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香冷眼旁觀,在江可可獨自一人待在閨房中時,裝出非常關切的神情問江可可:“小姐,侯爺和夫人不同意你和淩公子的婚事,要怎麽辦呀?”


    江可可貌似無意地掃過安香閃爍著算計的眼神,低落地歎氣,“父親和母親也太勢利了。以前嫌棄淩郎家世卑賤,現如今淩郎都登科入仕了,他們還看不上。淩郎要才華有才華,要相貌有相貌,不比那些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強多了父親,母親有什麽瞧不上人家的。”


    安香聽得連連點頭稱是,“就是,就是,淩公子多厲害啊,那麽多考生裏麵考了頭幾名,以後肯定能做大官。”


    江可可扯了下嘴角,在心裏冷哼一聲,貧寒子弟可以通過科舉鯉魚跳龍門,但要說做大官,沒有身家背景可就太難了。


    原劇情裏,淩泉如果沒有侯府在背後做靠山,他能晉升那麽順利快速?擺著獨立自強的譜,暗地裏吃著嶽父家的紅利,又當又立,打得一手好算盤。


    這次,他淩泉別想占侯府一丁點便宜。


    江可可故意皺著眉頭看向安香,“我當初說好了,如果淩郎科舉考出來了,我一定會說服父親母親答應我倆的婚事。可現在淩郎是考中進士了,但是我卻很難兌現承諾,我都沒臉見淩郎了(雖然我早就不見他了,有事都是安香去見麵),嚶嚶嚶....”


    安香見狀趕緊哄她,“小姐,別難過。淩公子一定會體諒小姐的難處的。隻要你們心意堅定,一定會守得雲開見月明的。”


    江可可吸了吸鼻子,一副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樣子,“嗯,我一定會心想事成的。”


    “那,我去告訴淩公子,讓他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小姐。”安香試探著問江可可。


    江可可點了點頭,心想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於是,安香又歡天喜地去見她的淩公子了。


    淩泉聽安香說侯爺還是不答應親事,臉立時就變得陰冷沉鬱,安香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囁嚅著不敢說話。


    淩泉很快就平複了心態,臉上重新掛起了清風霽月般的笑容,仿佛剛才冷麵羅煞隻是一個幻象。


    “安香,我知道侯爺門戶觀念根深蒂固,一時之間很難消除。但是,我有信心,與可可一定會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告訴可可,我等她。”


    安香感動地淚眼婆娑,“淩公子這樣重情重義,小姐舍不得放棄你的。”


    淩泉聽了隻覺得好笑,重情重義?對江可可嗎?這世上,他隻對柳霜兒有情有義,其他女人一根頭發絲兒的情意都沒有。


    但他還是裝出深情款款的模樣,“安香,有你在,真是我和可可的福氣。我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安香受寵若驚,連連擺手,“我本來就是小姐身邊的丫環,這些還不是分內的事情嗎?我隻盼著小姐和淩公子能喜結連理,百年好合。”


    淩泉覺得這個丫頭真是蠢透了,真是什麽主子帶什麽下人,突然,他心生一動,啟唇道:“安香,如果將來可可允許我納妾,我一定會選像你這樣的好姑娘。”


    安香頓時感到身體要飄起來了,有些頭暈目眩,她是存了這樣的小心思的,但看江可可和淩泉情深意重,恐怕根本就容不下旁人。但淩公子親口說,有機會就會選自己這樣的人做妾室,自己的機會很大呀。


    她羞紅了臉,撮合倆人的心思更加堅定了。


    淩泉仔細觀察安香的反應,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一邊鄙視著卑賤下人也敢妄想攀附自己,一邊又自鳴得意,覺得自己魅力非凡,三言兩語就能把個小丫頭哄得意亂情迷。


    安香迴去的路上都覺得踩在雲彩上,臉上掛著傻笑。


    暗衛通報時,江可可聽得直搖頭,無知少女真是簡單天真,別人隨便幾句話就能聽到心裏去,傻的可以。


    她吩咐暗衛:“淩泉沒有得到侯府的認可,湛啟賢那裏肯定要給他施壓。他急了就會劍走偏鋒,表忠心。最近要嚴格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暗衛道聲“遵命”後離開。


    果然不出所料,二皇子的下屬和淩泉碰麵時,氣氛不是很愉快。


    “淩公子,你先頭說江家大小姐對你如何神魂顛倒,癡戀成魔,隻要你中了科舉,就能順利成為侯府女婿。怎的,科舉都過去多久了,還沒有消息。怕不是誑我們的吧?二皇子雖然禮賢下士,但也不是任人耍弄的主子。你若敢騙我們,有你好果子吃!”


