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知晚才唱完,還很得瑟的問,「我唱的怎麽樣,有草原的味道沒有?」


    草原使臣已經甘拜下風了,連連行禮,「若非知道郡王妃乃大越人,我們都懷疑您是我草原兒女了。」


    知晚已經醉了,笑道,「我去過草原,在草地上打滾的感覺很不錯,馬奶酒也香甜,我還會唱好多草原上的歌,你們要不要,唔唔唔……。」


    葉歸越死死的捂著她的嘴,他知道她要說什麽,他簡直無法想象她懷著他的孩子在草原上打滾的樣子。


    葉歸越對知晚很了解,嫁給他之前就那一年離開過京都,也隻有可能那一年有可能去草原,那時候知晚的肚子裏可是懷著塵兒思兒呢!


    茯苓伺候在一旁,眼睛睜的圓圓的,郡王妃什麽時候去過草原,她怎麽都不知道,難道是做夢的時候去的?還有郡王妃什麽時候會唱草原上的歌了?那樣好聽的歌,她不可能不記得啊!


    隻是這樣露骨的歌,不是赤果果的表白,要漢子麽,光是聽聽臉上就燒疼了,虧得郡王妃唱的出來,看吧,郡王爺臉都青了,眼睛還在冒火。


    呃,郡王妃竟然咬郡王爺的手,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葉歸越倒抽氣,有種想把她砍暈的想法,結果那些使臣不滿了,「郡王爺,郡王妃生性豪邁,不輸我們草原兒女,我們願意和郡王妃合作,也愛聽她唱草原上的曲子,實話說吧,聽郡王妃唱歌,我們很汗顏,這樣的曲子,我們從來沒有聽過……。」


    知晚喝醉了,她想唱歌,葉歸越根本攔不住,隻能由著她,不過有要求,「就隻唱一首。」


    「兩首。」


    「一首,」葉歸越不退步。


    「三首。」


    「……好吧,就兩首。」


    知晚咯咯的笑著,低頭找話筒,最後沒找到,拿了酒盞,喝完,就對著酒杯高歌:


    我立馬千山外,聽風唱著天籟


    歲月已經更改,心胸依然自在


    我放歌萬裏外,明月與我同在


    遠方為我等待,心澎湃


    我尋夢夢就在,未來為我盛開


    天空開始泛白,腳步如此輕快


    我想愛愛就來,不要寂寞塵埃


    心裏花開不敗,才精彩


    風從草原來,吹動我心懷


    吹來我的愛,這花香的海


    我從草原來,溫暖你心懷


    不變我的情,那天藍的愛


    ……


    唱完,掌聲很激烈,知晚心情大好,根本不用人說,一曲《自由飛翔》飄出來。


    「一路的芳香還有婆娑輕波


    ……


    一路的芳香讓我不停捉摸


    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寂寞


    白雲悠悠,藍天依舊,淚水在漂泊


    在那一片蒼茫中一個人生活


    ……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飛翔


    燦爛的星光永恆地徜徉


    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


    遼遠的邊疆隨我去遠方


    唱完,知晚就直接暈倒在了葉歸越的懷裏,耳邊的歡唿聲,全然不知。


    是夜,徐公公坐了轎子迴宮,直奔禦書房,進門就道,「大喜啊皇上,大喜……。」


    文遠帝正在批閱奏折,眉頭皺著,一臉的不高興,宣個旨竟然這麽晚迴來,「哪來的大喜?」


    徐公公快步上前道,「原來這迴來咱們大越的使臣,其中一個是草原王子,他答應借三萬騎兵給咱們!」


    文遠帝一怔,急切的問,「此話當真?」


    徐公公點頭如搗蒜,「這樣的大事,奴才哪敢信口開河,這會兒草原王子和郡王爺還在王府暢飲呢。」


    文遠帝嘴角帶笑,「朕就知道越兒有這等本事,說說看,來趁火打劫的草原王庭怎麽願意借兵給我們。」


    徐公公走到一旁,笑的滿臉褶子,「老奴今兒才算是了解了郡王妃,草原人豪邁,郡王妃比他們更豪邁,草原人愛高歌,郡王妃比他們更愛高歌,這不一下子就把草原使臣給震住了,酒足飯飽之後就和郡王爺簽署了協議,購買牛馬羊,還願意主動借兵給咱們,草原多騎兵,不過草原王子有個要求,將來草原動亂時,讓咱們借五萬兵馬與他們救急。」


