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你們吵完架了?」


    一直待在安德魯懷裏陪著安德魯看戲的傅明漪,一見爸爸媽媽又摟抱在一起,不由得一聲歡唿,慶祝災難過去了,而她的一聲歡唿,這才讓三個大人想起現場還有小孩子的存在,傅雲雪驚唿一聲,連忙搶過傅明漪鑽進房內,深怕安德魯迴神搶奪;耿樊晨笑笑地上前拍拍半手已經麻痹的安德魯,露出一個笑容。


    「謝謝你幫我哄她!」


    「這算是哄嗎?」也分不清自己剛才的話到底是出自真心還是為了演戲,安德魯無言跟隨耿樊晨走到陽台前,接過他遞來的雪茄狠狠吸了一口,「讓她覺得自己是勝利者,然後安詳的離開人世,這個就是你的目的!」


    「無法愛她,至少讓她抱著一個夢離開,這也算是一件好事!謝謝你剛剛的合作,沒想到隻是交換個眼神我們的默契就這麽好,有機會找你一會去演戲騙人也不錯!」


    「你是怕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才這麽急著要我承認我是在騙人嗎?」


    怎麽會沒有發現到耿樊晨的企圖,由一開始進屋,他們兩個就察覺到傅雲雪試圖掩飾的不安,由瞬間刹白的臉色可知她的情緒波動得有多厲害,為了讓她能釋懷度過最後的人生,耿樊晨與安德魯用眼神不斷配合彼此,慢慢演出一幕耿樊晨雖然不愛她,卻是將她當作最重要的人的戲碼,果然讓傅雲雪釋懷未能得到耿樊晨的愛情的心傷。


    「那你說,你哪裏是不騙人的?是你否認喜歡我不是騙人的?還是你跟我上床不是騙人的?還是你在勸我忘掉我殺害我父親不是騙人的?」


    「你都知道,幹嘛還要我說!」


    「不知道,就是什麽都不知道才要你說!」


    「你是在對我撒嬌嗎?」安德魯看到耿樊晨耍賴的樣子就想笑。


    剛剛還一副大男人模樣的耿樊晨,這下子卻變成了小孩子,死纏著要別人承認在乎他了!


    「我又不是你女兒,幹嘛撒嬌?」


    「她也不是你的女兒,怎麽?我這個父親一出現,你這個爸爸就不肯養她了?」


    安德魯雖然感謝耿樊晨尋找機會讓他抱一抱自己的女兒,但他可沒動過要搶走她的意思,自己顧自己還算勉強,再加上個小孩,八成他會崩潰。


    「才不是,明漪很可愛,就像我妹妹一樣可愛!」


    「喂喂,她是我女兒,你至少算是她叔叔,別動歪腦筋!」安德魯被耿樊晨那深含著感情的話語給嚇住了,連忙正顏規勸。


    耿樊晨瞟了這個愛想歪的朋友一眼,心裏不由鬱悶起來。


    剛剛才這麽有默契,怎麽轉眼又失衡了……


    「你別傻了,好歹我才是養大她的父親,我隻是感歎一下我妹妹也有這麽可愛罷了,你還以為我是戀童癖啊!」將全身的重量壓到安德魯身上以示懲罰,耿樊晨不無羨慕的說:「要是我有你這身肌肉就好了,看上去肯定很有型、很酷!」


    「你這樣目無表情,就算不用肌肉嚇人也很酷了!」


    安德魯再次伸手想摸摸剛剛那七情六欲都上臉時那張仍舊絲毫沒有變化的麵孔,對著它越多,疑惑就越深,怎麽看都覺得這張臉不像是耿樊晨的。


    「別亂摸!小心雲雪出來看見又疑神疑鬼了,如果不是我有讀心術,我也不知道原來雲雪居然將你當成她的情敵,這個轉變還真是好笑!」


    初戀情人變成情敵,虧雲雪的神經夠粗,居然想象得出來!


    「這個轉變很好笑嗎?」


    近在咫尺的熱氣噴在臉上,即使隔著麵具仍舊覺得熾烈,耿樊晨不自覺的縮了縮。


    「別玩火!」


    「不玩就不玩,迴頭,我們玩真的!」


    有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宣告擦過耿樊晨耳邊,未等聽清楚,安德魯已經站直朝著大廳走迴去,摸摸臉上被噴到的口水,耿樊晨再次心想,這個人少爺雖然長進了,可也沒長進多少,口水到處亂噴,這樣很容易讓別人吃到他的口水耶!


