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守著褚世藝的褚母,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貴夫人形象,雖然頭發還是那樣一絲不苟的盤著。


    因為兒子成植物人對他的打擊太大了,臉上畫著妝也看得出來她的麵容很憔悴。


    “兒子,你怎麽能就這樣躺在床上呢?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好不好?”她每天都要在褚世藝的耳邊說話。


    就在這時曾思思和她媽媽也一起來了,“大姨,大姨父,不好意思,我那幾天在山裏麵拍戲手機沒有信號,今天早上才迴的家,我媽媽才帶我來看看表哥。”


    褚父招唿她們坐下,“坐下吧!樊琳你也幫我勸勸你姐姐吧!我怕她再這樣下去,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姐夫,姐這也是受到太大的刺激了,任何一個做母親的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就這樣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世藝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樊琳扶著褚母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姐,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不然世藝醒了,看見你這樣,他也會不好受的,別人不是說植物人也是對外界有感知的嗎?你這樣憔悴的麵對他,讓他怎麽能盡快好起來呢?”


    “真的嗎?世藝真的會知道?快快,小琳,帶我去梳洗一下。”


    姐妹倆出去了。


    褚父對曾思思道,“思思,你在這裏看著一下你表哥,跟他多說說話,我去找醫生聊一下。”


    “好的,大姨父,你去吧!我在這裏看著。”


    曾思思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看著表哥蒼白的臉色,真不敢相信上一次自己還在跟他賭氣吵架,現在迴來看到的卻是躺在病床上的褚世藝了。


    “表哥,對不起,我上次不應該跟你吵架的,你一定要醒過來,不然我永遠都沒辦法原諒自己,我不生你氣了。”


    曾思思說了很多話,迴憶了很多小時候的趣事。


    樊琳和褚母出來的時候,她把自己都給逗笑了。


    “思思,說什麽呢?這麽開心?”褚母精神好了許多,補了一下妝容,塗上口紅,看著沒有剛才那麽憔悴了。


    “大姨,我在跟表哥說,我們小時候的事呢!”


    “是嗎?我也想起來你們小時候經常吵吵鬧鬧的,沒一會兒又和好了,那時候你整天圍在你兩個表哥身邊,可是他們又比你大那麽多,都不願意帶你玩,你經常被他們逗哭,想想都過去20年了,時間可真快呀!”


    “歲月不饒人呐!所以你也要想開點,凡事不要太過於計較了,你看你以前那麽要強,他們兩兄弟的事情你都要插手,弄得他們都不願意在家裏呆,你也要改改你的脾氣了,做一個隨和的媽媽不行嗎?”這樣的話樊琳以前也說過很多遍,每一次都被她姐姐反過來說一頓。


    “我那不是為了他們好嗎?他們一直都不理解我的苦心,就要跟我對著幹,一個大學畢業就去當兵,一個管理公司就搬出了家,怎麽就是不為我想想呢?”褚母說起這幾年跟兒子的矛盾就很傷心。


    “你為他們好的前提是要他們願意,爸爸當年給你取名字叫樊素,就是希望你對人心醇氣和,看待事情要平和單純,可是你呢?完全反著來,年齡在長,脾氣也跟著長。”


    “你以為我不想做一個溫柔賢惠的母親嗎?可是我有時候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我說的什麽他們都要反對,我就更生氣。”


    “姐,你看看你這些年對他們兄弟倆的管束已經到了,想要控製他們的地步了,你說誰能受得了?我看就是他們父子三人把你慣成這樣的。”這樣的脾氣,連親戚朋友都已經受不了她了。


    “你是在為他們打抱不平嗎?你要搞清楚,我才是你的親姐姐。”樊素又把自己那蠻不講理的那一套拿出來。


    “你看你就是這樣愛生氣,別人沒什麽意思都會被你誤解,就像思思的那個朋友,以前我去他們宿舍的時候見過那個女孩子,人家是一個那麽乖巧的女生,跟思思同宿舍那麽多年,她們宿舍的幾人都不是愛貪小便宜的那種人,難道你在學生時代就沒有玩的好的閨密嗎?是不是每一個都是衝著你的錢去的?”


    “那個叫顏小小的她是別有目的好不好?接近思思不就是為了攀高枝好嗎?不然他為什麽會跟世藝表白呢?”


    “大姨,你真的誤會小小了,其實她已經暗戀表哥很多年了,她從來沒在我們麵前表現出來過,也沒有跟我特意打聽過表哥的喜好,小小跟表哥表白,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對了……她肯定是想著要迴老家了,以後就見不到麵,所以才那麽衝動的,這也是不想在自己的大學時代留下遺憾嘛!而且如果我在大學時代暗戀一個男生那麽多年,我在快畢業的時候肯定也會跟他表白的。”曾思思極力的為顏小小辯解。


    “那你怎麽不說她眼看著要畢業了?找不到好工作就找一個好的男人呢?”


    “大姨,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呢!小小不是那樣的人,她走之前跟我們宿舍的露姐一起租了一個單身公寓,她提前交了兩年的房租,你說她是那樣愛慕虛榮的女孩子嗎?”


    樊琳給姐姐倒了一杯水,“你就是喜歡把跟在他們兄弟倆身邊的女生想的那麽壞,不然世豪早就結婚了,你也早就抱上孫子了,以前世豪背著你們談了一個女朋友,人家從大學談到畢業,突然被你知道了,逼著人家分手,非要說那個女生是愛慕虛榮的,貪圖你們家的錢,現在你看世豪這麽多年也沒談過一個女朋友,說明他的心裏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子的。”


    “我那時候在商場看見他們兩人一起逛街,明明就是世豪在給她買東西,他們還去逛了珠寶櫃台,那不就是想讓世豪給她買貴重的首飾嗎?”樊素想起當時的場景就很生氣。


    “那你有問過世豪他們為什麽會去逛珠寶櫃台嗎?你就是衝動,隻相信自己看見的,也不聽他們解釋原因,你看人家張佳那兩兄弟,張一諾和世豪是同學,張一塵和世藝也是同學,今天還是張一塵結婚的日子,人家兩兄弟都結婚了。你再看看何雲霞是怎麽做婆婆的?聽說她特別喜歡她兩個兒媳婦,在外麵從來沒有說過她們的不是。”


    樊素臉色變得很遲疑,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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