    “大人莫急,小生先前所說皆屬實。江家大小姐江可可對我真的是情深意重,您看我佩戴的這個玉佩,就是她贈與的。婚姻大事,侯爺多加思量也是情理之中。他那麽寵溺江可可,一定會答應我的婚事的。”


    淩泉額頭上滿是冷汗,連忙辯解,為自己開脫。


    “哼!如今局勢詭譎,二殿下可是等不及了。等你進入侯府,要到猴年馬月了。你不是說和侯府的大丫環有交情嗎?有點東西需要你安排她放江離晦書房裏,手腳要幹淨利索。這關乎江山大業,辦成了,你就是二殿下的功臣,將來殿下登基,少不了你的好處。”


    淩泉聞言,內心一陣忐忑,明白這是一個賭注,贏了,他就是朝中重臣,新皇心腹,輸了,人頭落地,萬般皆空。反正自己沒權沒勢,頂死也隻會熬到四品、五品,富貴險中求,冒險賭一次,成了的話,那可是錦繡前程呀!


    於是,他心一橫,應了下來,“微臣願為二殿下鞠躬盡瘁,甘效犬馬之勞。”


    那廂邊,彭達年的美妾也收到了命令,要求她們從旁協助二皇子親信,蠱惑彭達年竊取江離晦的私人印章。


    夜晚,紅燭搖曳,輕紗飄逸,人影交纏,饜足之後,彭達年愜意地躺在床榻上,四肢攤開,兩位美人殷勤地為他擦拭身體。


    互相使了個眼色之後,身著綠紗輕衣的美人啟唇道:“達爺,您看您為了守衛疆土落得一身的傷疤,人家看著好心疼呀~”


    “就是就是,瞧瞧肩膀上的這道疤,竟然這麽長這麽深,再往上一點就到脖子了,太驚險了。”另一位著粉紅輕衣的美人撒嬌道。


    彭達年聽著嬌聲軟語,很是受用,“這算什麽,素來戰場上刀槍無眼,人堆裏搏命,還有斷胳膊斷腿的呢,我這全須全尾的算是不錯的了。”


    “對,我們達爺就是命大之人。古人說,命大福大。達爺的富貴指日可待,封侯封將不在話下。到時候彭侯爺可別因為別的小蹄子忘了我們姐倆呀~”


    彭達年心裏很是自得,但礙於麵子還是擺出鄭重神色,“別胡說!什麽封侯封將的,我現在的副將都是拿命才拚來的,侯爵,隻能在夢裏想想嘍!”


    綠紗女冷哼一聲,憤憤道,“達爺怎麽這樣妄自菲薄,世人都道邊疆太平是江侯爺的功勞,要我說要是沒有達爺您的舍命相助,他怎能撈得這樣大的盛譽,不過是仰賴祖蔭的豪門子弟而已。”


    “對呀,衝鋒陷陣可不都是我們達爺拚殺在前,拿命搏來的勝仗。要我說,憑著達爺的功勞,封個侯爵都是應當應分的!”


    “嗯嗯,彭侯爺,受小女一拜!”


    “侯爺,也受小女一拜!”


    彭達年被哄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心裏本來就有不甘,幾句話被拱得更加憤恨不平。


    他心想,同樣是打仗,憑什麽他江離晦就能獲得天下一片讚譽,牢牢守著侯府招牌,自己勞苦幾年,仍然屈居副將。如今,因為聖上猜忌江離晦,連累自己也隻能被困在京城裏,任著一個不上不下的差事,還有什麽將來可言?


    粉衣女仔細瞧著彭達年的神色,覺得火候到了,於是軟聲道:“達爺,要我說,您就該另擇明主,我瞧著二皇子就不錯。當今聖上都說二皇子最像自己,大皇子之所以能當太子,還不是因為投胎到了皇後娘娘肚子裏了。二皇子若是得了您的相助,一旦登上皇位,您可就是保駕功臣,什麽樣的榮華富貴沒有?加官進爵還不是二皇子順手的事?”


    說完,兩位美人便都不吭聲了,隻是小心伺候,彭達年思慮重重,一夜無語。


    第二日,就有二皇子的親信邀請彭達年去花月樓吃酒,彭達年欣然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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