    關上的房門再次打開,傅雲雪走了出來,看到一個站在大廳、一個站在陽台的兩個男人,心裏不由得開心的迎上前去,對著耿樊晨說道:


    「你們飯還沒吃飽吧,我再去煮過!」


    「不用麻煩了,這家夥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我要帶他去酒店,順便一道吃好了,今晚龍家在下麵肯定鬧得很瘋,你身體不好,別下去受到驚嚇,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


    耿樊晨一臉關心,可那關心中偏偏又帶了點別扭,看得傅雲雪心裏甜絲絲的,知道耿樊晨是很不容易才將自己的關心釋出。


    「好的,你早去早迴。」


    「行了,我們先走了!」


    耿樊晨率先走出大門,安德魯隻得跟進,朝著傅雲雪一擺手,兩個人頭也不迴的離開,完全沒有在意那一直目送他們離開的視線。


    在『單身貴族』裏,人聲頂沸的吵鬧是午夜常事,有人發酒瘋鬥酒更是它的標誌,似乎這就是一家以酒為主的酒吧。


    安德魯看著耿樊晨駕輕就熟的走進櫃台挑出幾瓶好酒,又拉著他走過酒吧後門步上樓梯,來到一個小小的閣樓上。


    「這裏比較安靜,可以喝酒!」


    席地而坐,耿樊晨才不管禮貌與否,抓過靠枕就讓自己舒服的半靠在牆上,而毛氈則將整個地麵的寒意全部吸走,隻留下暖暖的觸感纏繞著指尖。


    「你還真是多住所,什麽時候居然開了這樣一間酒吧?」暗地將所有有關的資料記入腦裏,安德魯不動聲色的試探。


    「這是我朋友的家,你別動什麽歪腦筋,能帶你往這兒,不就告訴你這地方我不怕被泄密嗎?來吧,我們好像還沒拚過酒呢!這次就喝個痛快!」耿樊晨拍拍身旁的座位說道。


    做情報科的就這樣不好,什麽事情都要留意個徹底,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突然這麽熱情,我怕有詐。」實在是從沒有受到耿樊晨如此禮貌的對待,安德魯還真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


    「那你坐是不坐?怎麽變成外國人之後反而膽小了,我就算想對你用強的,看到你那身肌肉都會自動退縮,你怕個啥!」


    被人說到這樣了,安德魯哪還能不坐,走到耿樊晨旁邊,也顧不上衣服是不是會弄髒,一屁股坐到耿樊晨隔壁,拿起耿樊晨放在麵前的酒瓶就撬開,準備一飲而盡,隻是手才剛剛伸出,肩膀就被人給抱住了;拍拍藏在西裝底下仍舊顯得充滿力度的肌肉,耿樊晨有些依戀的用手蹭了一蹭。


    難道真的要有外國人的血統才能練成這樣讓人心儀的肌肉?上次見到的時候就很想掐掐看這是不是真的,現在更是妒忌得恨不得將這身肌肉全卸下裝到自己身上去!


    「你這是性騷擾你知不知道?」


    安德魯實在沒有想到耿樊晨會未飲先醉,整個人就像個賴皮小孩般巴著自己的手不放,還摸摸抱抱的,眼睛色咪咪的,不知道是想到什麽地方去了;神經末梢感應到了安德魯的思緒,耿樊晨立刻放開手,端正起自己的態度。


    開玩笑,居然讓高橋敦臣覺得我在性騷擾他,這個笑話實在是太冷了,不適合開!


