衛兵正守著殿門,見到他出來,領頭的那人大喊一句,“建王,快跑,刺客很厲害,死了很多兄弟了。”


    “怎麽辦,”魏彪輕問一句。


    “躲地下室,還是走秘道出王府,”耿衝將決定權交給趙瑗。


    “走秘道吧,刺客顯然對王府很熟悉,想不到本王會不在王府,躲地下室萬一被找到,就無路可走了。”


    秘道在王府大殿的後院,隨後三人跑向後殿,但刺客的速度很快,大殿前門失守了。


    夜色雖然是一片烏蒙蒙,趙瑗三人是熟門熟路,發足狂奔,還未到大殿的後門,後麵傳來唿唿的聲音,魏彪,耿衝大喊,“王爺,快跑。”


    隨後兩人將腰刀掃向後方,短兵相接後,發覺兩個黑衣人的武功奇高,黑衣人的劍術詭異飄逸,速度奇快,於是兩人同時改攻為守,期望拖延時間。


    魏彪的刀法大開大合,但黑衣人的詭異劍法正好是他的克星,三五招之後,便逼得他左支右絀,接連後退,耿衝的刀法機動靈活,變換莫測,饒是如此,也隻是堪堪打成平手,趙瑗趁機出了後門,後院是一個平整的坪地,坪地西麵有個很大的假山水池,他直往假山方向發足狂奔。


    正好遇到從後院趕過來的侍衛石大柱,石大柱並不當值,而是在休息時聽到叫喊聲,匆匆穿好衣服後,順便叫了四個一起休息的衛士,見到趙瑗奔向假山,不由喊著句,“建王快跑,俺在這擋著刺客。”


    魏彪與黑衣人搏擊十餘招時,身邊突然多了兩個身材魁梧的黑衣漢子,其中高個子冷哼一句,“趕快解決,別讓建王跑了。”


    另一個黑衣人突的一劍刺中魏彪的左後腰,魏彪的腰刀隻是稍頓了下,就被與他作戰的黑衣人,刺中了他的前胸,瞬時便喪失戰力,而魁梧的大漢揮手拍向他的腦袋,他的身體一蔫,生機被抽一空。


    魏彪倒地後,耿衝在四人聯手之下,全無抵抗之力,三五招便被結果了性命。


    假山後麵中間位置有個機關,趙瑗用力扳動後,假山慢慢裂開一個剛好容一個人通過的洞口,他迅速鑽過去,隨後洞口慢慢的在收合。


    黑衣人奔出後院時,沒發現趙瑗的身影,假山後麵還沒合攏的洞口,在黑夜中肯定也看不到。


    於是將一腔怒火,全發泄在石大柱一行五人身上了,瞬間眾人戰成一團。


    趙瑗鑽進一條漆黑的地道中,這是條熟悉的地道,沒有光線看不見,對他影響不大,隻是由於心急,走得快,跌跌撞撞的,摔了好幾次,王府雖大,但地道是直線,大約一刻鍾,他就出現在,王府臨街對麵一處門店裏,地道的出囗是後院的馬房,正好這裏有兩匹馬。


    他牽著馬,快速出門,翻身上馬後,拍馬直往藕塘莊園而去,他帶著張雲天交給他的信物,目前需要沈山河的保護了。


    趙構收到建王府深夜遇襲,有二十餘名侍衛及衛兵傷亡,建王趙瑗生死不明,龍顏大怒,下令封城徹查,於是臨安府封城,家家戶戶接受搜查,人人都是惶恐不安。


    因為封城,皇甫端木難得的休息一天,聽到七姑娘已失聯半個月了,辰時一到,拉著孟娘子一起匆匆趕到老夫人跟前請安。


    他小心翼翼的問著句,“母親,七丫頭呢。”


    老夫人反問道,“聽說是被人接走了,老身還正準備問你,你把她送到哪裏去了。”


    皇甫端木望著孟大娘子大罵,“你是怎麽當家的,眼皮底下丟了兩個大活人也不知道。”


    大娘子低聲解釋,“她們拿著行囊,我還以為婆婆知道呢。”


    “七丫頭自迴來後,一直沒有逛過街,說是帶著舊衣棠去找剪縫,老身還能攔著不成。”


    皇甫端木頓時氣得身上冒煙,“這個丟人現眼的賤貨,找到後一定打斷她的腿,省得丟了皇甫家的臉麵。”


    老夫人冷笑,“最好是浸了豬籠,省得眼不見心不煩,至於丟人現眼嘛,皇甫家早就丟到淮河去了,隻要沒人跑上門來鬧事,老身是無所謂了,反正麵子當不了飯吃。”


    “母親,皇甫家把臉麵丟淮河去了,此活從何說起。”


    老夫人冷哼,“魏家的哪個小娘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梁府,擺著大娘子的譜,直嚷嚷著要七丫頭敬茶呢。”


    皇甫端木頓時老臉一紅,訕訕的轉了個話題,“去問問盼兒,說不定她知道。”


    “大丫頭現在哪有心思過問七丫頭的事,婆媳倆個正鬥得不亦樂乎,我看著都是些不省心的貨,”孟大娘子氣唿唿的接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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