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趙府的南喬,聽說趙夫人找自己,便第一時間趕去了。


    “喬兒,真相你已經知道了吧。”趙夫人盤坐在地上,手上還拿著三柱香,香灰盡數掉在趙夫人手上。


    南喬剛想上前阻攔,被白媽媽攔下。


    “娘,我剛從慎刑司出來,真相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就行,娘找你來,是想說……”


    不等趙夫人說完,南喬打斷:“娘是想說,這個真相我自己知道就行了,對外不用公開!”


    趙夫人沒有說話,但是南喬已經知道了。


    白媽媽開了口:“小姐,此事一旦公布,先不說趙小姐如何,整個趙府都會受牽連,多少無辜的人都要被迫接受,趙老爺雖說不是你的父親,但是終究是你的養父,你日後嫁夫,也是要依靠娘家,才能安安穩穩方。何況,你也不想整個趙府給趙小姐做了陪葬吧!”


    這些南喬自然懂,不然迴家的路上她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說出去,公之於眾。


    “娘,我知道了,這個你們不用跟我說我也是知道的,事關重大,如是偷偷處理了一個下人無事,隻是現在事情吵大了,也不得不有個交代了。”南喬低著頭,善解人意到有些讓人感到窒息,懂事到讓人心疼。


    被自己的姐姐陷害,得知真相也隻能忍氣吞聲,替姐姐處理了後麵的麻煩。


    “我們會找一個家境貧寒的人,給他們一些錢,自己去認罪的。”白媽媽行了一個禮,得知理虧,也是低低的彎著腰。


    南喬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說完便告辭了,站在門口等待的橘子,眼尖的看到了角落裏偷聽的月兒,還好橘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月兒。


    月兒想喊,卻被橘子捂住了嘴。


    “你們家的主,可是個狠人,我也是,你要是敢叫,我就宰了你!”橘子瞪著眼睛看著月兒,沒見過世麵的月兒唯獨見過橘子打人,瞬間認慫,沒有做聲了。


    橘子鬆開了手說道:“你們小姐做的事,我們小姐已經知道了,夫人也知道,你們就沒什麽想說的?”


    “我們有什麽好說的!”


    “是啊!我們有什麽好說的?”趙語恬從大門走進來:“說了又如何?你們知道了又如何?你讓你家小姐說出去啊!公之於眾啊!想必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趙語恬嘲笑了一下:“我知道母親現在就在裏麵勸你們家的小姐,大度!然後再拉一個替死鬼給我擋下這一次。”


    趙語恬仿佛全猜中了,碰巧遇上了,南喬走出來,南喬聽見笑了笑:“如你所願!”


    看見南喬出來,趙語恬還是戀及舊情,叫住了南喬。


    “妹妹,是姐姐做了糊塗事,我也是一時糊塗,我。我隻是看著母親那樣偏袒你,我心中過意不去,我隻是一時糊塗沒有想明白……”趙語恬還上前拉住南喬的手。


    南喬輕輕的拖開了趙語恬的手。


    “一時糊塗就可以隨意踐踏人命嗎?”


    說完便帶著橘子走出了趙夫人的院子,隻留下趙語恬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媽媽從房裏麵走了出來:“趙小姐,午後陽光普照,您進來坐一坐吧!”


    聽到白媽媽請自己進去,趙語恬推脫不了,走了進去。


    “語恬……你或許長大了,娘親管不住你了。日後如再出現今天這般的事,娘親不會顧忌你的身份和趙府的存亡,娘會將你送去宮中,打入慎刑司,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娘!女兒可否問您一件事!”趙語恬鼓起了勇氣,趙夫人沒有說話。


    “為何那日你要拚命護下南喬?而沒有半句提及女兒,是否是因為在你的心中,女兒沒有南喬重要?”


    趙夫人還是不說話,此時她真在為趙語恬做法,希望借此讓小魚子可以安心投胎轉世,用自己的一天真心打動各路神仙,不要追究趙語恬的責任,可是趙夫人在這個時候,又怎麽說的出是因為自己喜歡南喬,而趙語恬畢竟是做皇後,肯定不會差才沒有提及趙語恬呢?又該如何撒謊,撒謊之後法事是否成功?


    “娘親不說話,是因為認可了嗎?是因為女兒學習和武功上處處不去南喬嗎?以前南趙兩府護國城幾百年,當年南府被滅,娘親當真不知道真相嗎?明明如今我們位高權重,娘親你一句話的事,女兒就可以自己選擇,您為何沒有?”


    突然趙夫人香火斷掉,趙夫人口噴鮮血。


    看著斷在地上的香火,趙夫人流血鮮血,到還在了地上。


    趙語恬慌張地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原地。


    白媽媽扶著趙夫人迴到床上,叫了太醫前來診斷。趙司儀,趙語恬南喬排成排站在趙夫人的房前。南喬站在走廊上,顆顆飽滿的淚珠滾落在白裏透紅的臉蛋上,就像芙蓉如麵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


    趙語恬一臉擔心,流著淚水仿佛玉容寂寞淚瀾幹,梨花一枝春帶雨。


    兩位大小姐哭哭啼啼,惹得趙司儀的心疼不已。


    “語恬,喬兒,不哭,夫人無事的。”


    剛說完,太醫走了出來,搖了搖頭。趙司儀抓住太醫就問,氣勢洶洶。


    “夫人夫人,氣血攻心,心中供血不足,怕是難熬今晚了!”


    “什麽?”“啊?”兩位千金都差點暈倒,幸好被丫鬟扶住。


    趙司儀深唿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走進房間。


    進入房間,隻看到奄奄一息的趙夫人躺在床上。


    “白堇……是我……你還好嗎?”趙司儀坐在趙夫人的床前


    趙夫人緩緩睜開眼睛:“我盡力了……語恬殺生,破了我們狐族的規矩,我這個做娘的,應該承受起這個責任。”


    “不!語恬她不是你的孩子,你對她好了一輩子,白堇……是我虧欠了你!”


    “南府的夫人,現在在哪?我想見她一麵,好嗎?”趙夫人努力吐出了幾個字。


    趙司儀抬了抬頭:“她還在郊外,你等著,最多明日,我讓她來見你!”


    “我給狐族丟臉了……對不起!”


    “沒有!你很好,是我,是我虧欠了你!”趙司儀低下頭滿眼淚水。


    趙夫人隻是慈祥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趙司儀摸了摸趙夫人的手,便走出去了。


    “白媽媽!”


    “誒!”


    “你幫我看好了夫人,有什麽事立馬來稟報我,夫人,想吃什麽都給他安排上,武太醫就守在這裏,不要走了。”趙司儀吩咐完,就走了,隻留下兩個女兒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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