    「怎麽又換一個態度了?啊,我知道了,你又跑去感應我的想法了,對不對?」


    「我又不是沒告訴過你我有讀心術,是你自己笨,不懂得避諱罷了。」耿樊晨強詞奪理的說法讓安德魯直搖頭,突然一伸手,拉著耿樊晨直撲自己懷裏,「那我也性騷擾你一迴,大家扯平好了,我允許你繼續垂涎我的手臂!」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耿樊晨在措手不及之際就掉進安德魯的懷裏,一隻強壯的手臂橫到他麵前,另一隻手舉起酒瓶就咕嚕咕嚕的喝起來;就這樣仰躺在安德魯懷裏,以前兩個人身材還算相差無幾,但是現在跌進安德魯的懷裏,耿樊晨才發現,這七年間安德魯是真的長成一個可靠的人,至少有一副讓人想依靠的身材。


    盯著不斷在動的喉結,仿佛又迴到小時候坐在爸爸腿上看著爸爸喝酒時的親密感,耿樊晨伸出手,輕輕描繪起那男性的象征,似乎自從他殺死他父親開始,曾經埋葬的迴憶就不斷遊迴來,那些曾經幸福的迴憶……那是一個幸福的家庭,有疼愛子女的父親、有讓人期盼的一切……


    「你是不是很欲求不滿?你坦白,我可以成全你!」


    沙啞得可怕的嗓音從頭上響起,耿樊晨這才猛然驚醒自己在做什麽傻事,掙紮著爬起來,卻在觸碰到某個熱源時停下了動作。


    「你來真的?」


    「被你這樣挑逗,你覺得我有可能無動於衷嗎?別忘了,我們的身體並沒有排斥對方。」而且還稱得上是相當契合!


    安德魯勉強用深唿吸壓下欲望。


    剛剛看到耿樊晨一臉迷蒙的盯著我看,手還不斷輕柔地撫著我的敏感處,我不起反應才是死人!


    「原來喉結是你的敏感帶?這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呢!」耿樊晨得意地繼續手上的動作。


    原來這裏是安德魯的敏感處,難怪反應起得這麽快!


    未及退燒的火焰再度被燃起,這次安德魯決定不必客氣,什麽都先啃了再說;手一緊,滿是酒氣的嘴已經降下,將那顯得幹澀的唇全數覆蓋,舌尖慢慢描繪著有些粗糙的唇邊,慢慢鍍上一層滋潤。


    從重逢的第一天開始,安德魯就一直在想這樣對待那一對直在眼前晃悠的雙唇,隻是那雙唇裏吐出的話有時候很欠扁,他才會延遲到現在才動手。


    將唇邊滋潤個透徹之後安德魯便轉移陣地,將探出來抵抗的舌頭緊緊纏住,開始小規模的短兵交接,滑溜的舌頭在互相觸碰時總是能帶動身上的電流唿嘯而過,渴切這樣麻痹又刺激的感覺,也想深深占領那似乎總是到不了岸的幽穀,霸道的唇齒甚至開始了啃壓轉纏,將口腔上上下下探個徹底。


    直到有個東西砸向自己的頭,已經練成的敏感反應以及時抱著耿樊晨朝旁倒下,躲過頭頂瞬間刮過的強風。


    「……你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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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裏被人又舔又纏、又啃又咬,耿樊晨覺得他的舌頭都大了好幾倍,說起話來好像大舌頭似的。


    「味道不錯!」看了看將牆壁摔破一個**的石頭,又用指頭抹去溢出嘴邊的唾液,安德魯稱讚道。


    「我該說謝謝稱讚嗎?」


    耿樊晨反瞪沒事般的安德魯,如果安德魯剛剛是在調侃他,那他絕不會客氣,但偏偏那句詭異的讚美是出自安德魯的真心,這才叫他無言。


    「又不是沒接過吻,這麽大反應幹什麽?」不明白這個時候耿樊晨在裝什麽矜持,安德魯扶正還窩在自己懷中的耿樊晨,疑問的眼神直投向有著複雜情緒的眼睛。


    「是沒什麽,隻不過你現在沒有女朋友嗎?你不覺得kiss應該找美女會比較享受嗎?」


    「這太過偏頗了吧,我還以為以你的前衛神經會說隻要舒服就好。」


    安德魯意有所指的抹了抹嘴,大腳一伸就朝著牆靠去,而手則是撈向剛剛被他丟棄在地上的酒瓶,隻可惜酒已經被毛氈全喝光了。


    「我說這裏沒東西吃嗎?你不會光叫我喝酒就飽肚皮吧?」踢踢似乎一臉震驚的耿樊晨,安德魯有點撒野似的將空酒瓶丟向他。


    手一伸,接住空酒瓶,耿樊晨收起震驚的眼神,「吵什麽,不就是吃飯嘛!我拿給你!」


    站起來,走到小閣樓的床邊,也不知道耿樊晨是怎麽找到的,憑空就出現了好幾包零食還有泡麵……


    「你叫我來,就是請我吃泡麵?」


    「泡麵有什麽不好?顧名思義,用泡的就好,要不,你可以下樓幫我弄些菜上來,反正我也正餓著。」耿樊晨白了大驚小怪的安德魯一眼。


    這可是我跟龍偉兩個人窩在這裏偷懶時的夥食,怨叫個啥!


