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中,星光熠熠,月色皎潔。藍千浩從佳茵客棧之中逃出來。匆匆趕往城南酒樓,疾走之中,顯得無比畏懼。在倉惶之中,顯得有一些破破爛爛,衣衫不整。藍千浩到城南酒樓之時,將要是拂曉,鎮子裏麵的報曉公雞早早嘶鳴,一夜的折騰,讓藍千浩有些疲憊不堪。可酒樓大門緊閉,尚未營業,藍千浩是苦澀起來。便在酒樓前不斷徘徊。


    不多時,忽聞“咯吱”一聲,藍千浩舉頭一望,見劍青侍女,秀發溢香,顯得格外的美麗青秀,笑嘻嘻站在麵前。藍千浩想起在佳茵客棧的事情,不由地心中發怵,立即向劍青侍女行禮說道:“在下承蒙一位光影仙子指點,在此求助,請姑娘搭救。”


    劍青侍女見藍千浩一身邋遢,狼狽不堪模樣,忍俊不禁地笑著說道:“哦!你想見我家小姐,隻是現在我家小姐尚未在此,昨晚已經趕往故土去了,還是等我家小姐前來如何?”


    藍千浩一聽,急的直接跺腳,左右晃動幾步說道:“完了,這下子必死無疑了,那位仙子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那我豈不是完蛋了。”


    劍青侍女見藍千浩有些畏葸即將來臨之事,一副倒黴模樣說道:“公子可報上姓名,家住何處?我家小姐迴來自然有所計較。”


    藍千浩垂頭喪氣地說:“唉!事態緊急,容不得片刻耽誤,為今之計,也別無他法,隻有我一人前去到林家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藍千浩命該如此。”


    說罷,藍千浩便轉身。


    劍青侍女急忙唿道:“公子且慢,莫要焦急,看公子一身肮髒,破衣爛衫,實在不能夠去,不如到裏麵換上幹淨衣服再去赴死。”


    藍千浩未能轉身,哀傷說道:“姑娘!我乃將死之人,怎麽可以再作什麽絢爛?”


    “哈哈!公子請莫要如此悲觀,還是換上一件幹淨衣裳,生要坦坦蕩蕩,死也要清清白白。”劍青侍女說道。


    藍千浩說道:“哈哈!多謝姑娘,若是人心純淨,即使身外肮髒,不為其髒,多謝姑娘了。”藍千浩步履沉重,緩緩向前行走。


    劍青侍女搖搖頭,自言自語說道:“真是奇怪,這小姐分明應允了要助藍千浩一臂之力,可是為何還沒有出現,莫非小姐對之前的事情還耿耿於懷,明著在幫藍千浩,暗地裏是在報複其人。可是候翊婷與當年的紫瑩瑩一模一樣,性格上非常相同,她不至於會這樣做。”


    劍青侍女進入酒樓上閣樓中,推開屋子一看,候翊婷散著頭發,拿著梳子,坐在梳妝鏡旁悠悠地在梳理發絲。劍青侍女上前,行禮道:“劍青不知小姐已經迴來,請恕罪。”候翊婷嫣然一笑,鏡子中映著美麗的笑容,說道:“劍青啊!你我雖說是主仆,卻是前輩與晚輩之間,你與我娘情同姐妹,我能稱其他人為姑姑,自然你也是我姑姑,再無需多禮,若之後再多禮,那我隻好讓你去找我娘了。”劍青侍女抓住候翊婷玉手說道:“姑娘,讓我為你梳妝。”


    候翊婷鬆手,梳子到了劍青侍女手中。


    候翊婷在鏡子裏麵望著若有心思的劍青侍女說道:“劍青姑姑似乎有些事情,不妨說將出來。”


    劍青侍女一邊梳理著候翊婷秀發,一邊說道:“姑娘,對於藍千浩的事情,小姐要怎樣處理?”


    候翊婷微微一笑說道:“哈哈!隻要他敢說出事情真相,那就不會死,若是不敢說,或者畏懼什麽人!那必死無疑。”


    “小姐恕罪!姑姑我有話要講。”劍青侍女說道。


    候翊婷“哦”一聲說道:“那你以為我該如何?”


    劍青侍女知悉候翊婷絕不是不明事理,獨斷專行之人,便說道:“我以為姑娘可以不計前嫌搭救藍千浩,他之前也是使命,據我所知,他身為天奇劍派之人,也是身不由己。”


    候翊婷一聽,淡然問道:“那你認為我應該去救他是嗎?”


    劍青侍女停下手說道:“方才我見到那藍千浩實在太狼狽,姑娘是非常睿智聰明,一身正氣,我想不忍江湖上任何一人冤屈而死,那藍千浩之前藏的很深,實在是可惡,可是現在藍千浩已經是沒有任何秘密,對於小姐來講,豈不是好事。”


    “哈哈!你說的很不錯。那你現在趕往林家莊,見機行事,確保藍千浩沒有後顧之憂。”候翊婷伸手取過梳子說道。


    劍青侍女心中一樂說道:“多謝小姐了。”


    清晨,何天儷急急忙忙到藍千浩屋子之中,推開門一看,有兩個魁梧壯漢躺在地上,地上是血跡斑斑,兩人死在地上,怒目圓睜。何天儷心中一怵思量道:“莫非這藍千浩怕今日的公斷,殺了這兩人,畏罪潛逃了。”


    周豪絕經過屋子門口,大聲嚷嚷道:“藍千浩畏罪潛逃了。”


    周豪絕聲音很洪亮,不會兒,樓上樓下滿是人。張玄書也匆匆趕來走進屋子一看,問何天儷說道:“閨女,到底發生什麽事?”


