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兒,你跟我一起迴家好不好。”汪青祈求道,他的神誌已經有些不清了。


    “你綁他是為了什麽?”南姚抬頭問道。


    “當然是為了你啊,你喜歡的人現在在這不高興嗎?”三當家拂過她的秀發。


    有什麽不比毀掉記憶中的那個人更有趣?


    “怎樣才能放他走?”南姚皺眉問道。


    這兩年她在三當家的默認下已經成功殺掉那個“大哥”“小弟”。


    “你是我留在身邊最長的人了,我這個人,無法容忍你的心裏有不該有的人,就像你剛才看到他的眼神,是不是想起你們美好的曾經了?”三當家笑著道,“放心,我今天不會殺了他。”


    “你明知道我已經喜歡上你了,為何還多此一出?”


    “我不信。萬一你也是騙我的呢”三當家故作脆弱道。


    如果南姚因此跟他置氣,反倒證明了他的觀點,那麽汪青定是沒個好下場。


    三當家將汪青解綁,“放心了?”


    接下來的一周,汪青一直纏在她身邊,說著她娘多想她,說三當家心懷不軌,又問了她跟三當家什麽關係,有沒有做夫妻之間的事。


    在寨子裏,他倆就跟個笑話一樣,走到哪都有人議論。


    終於她忍不住說了些狠毒的話想讓汪青迴家,不要再試圖帶她走了。


    當夜汪青就不見了,她以為他死了心迴汪家了。


    三當家在她準備好同他真正在一起的夜裏,他告訴她。


    “那個女子是我來寨子前喜歡的人,可惜她喜歡的人不是我。在她出嫁的前一天,弟兄們喝了些酒,將她綁了過來,討我歡喜。”


    “我喜歡了她這麽久,她見到我的第一眼竟然沒有認出我。她性子烈,也知我喜歡她。試探著我的底線,我從沒有教過她習武,因為我怕她會離開我。”


    “可是她還是找找了機會,在夜裏她拿著匕首趁機想殺了我,被我躲開了,她就這樣死了。”三當家迴憶道。


    “那你就不怕我學會習武就離開你嗎?”南姚問道。


    “我怕有一天我護不住你。”三當家眼神誠懇真摯,本身南姚在這日積月累的接觸中就已經喜歡上了他,這種話讓她也很是感動。


    兩人甜甜蜜蜜的過了一段時間,很快三當家對她變得敷衍和不耐煩。


    她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發現了被綁在地窖裏的汪青。


    汪青瘦的皮包骨頭,胸前的鞭痕,新舊都有。


    “他明明已經得到我了,為何還要這麽對你?”南姚怔怔道。


    原本眼神呆滯的汪青聽見她的聲音,正常起來。


    “他真的喜歡你嗎?你怎麽知道,從始至終他接觸你不是有預謀的呢?”汪青反問道。


    “你什麽意思?”南姚質問道。


    “我快死了,雖然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但是出於年少時的感情告訴你,三當家你沒來到這就開始布局了。”汪青上氣不接下氣道。


    “你先喝口水,吃塊芙蓉糕,他今天出去了,不在寨子裏。”南姚找不到鑰匙給他解鎖。


    汪青吃完後,“你知道你家隔壁是石家人吧,石家長子從小就不學無術,你對他應該也沒影響。他就是三當家,在你之前他也抓過一個新娘。如何說好呢,他生活中喜歡的姑娘一個是她一個就是你。你是不是覺得他已經開始對你不耐煩了?他在前天來打我的時候,告訴我,你也不過爾爾。”


    “他下山去物色新的姑娘了。”汪青補充道。


    從始至終她就被三當家玩弄於鼓掌之中,一起生活的人每句話都是思考過後的說出口的,跟針紮似得,她的情感迫切的麻痹著她。


    “你是不是覺得你很特別?其實對於他來說,你真的就隻是個消遣。”汪青報複道,他被關在這已經有3個月了,大抵是本身就有些瘋,三當家喜歡打完他,再坐在他旁邊說故事。


    這故事的主人公大多是三當家,其次頻率最多的就是南姚了。


    “再給我吃塊芙蓉糕,我這身子我最清楚了。命不久矣,就是愧對父母。等我吃完,你要是真的顧念往日的情分,就給我一個痛快殺了我吧。”汪青笑道。


    地窖的土黴味,昏黃的油燈,還混雜著臭味。


    原本風光的公子,落得如此下場。


    她又好到哪去呢?


    南姚看似平靜,心裏的怒火席卷到渾身上下。


    她看著細細品味著的汪青,透過他好像看到了這兩年半和三當家在一起的記憶。


    脾胃感到不適,從未如此覺得她這麽惡心。


    “好了。是時候了。”汪青笑著閉上了雙眼。


    南姚坐在三當家的房內,從晚上到次日早上,稀奇的是她沒有任何困意。


    她的腦海混亂的很,三當家的神態、表情、動作、聲音將她團團圍住。


    在正午的時候,終於等到了三當家。


    他們對峙著,南姚拿起一把大刀,


    “怎麽,你當真舍得殺了我?”三當家毫不畏懼,笑道。


    兩人搏鬥一番,三當家故意露出破綻,南姚在下手的時候,果真猶豫了。


    外麵吵鬧的很,三當家踢開她的刀,去看情況。


    寨子著火了,還有一群人在打鬥,場麵血腥。


    三當家喝止著,沒有一個人聽他的指揮,意識到不對後,他迴到房間裏拿包袱。


    南姚趁機跑了,她既然無法麵對就隻能逃避,邊跑邊告訴她自己,可以偷偷去看看娘和爹現在生活的怎麽樣...


    於是就遇到了南月瑩一行人。


    每當夜裏她都無法安然入睡,尤其是當聽見南月瑩告訴她懷孕了事情後。


    她喝下了解藥。


    南姚舍不得殺掉這個孩子,她的手上已是沾滿了鮮血,又怎麽能殺掉她親生的孩子呢,哪怕南月瑩告訴她,這個孩子還小。


    她寧願殺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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