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衡被搶,此事必然得給個交代。軒轅皇主不惜派風火二老前來,難道是想緝拿兇手?”


    “連劍皇巔峰的貼身護衛都能斬殺,你覺得即便是風火二大護法,哪怕是知道了兇手是誰,能敵過對方?”


    接連的發問,恰將眾人心中的疑惑道出。


    “是啊,那可是劍皇巔峰,也唯有軒轅老祖才有的境界。”


    “沒錯,而且即便是軒轅老祖出山,也保不定能有用。事關風土星皇子,皇主不可能坐視不管,可也總不至於因此得罪一個能擊殺劍皇巔峰的強者,故而,皇主所要的不是真的抓住兇手,而是一個答案,一個能堵住悠悠眾口的東西。”


    “而家主此番公然對高衡表示不滿,或許看起來是最有可能動手的,實際上如若仔細揣摩,反而卻是最不可能的。”


    “高衡前腳才搶了我們的東西離開,後腳就被搶,試問,誰會在這種情況下出手,不純粹是引火上身麽,難道我們是傻的?”


    “所以家主這落進下石的態度才是被劫掠之後的真實反應,若是默不作聲,反倒無端增添了嫌疑。”


    “再者,此舉也可使皇室投鼠忌器。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如今我們軒轅家已然夠慘了,若真不分青紅皂白地降罪,隻會讓天下人覺得軒轅皇室無能,病急亂投醫下胡亂加罪於我們。”


    長老地闡述,簡短清晰而又不失邏輯,將整件事情地深度給一一剖析。


    聽完他的講解,眾人無不恍然。


    那高衡說到底也隻是域外之人,軒轅皇室必然不可能因為他而讓百姓對皇室產生質疑。


    得知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洛天此刻心中頓時驚訝不已。


    短短時間內,皇甫皓月竟然就能想出如此對策,不得不說這家夥的心思相當恐怖。


    “行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緊接著,麵對一簇而擁的四下誇讚,皇甫皓月並未洋洋得意,反而愈發凝重。


    剛才他所說,也不過是將二老含糊過去,目的是以此來讓百姓產生同仇敵愾的共鳴。


    可那風火二老也不是好對付的,從他們最後的態度便可看出,顯然也是知曉自己的企圖。


    然而此事並未結束,保不準軒轅皇室在莫大的壓力下究竟會不會讓皇甫家抗下這個罪名。


    百姓之口?笑話,真若高衡強勢施壓,即便是天下共怒又如何。


    隻是目前高衡不在,皇室並未直接出手罷了。


    隨即,皇甫皓月便將目光看向洛天。


    “洛天老弟,你這...不會有麻煩吧。”


    “放一百個心好了,絕對沒問題。”


    聽到洛天如此自信的話,皇甫皓月的心這才放下。


    他最擔心的就是洛天這邊,畢竟對方可是外域皇子,難保沒有些手段可以查出兇手。


    洛天是因他而得罪的高衡,即便最後暴露,兵刃相見,他也不會置身事外。


    “我還有事處理,晚上迴來一起喝兩杯?”


    “等你!”


    “對了,近些時日最好還是小心點,能少點麻煩就少點。”


    在提醒了洛天幾句後,皇甫皓月就匆忙離開了。


    不像洛天的悠閑,皇甫皓月作為一家之主成天要事繁忙,再加上這件事一出,各方麵都得出麵處理。


    看著皇甫皓月離開的背影,洛天心中莫名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萬萬沒想到,本來自己隨手所為,竟然給皇甫家帶來如此麻煩。


    早知如此,當時還不如把高衡也一同滅了,或許這樣還能省些事。


    深夜,奔波了一天的皇甫皓月才堪堪迴到大宅。


    從他臉上的愁容來看,似乎在事情處理上有頗多不如意,不過這一切在見到洛天之後便一掃而空。


    兩人執杯共飲,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偌大的院子,僅有皇甫皓月在吐訴心扉,肆意揮灑著心中的煩悶情緒。


    他早已不拿洛天當作外人,在他心中,洛天就是他的手足兄弟,可以傾吐心腸的對象。


    “好你個李商,見我皇甫家處於風口浪尖唯恐避而遠之。”“還有雲月宗,說什麽宗主有恙,哈哈哈!!!頭一次聽說劍皇強者還能得病的。”.....


    皇甫皓月將白天所有的不滿宣泄而出,指著上天怒而吼之。


    洛天癱坐在一旁,靜耳以聞。


    曾幾何時,他也有過這般模樣。


    職場的失意、情場的失意、家庭的瑣事,一件件將他內心壓垮。


    這一瞬間,洛天仿佛將自己帶入了他的處境,感同身受。


    “皓月兄...要我幫忙嗎?”