    何天儷滿眸悔意,望之張玄書,紅著眼眶說道:“爹爹,藍千浩恐怕是走了,又殺了人。”


    有幾個壯漢從樓下一直擠到藍千浩屋子前,有一人哭著道:“我的兄弟啊!你怎麽被那畜生暗害了。”


    何天儷紅著臉,扭過頭思量道:“藍千浩啊!你這樣叫我情何以堪我怎麽有臉再說我們之間是伉儷情深。此時此刻,讓我覺得很尷尬。”


    周豪絕退到人群後麵。


    眾人嘰嘰喳喳,對藍千浩是滿口謾罵,聲聲刺耳。何天儷越來越心煩,縱身飛出客棧窗戶。其中一人高唿:“大家快去追,那姑娘定然是藍千浩的幫兇,絕不能讓她活著離開。”眾人說著,一哄而去。張玄書一望地上兩具死屍,“唉”一聲長歎,趕向何天儷。


    眾人在街道上呐喊著離開,坐在房頂的何天儷悲切地望著,淌下委屈眼淚。周豪絕飛上房屋頂,坐到何天儷麵前說道:“姑娘一定在心裏覺得非常委屈,可惜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現在也別無選擇。”


    何天儷一聽,飆著淚,朝著周豪絕臉上狠狠一巴掌說道:“哼!我都變成殺人犯的娘子了,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周豪絕摸摸臉,嬉皮笑臉,望著何天儷,透著猥瑣眼神說道:“美人一哭,實在是讓我心神恍惚,實在是太美了,之前沒有見過姑娘如此美麗。”何天儷“哼”一聲,抱頭啜泣。周豪絕撫摸著何天儷的秀發說道:“姑娘!你現在擁有顯赫家世,張玄書祖上世代為官,現在張玄書更是在京城之地,一言九鼎,與皇帝交好,你是張家獨生女,現在藍千浩已然配不上姑娘,姑娘可以掌握一切,何必在此自苦自憐,若藍千浩罪名落實,那姑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恐怕姑娘會被千人所指,萬人所罵。”


    何天儷緩緩抬起頭,妝花淚臉般問:“那我該怎麽辦?”


    “姑娘是張丞相的孫女,家世顯赫,不如今日與藍千浩廢除婚約,也是常理之中。你可讓張大俠解除其婚約。”周豪絕陰笑說道。


    何天儷微微扭著頭說道:“對啊!我現在是京城名門千金,怎麽可以是一個窩囊廢的娘子,對!我很後悔,我要去找我爹爹,讓他殺了藍千浩,解除這段孽緣。”


    周豪絕繼續說道:“不錯,姑娘本來是天之嬌女,奈何那藍千浩實在並非人中之龍,實在不能與姑娘相配。”


    何天儷側臉對周豪絕說道:“盡管你說的很好!我卻不會感激你,因為你是心術不正,像你這樣的人,滿是心眼。”說完,何天儷飛身飄起,輕輕踏著瓦片離開房屋。


    周豪絕起身,“哈哈哈”笑起來。


    張玄書到城外,舉目四望,歎了歎氣說道:“這個藍千浩,實在是令人失望。”


    “爹爹!”張玄書心中一驚詫,轉身一望。是何天儷愁眉苦臉的站在麵前。張玄書眼神之中透著關切之情。何天儷低著頭問道:“真的是藍千浩殺了我娘嗎?”


    張玄書搖搖頭說道:“不是,這不可能!”


    何天儷冷冷望著張玄書說道:“爹爹心中早就有所實情,何必要自欺欺人。藍千浩若沒有殺人,怎麽不敢去林家莊公斷,殺了人逃之夭夭。”


    張玄書“哎呀”一聲說道:“閨女啊!藍千浩是你夫君,這個時候,你可要相信其君。”


    何天儷滿眸傷悲說道:“爹爹,那藍千浩之前也是敷衍於我,說不定在我身邊就是伺機下手害你們。是虛情假意,他心裏一直喜歡候翊婷,爹爹,我現在很後悔,怎麽會看上這樣一個窩囊廢。”


    張玄書聞聽何天儷聲聲淒苦,不忍其傷心,問道:“那你要我怎麽辦?”


    何天儷說道:“到林家莊去,當著天下英雄的麵,大義滅親,解除我與藍千浩之前婚約,你是京城名俠,江湖上很多人給你麵子。我不要窩囊廢。”


    張玄書一聽說道:“這萬萬不可,你是名門望族之後,我張家獨苗,千萬不能做這種毀人利己之事。”


    何天儷撅著嘴說道:“我知道,娘親去世了,你們不曾關心我,不肯為我做一件事情,我自己當做你們的孩子,你們還是當我是天絕門的人,我就不應該與你們相認。”


    何天儷在張玄書麵前扭著脾氣,張玄書沒有法子,長歎一聲說道:“好吧!爹會幫你!”


    何天儷佯裝執拗說道:“我知道這事情你很為難,就當我一時撒氣,總之我是一個野孩子嗎。”


    張玄書心中糾結苦澀,卻不能不顧女兒感受,上前撫慰說道:“放心,隻要你覺得不高興,我會將藍千浩排除到張家門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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