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答應了關府,鋪子裏都有些緊巴巴了,結果錢氏派了丫鬟來告訴她,二十六號秦知嫵要嫁給三皇子,糖果也要足夠的分量,五百斤,讓她想辦法,而且還是不給錢的那種。


    不給錢還那樣的姿態,知晚懶的搭理她,隻給一百斤,餘下四百斤要的話,該多少錢付多少錢,不要拉倒,她才不做賠錢的買賣,她們的交情還不到那地步!


    能做畫師的,畫技都非同凡響,又快又神似,仿佛把知晚畫活了,畫的時候,兩位畫師也驚歎了,美人如斯,該收在內院,彈琴撫曲,銜花弄草才對,她卻拋開世俗成見,做起了買賣,還一舉轟動京都。


    滿身銅臭味,不會為世族大家喜歡,可偏偏她視金錢如糞土,比誰都高雅,真的很難想象,為了百兩黃金敢砸暈越郡王是她,拿一百六十萬兩充作軍餉的也是她,矛盾的兩個性格,在她身上竟然完美的合二為一了。


    等畫師止筆,知晚總算是大鬆了一口氣,扭著酸澀的脖子,過去看了眼,很不吝嗇的誇了好幾句,畫師有些飄飄然,不過還是很謙虛,「拙劣技藝,不及郡王妃十之一二的神采。」


    作為謝禮,知晚讓丫鬟給他們一人送了份禮物。


    等他們走後,侯青妙帶著侯青菱來求醫,知晚歇了會兒,才幫侯青菱治頭發稀疏之症。


    花了半個時辰才弄好,侯青妙逗著塵兒思兒玩,思兒咯咯的笑著,朝她吐泡泡玩,樂的侯青妙也笑了起來。


    忽然就想嫁人了,也想有兩個這樣可愛的孩子。


    侯青妙迴頭看著知晚,羨慕的道,「關淩的婚期定下了,這個月十八號。」


    知晚輕輕一笑,「還有半個月,轉眼就過去了,關淩沒鬧著要退親了?」


    侯青妙笑著走過去道,「哪鬧退親了,我昨兒從你這裏走後,特地繞去看她,她高興的眼裏都帶著笑呢,連郡王送了她一隻大碗,聽丫鬟說,吃飯的時候她都忍不住笑。」


    侯青妙去的時候,關淩正在吃粥,她也覺得關淩對這門親事的不滿隨著那隻碗都消失了,她好像極喜歡那碗,在她看來,有些愛不釋手了。


    侯青妙說著,捂嘴笑道,「聽說她還約了連郡王去蒹葭閣挑對戒呢。」


    知晚秀眉一挑,那丫頭還真的喜歡上連郡王了呢,既然是朋友,得給她準備添妝,不知道送什麽好。


    侯青妙想起珠兒的托付,望著知晚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京都流行娶親撒糖果的習慣,珠兒說她去在水一方預定,結果有六家下了訂單,而且分量不小,可能買不到,托我來問問你,能不能買到?」


    最近成親的人格外的多,不但是成親,就是孩子滿月,百日宴,隻要是大喜的事,富貴人家都習慣撒糖,所以糖果的銷量格外的好,有些供不應求。


    她都在想,要不要開個糖果分鋪,專門賣糖果,鋪子的事好辦,可是糖是個不小的問題。


    不過再怎麽缺貨,關淩成親的糖也得夠分量啊,「成,迴頭跟掌櫃的說一聲,務必把關府的那一份湊齊。」


    這廂答應了關府,鋪子裏都有些緊巴巴了,結果錢氏派了丫鬟來告訴她,二十六號秦知嫵要嫁給三皇子,糖果也要足夠的分量,五百斤,讓她想辦法,而且還是不給錢的那種。


    不給錢還那樣的姿態,知晚懶的搭理她,隻給一百斤,餘下四百斤要的話,該多少錢付多少錢,不要拉倒,她才不做賠錢的買賣,她們的交情還不到那地步!


    總之一句話,元大人不讚同南舜北齊的提議,要是沒有草原三萬鐵騎,他或許還會有些猶豫,但也隻是有些,既然勝算很大,那還做伏小做什麽?湊上去被人瞧不起嗎?