    “洛天老弟,我知道你的身份可能並不簡單,也許有逆天之力。但我皇甫皓月從不依靠他人,這是我自己的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這是屬於皇甫皓月的驕傲,也是他內心最真實的一麵。


    或許,這就是為何洛天會覺得對方值得交心的人。


    不同於以往他所遇到的人,不是對他畢恭畢敬就是覬覦他逆天的實力,想要攀附於他成全自我。


    又是一夜暢飲,酒醉人自知,煩事一掃空。


    五日過去,轟動整個天鳴城的波瀾漸漸散去,仿佛一切都已重歸平靜。


    風火二老即日啟程迴去複命,提心吊膽的皇甫家子弟這才得以鬆心。


    這日,洛天突然收到玄的消息,說星晶礦場出了個變故。


    事態緊急,洛天急忙向皇甫皓月告辭,緊接著便立即趕往炎城。


    當天下午,珊珊趕來的洛天就見到了正在別院裏等待著的玄和齊峰二人。


    齊峰滿臉的愁容,疲憊的神態為他本就粗狂的臉龐更增添了一抹蒼老。


    “玄!看起來不錯啊,有些時日沒見,倒是胖了不少。”一見麵,洛天就打趣道。


    而對於這個撒手掌櫃,玄憤懣不已。


    ‘還胖?這幾天知不知道為了你那鬼星晶礦,費了我多少精力,哪還有空吃飯。’


    不過這些他也隻能在心裏腹誹,可不能就這麽說出來。


    “別扯廢話了,星晶礦出大事了。”玄沒心思跟洛天打嘴炮,直接將話題轉移到正事。


    “什麽情況?”見玄如此煞有介事的擔慮模樣,洛天也不由得嚴肅起來。


    “讓齊峰說吧,他最清楚。”


    緊接著,洛天便看向齊峰。


    “是這樣的,三日前,我正帶著人在星晶礦中視察。忽然我們聽到地底深處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響,隨後我們腳下的石塊開始迅速塌陷。情急之下,我們隻得匆慌逃出。”


    “可當我們出來之後,才發現整個星晶礦洞已經徹底坍塌...”


    聽到這,洛天嗤聲笑道


    “我還以為什麽事呢,塌了就塌了,再挖不就是了。”


    怎料,齊峰臉色愈發凝重,隨即就像是迴想起了什麽東西,目光之中滿是驚恐。


    好一會,待調整好心情,才繼續說著


    “一開始我們也是這麽想的,可當我們重新開辟出一條道路進入後,卻在裏麵遇到了一隻詭異的東西。”


    “什麽東西?”


    “當時礦洞裏太過昏暗,我們沒太看得清。它見到我們進去,便像發瘋了一般對著我們無差別攻擊,一行三十人,唯有我僥幸逃出。”


    聽完齊峰的敘述,洛天眉頭不由緊皺。


    怪異的東西攻擊人類的目的,無非就是阻止他們的人開采星晶石。


    重要的是,這究竟是有人刻意所為還是意外。


    意外若還好,大不了就不要了就是。可真若是人在背後搗鬼,那洛天可就不會那般輕易放過了。


    “那東西的實力怎麽樣?”


    “這個....天哥,我去試過,那家夥的實力很強,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玄目光躲閃,撓著後腦勺怯怯說道,顯然是覺得打不過是相當丟人的事。


    “噗~~~”


    “哈哈哈,何止是打不過啊,肯定是被揍慘了吧!!”


    難怪洛天剛才觀察玄的時候,就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縷虛弱的傷勢。


    原本還以為是那天渡星劫時殘留的隱患,卻不曾想居然是那東西打的。


    一想到玄背著龜背在哪礦洞裏被打得嗷嗷直叫,洛天就忍俊不禁。


    “得得得,笑吧,笑死你得了。”自知是自己實力不濟,玄也無法辯解,隻得撇撇嘴不甘懟著。


    好一會,洛天才停下肆意的大笑。


    旋即轉念細細想來,玄如今也是劍皇級別的強者,雖剛入這個境界,可真實實力卻遠超尋常劍皇初階,估摸著與中階強者也相差無幾。


    可他卻在那東西麵前吃了苦頭,可見礦洞中的東西究竟有多強。


    這絕不會是馮家的手筆,他們若是有這種東西,早就與另外兩大家分庭相爭了。


    “走吧,帶我去看看。”


    想到此,洛天頓時也對其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不久,洛天三人便來到了礦場洞口。


    他注意到,這裏采礦的人居然全都換了,不再是以前馮家手下。


    “洛天兄,現在這星晶礦已經完全是我們的人馬負責采集。”說話間,一道身形從人群中走出,來到洛天麵前。


    “這是秦善,飛流宗宗主秦風之子--秦善。”


    “在下秦善,見過前輩。”


    秦善對洛天的名號素有耳聞,知道他就是在賭局上挑戰眾多門客的大佬,也是齊峰背後的靠山。


    而他們飛流宗之所以和齊峰合作,絕大部分原因就是洛天。


    “哦,飛流宗啊。”


    洛天想起之前好像確實讓齊峰去找飛流宗一起對付馮家來著,沒想到他們的動作居然這麽快,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就將這星晶礦給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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