    文遠帝笑的歡暢,「有了草原三萬騎兵相助,這場戰必勝!快說說,都答應草原使臣什麽了?」


    徐公公忙道,「原本郡王妃隻是想和草原王庭購買牛羊,後來又買馬,原本答應給草原王庭三萬斤鹽和五百匹綢緞,後來喝酒高興,鹽加到了五萬斤,郡王妃跟他們保證,隻要草原不和大越開戰,她保證草原人人吃的上鹽,牛羊會賣的出去,高興的草原使臣當場起舞高歌,郡王妃倒是沒有跳舞,不過她唱的草原歌,連草原使臣都沒有聽過,連連驚歎呢,郡王妃還和他們約定,會和郡王爺去草原玩……。」


    文遠帝聽得挑眉,「就這樣?」


    徐公公重重的點頭,「就是這樣,郡王妃給草原的東西可比咱們早前商議的少的多,沒有給黃金,也沒有給白銀,而是給了他們最需要的東西,給了草原源源不斷的財富,這一趟倒不像是打劫來了,倒更像是雪中送炭,皇上,您說是不是?」


    文遠帝聽得通體舒坦,他方才還擔心,沒想到這樣就解決了,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不過又想起來一件事,「在水一方的錢不都被王爺拿了,哪來的錢和草原合作?」


    徐公公笑道,「隻是簽署了協議,先讓草原把食鹽拉五千斤迴去,把牛羊送一批來,再付銀子,憑著在水一方,這一來一迴,錢就夠了,用郡王妃話就是,錢不用擔心,就算沒銀子,不還有鹽嗎?」


    草原王子當即大笑,估計這才堅定了和在水一方合作的心。


    文遠帝挑眉,「草原上人不少,大越人又多,鹽的產量自供都不夠,能確保草原人人吃的上鹽嗎?」


    徐公公笑著給文遠帝奉茶,道,「也不知道郡王妃用的什麽法子,隻要有人買,就有鹽賣,不然也不能湊的起銀子修路不是?」


    文遠帝接過茶盞,輕輕撥弄了下,聲音帶了些惆悵,「原本朝廷國庫空虛,連打戰都維持不過來,沒想到她能力挽狂瀾,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學來的,愣是把一個貧瘠之地變成了一個香餑餑,文武百官就盯著忻州了。」


    徐公公連連點頭,「是呢,咱們大越哪是真窮,實在是有好東西都不知道用,白白擱在那裏浪費,就像那煤炭,別人用就有中毒的危險,避之唯恐不及,郡王妃就能用來掙錢,草原上的牛羊多的不知道怎麽辦好,郡王妃就想到買迴來,又是牛奶浴,又是牛奶糖,還有那羊毛,草原恨不得拿來當柴火燒,郡王妃卻花錢買迴來,要是沒好處,郡王妃也不會費那個心思啊,還有修路,平時咱們都覺得湊合走就行了,偏郡王妃覺得路順坦,節省時間,皇上,您還記得無緣大師說越郡王不適合做皇上的話麽?」


    文遠帝輕點了下頭,「朕記得,無緣大師說有人比他更合適做皇帝,確實,塵兒比他更合適一些,越兒若是做了皇上,勢必會有三宮六院,郡王妃待他肯定不像現在這樣,不遺餘力的幫他,她是在幫自己的兒子啊。」


    徐公公笑道,「是呢,有郡王爺和郡王妃幫小王爺守著,咱們大越朝的江山定固若金湯,皇上也可以高枕無憂,等認迴了大皇子,等小王爺長大還久呢。」


    郡王爺那性子著實不像是真想做皇上的,郡王妃的對權勢沒有對掙錢那樣熱枕,沒有人來爭皇位,盼望皇上早點死,早點讓位,皇上定能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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