    衛國公和相王是一夥的,站出來幫相王說話,「元大人話說的不錯,可是相王的話也不乏道理,戰亂之禍,能免則免,一場戰亂,朝廷要多少年才能恢複元氣,臣覺得南舜北齊應該得知了草原王庭借兵給咱們的事,有意打退堂鼓,要越郡王認罪,估計隻是給自己下的台階,若是朝廷真的有意熄戰……。」


    衛國公滔滔不絕說的一通,沒人阻止他,等他說完,文遠帝優雅的啜了一口,而後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朕無意求和,朕樂意打這場戰,這場戰我大越必勝!越郡王性子紈絝,有證據都不一定能讓他認罪,何況隻是憑空之言,衛國公啊,你這胳膊肘往外拐都到南舜北齊去了,往後進出府的時候小心些,朕擔心你的胳膊……。」


    文遠帝一臉惋惜的看了衛國公一眼,衛國公身子一哆嗦,險些站不穩,額頭上全是汗珠,再不敢多言一句。


    可是他再小心,出宮的時候,馬匹忽然發了瘋,把衛國公從馬背上掀翻下來,左胳膊斷。


    衛國公墜馬摔斷胳膊的事才傳到知晚耳朵裏,就有丫鬟進來稟告,「郡王妃,軍營出事了,衛國公世子以為衛國公墜馬是郡王爺害的。提劍殺到軍營,被府兵給揍了。」


    知晚聽得好笑,抱著塵兒。拿波浪鼓逗他玩,「還有送上門被人打的,倒是奇了。」


    衛國公世子倒是孝心可嘉,可惜腦子不怎麽樣,連他爹都敢打,又豈會把他放在眼裏,還敢闖軍營。他不挨打誰挨打?


    知晚也以為是葉歸越做的,可是某郡王這會兒才叫鬱悶呢。他都沒進宮,好幾天沒見過衛國公了,誰吃飽了沒事揍他?!


    他這人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被人汙蔑,還能忍氣吞聲,從來就不是他的性子,一怒之下,直接吩咐四下看熱鬧的府兵,「給我揍,別揍死了,留口氣。」


    敢殺上門來欺負他們大將軍,那純粹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既然大將軍煩了,他們這些手底下的。還說什麽,摩拳擦掌,都沒動刀子,直接將衛國公世子和他帶來的十幾個家丁打的屁滾尿流,直接滾出了軍營,要不是衛國公世子穿著錦衣華服。走的時候誰知道誰是誰啊?


    知晚全當是笑話聽聽,可事實卻不像她想的那樣。太後一道懿旨傳來,把她召進宮了。


    沐浴更衣,又細致的打扮了一番,知晚才帶著白芍和竹香出了臨墨軒,坐上馬車,直奔皇宮。


    知晚不是第一次進皇宮,距離上一次來已經過去許久了,她隻記得皇宮的奢華大氣,再看一迴,還是覺得皇宮美的驚心。


    美則美矣,可是叫她一直住下去,她還是不大喜歡,皇宮規矩束縛太多,她崇尚自由,而且皇宮是個極其容易改變人心的地方。


    壽安宮,雍容安靜,菊花朵朵盛開。


    宮娥井然有序的走著,知晚瞧了眼,手擺的幅度,腳下的步子,都差不多大,幾乎沒有區別。


    太後正坐於正殿之內,珠玉滿頭,鳳冠微顫,年逾半百,但風姿不減當年,保養的極好,知晚邁步進去的時候,她真端著茶啜著。


    嚐了一口,白皙的見不到幾條皺紋的臉上便帶了絲怒意,把茶盞往地上一砸,「混賬東西,這也叫‘獅峰龍井’,是誰送進宮來糊弄皇上的?!」


    太後一怒,底下的丫鬟嬤嬤跪了一地,連道,「太後息怒。」


    皇後忙道,「母後息怒,清明前的獅峰龍井最妙,可是最正中的就那麽幾株,差量有限,今年又是荒災之年,收成差了些,想必是下麵人怕皇上怪罪,就以周邊的茶葉以次充好,送進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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