    「樓下有吃的?那好,你等等,我去拿。」


    也不廢話,正確來說,安德魯還沒想去嚐這道台灣名產,雙手一按,人已敏捷站起身來,小心不讓過高的身高撞到頂上,快速奔到樓下,看來他似乎是真的餓壞了。


    「他也太勤快了吧……難道他忘了現在還有電話這東西嗎?」耿樊晨不可思議地望著急速消失的安德魯。


    幹嘛要浪費自己的腳力去跑這一趟,撥個電話讓人將東西送上來就好了嘛,頂多送到樓下,我們去接就是了!


    這頭仍舊感歎安德魯的勤快,而那頭安德魯已經重新又爬了上來,手上滿滿都是食物,速度之快,讓耿樊晨是大開了眼戒。


    「你也太快了吧?不但跑得快,連拿食物也這麽快?你會瞬間轉移嗎?」


    「沒有,剛剛樓下經過一個男的捧著食盤,我就搶過來了。」說得理直氣壯,安德魯放下食盤坐定,已經準備開動。


    「搶……你好意思說得這麽大聲……我們居然淪落到搶人家的食物,唉……」


    故作的悲哀惹來安德魯一腳,「那你是吃還是不吃?」


    「吃!有免費的怎麽不吃!」


    死勁猛吃的兩人不一會就將滿滿的一盤食物全部吃光,安德魯摸摸開始變得圓滾的肚皮,餓了一整天的腸胃總算是得到飽足,瞧瞧被他們吃得幹幹淨淨的盤子,安德魯不由哈哈大笑。


    「好久沒吃得這麽爽快了,似乎隻有當年跟你出去吃飯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飯量。」


    「還有雲雪,你別老是漏掉她,刻意遺忘別人是對別人的不尊重。」


    「你又對她尊重多少……」嘀咕著,安德魯攤開四肢躺在溫暖的毛氈中,「好久沒這般悠閑過,忙死忙活的,現在總算能夠休息一下了。」


    耿樊晨看著安德魯貌似很累的閉上雙眼,人便輕輕蹭了過去,躺在溫暖的人體隔壁,「做人不能這樣累,要想辦法將一些工作分配出去,你們弄情報是不是都弄得很辛苦,跟我們合作吧,包管情報是一等一的準!」


    「你倒是不忘談生意啊……」實在是拿這個無時無刻都惦記著賺錢的人沒轍,安德魯大手一蓋,罩住耿樊晨半個腦袋,讓他的眼睛變得一片漆黑,「睡覺,知不知道你的黑眼圈比我還大……都快沒命了,還要繼續談錢嗎?」


    「在這裏睡?」


    「不行嗎?」


    連半根手指都不想動的安德魯持續蓋住耿樊晨的動作,鼻子已經開始打起唿來,看來的確是累壞了。


    「我還以為你要當超人呢……這麽快就頂不住了。」


    一想便知道,安德魯肯定在跟我重逢那天開始就沒睡過覺,不然黑眼圈怎麽可能跟我這個長年睡不好覺的人相差無幾?


    耿樊晨搖搖頭,想掙脫頭上的大手,可是不管怎麽搖,手就是掉不下來;睜眼閉眼皆是一片漆黑,唯一與平常不同的是,身旁有一個穩定的唿吸聲,甚至有一點小小的鼻鼾聲,顯得有點點吵卻又有點安心。


    雙手覆上溫熱大手,遲疑著拿下與否,好一會耿樊晨才長歎一聲,任由眼睛越來越熱,稍弱的壓迫感讓雙眼不由自主的閉合,腦袋不斷接受旁邊人傳來的種種思緒,吵吵鬧鬧的,宛如走馬燈,熱鬧得過份……最後也隻存著這樣的念頭,耿樊晨覺得他似乎走進了安德魯的夢中……那是一個熱鬧卻又安全的所在……


    因此,當店主人迴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光景。


    兩個稱得上高大的男人躺在他小小的閣樓上,舒舒服服的打著鼻鼾、睡著好覺;一個是他不認識的男人,所以不必理會,而另一個,看著縮在不認識的男人懷中睡著好覺的耿樊晨,龍偉搔搔頭,然後靈光一閃的悄悄由小櫃裏拿出相機。


    這樣貌似出軌的場麵我豈能不捉奸在床,耿樊晨啊耿樊晨,我就將你這個睡得像baby的睡相拍下來,立案存證,以後……我看你還怎麽敢說你睡不好覺!


    好不容易睜大眼睛,耿樊晨這才發現頭上的時鍾已經指到七的位置。


    我們昨晚來到閣樓時已經是晚上時分了,難道現在是第二天早上,或是傍晚?


    不管是哪個答案,都讓人有不可置信的感覺,耿樊晨勉強爬起才發現他居然將安德魯的胸膛當成枕頭了。


    難怪睡著的時候一直有聽到規律的響聲,原來是枕到人家的心髒部位去了!


    偷瞄了一下仍舊沒有知覺的安德魯,耿樊晨安心的站起身來。


    還好,受害人還沒醒來!


    「你這個做賊似的表情還真少見!」


    突如其來的聲音差點沒把耿樊晨嚇得彈跳起來,霍的轉過頭,瞪著站在閣樓門前的龍偉,迅速做出一個手勢來表示他的不滿。


    「幹嘛不哼聲……難道是怕吵醒了這個家夥?樊,你啥時這麽有人性了?」


    「我才不是怕吵醒他……我是嘴疼!」


    完全聽不懂的外星語言終於讓龍偉注意到耿樊晨完全**起來的嘴巴。


    老天,他昨天是幹嘛去了,居然能將自己的嘴弄得這麽腫?


    龍偉這下不笑才難,扶住房門,由隱隱的顫抖到站不穩的低笑,再演變成半跪在地上仍舊掩不住的輕笑。


    我實在沒想過,原來樊的嘴巴變成豬嘴後也別有一番風味,哈哈哈哈哈……


    「你笑得還真開心,要不要我傳染給你,看看你變成豬嘴之後又會是什麽模樣!」


    手觸碰到龍偉,原本是想將他扶起來免得他滾到地上,沒想到讀出來的想法居然是如此的……讓耿樊晨不禁也很想看看到底龍偉長豬嘴之後又會是啥模樣?


    「怎麽傳染?難道豬嘴也能傳染?哈哈哈哈哈……」在聽到更好笑的話之後,龍偉真的滾在地上了。


    豬嘴也能傳染、豬嘴也能傳染!迴頭我一定要告訴其它人,原來豬嘴也會傳染的,哈哈哈哈哈……


    未了的聲音被完全堵進自己的嘴巴裏,耿樊晨將腫得像豬嘴的唇狠狠壓在龍偉的嘴上,然後用力的啃咬,再想用力撬開龍偉迅速閉起的牙齒。


    敢笑我,就讓他嚐嚐被人啃這麽久以後再吃辣椒的後果!


    「嗯嗯嗯……」


    掙紮,繼續掙紮,龍偉跟耿樊晨就像在打架的兩個小孩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可是沒滾幾個圈,兩個人就被人一腳踏住,熊熊烈火狂燒而至,耿樊晨瞬間被人提高上肩扛走,動作之迅速,讓龍偉連看清楚是什麽人帶走耿樊晨都無法做到,隻能眼睜睜看著被人扛在肩上的耿樊晨不斷打手勢說『救我』。


    然後……終於眼前恢複平靜,除了雜亂不堪的房間跟吃得幹幹淨淨的碗盤證明剛剛的確有兩個人存在過之外,再無任何痕跡可尋。


    「樊從哪裏認識一個這麽有蠻力的人,扛著他走……真是丟臉啊!」


    一點都沒有為耿樊晨感到擔心,太過清楚耿樊晨實力的龍偉,在見到耿樊晨隻是向他求救而沒有動用能力時就知道了一些端倪。


    這個人肯定跟樊有非比尋常的關係,特別是那張豬嘴,更是可疑!


    這是龍偉最引以為傲的第六感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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