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洗奉天殿!


    天子劍在地上發出駭人的金石之音來。


    唐冶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要他們互相廝殺!


    剩下一半,唐冶不僅可以提拔一波心腹頂替上來,還可以保持朝廷各個部門的正常運轉,可以說是百害而無一利。


    “朕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殺不完的話,就都拖出去,誅九族!”


    話音一出,眾臣嘩然,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勸阻。


    現在誰勸誰死!


    唐冶已經完全殺紅眼了!


    “怎麽?還不動手?”


    唐冶坐迴龍椅上,冷冷的開口。


    下一秒,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突然衝上前,撿起劍來。


    這一動,整個死局就活了起來。


    眾人紛紛上前哄搶。


    那拿件的老人閉著眼睛,將長劍刺進對方的胸口。


    這其中都是士族的人,每個人不是父子就是兄弟,不是親家就是連襟,往下挖去,都是沾親帶故的,早就盤錯在一起了。


    可以說,他們殺的每個人,基本上都是在殺自己的親人。


    那拿劍的老人體力逐漸不支,被一個年輕力壯的抓住機會,一把將老人按在地上,生生掰斷了老人的頭骨。


    刀劍入肉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嘶喊聲,哀嚎聲,瞬間響徹整個奉天殿。


    原本是大寧的政治中心,無數讀書人向往的奉天殿,此時卻完全變成了人間煉獄。


    周圍看著的大臣不少都害怕的抱著頭不敢去看。


    不少人甚至腿軟的站都站不起來。


    就連郭懷安都離得二丈遠,生怕波及到自己。


    “一刻鍾到!”


    黃麟將手裏的漏鬥放下,高聲宣道。


    此話一出,殿內的廝殺徹底結束了。


    因為一開始持劍的是一個老者,所以傷亡並沒有過半,而是接近三分之一的程度。


    數十人倒在血泊裏,還有不少筋疲力盡的躺在大殿上,感受著劫後餘生的欣喜。


    唐冶緩緩起身,看著下麵衣冠不整的臣僚,開口說道。


    “嘖嘖嘖,瞧瞧,都說士大夫,那是讀書人,最是斯文,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可如今,卻可以拔刀相向,絲毫不顧讀書人的身份和往日同朝為官的情誼,可見,讀書人也沒有什麽所謂的氣節。”


    “那也就是,貧賤可移,富貴能淫,威武便屈了。”


    皇上這話說的含義十足。


    幾乎是明指這些人假道學,裝清高,實際上卻汙濁不堪。


    原本士族勾結,斂財,欺壓百姓,侵占民田的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皇帝知道歸知道,當麵說出來卻又是一迴事。


    眾人紛紛看向站在前方的郭懷安父子和嶽龍父子,心下一驚。


    這大寧的風是真的要轉向了?!


    唐冶緩緩起身,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帶著一股森然的寒意。


    眾臣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這位閻王爺突然走過來咬了自己的腦袋。


    隨後唐冶微微一笑,朗聲說道。


    “有事起奏,無事的話,咱們就退朝?”


    眾人看著唐冶那臉上調笑的表情,隻覺得這位皇帝喜怒無常,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見人都不說話,唐冶才緩緩起身。


    “那就,退朝吧。”


    話音落下,郭坤覺得腿下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嶽龍和嶽乾看了二人一眼,轉身離開了。


    郭懷安一雙眸子陰惻惻的看著眼前死透了的心腹,牙根咬緊。


    “唐冶。咱們這就開始了。”


    今天在奉天殿上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大寧。


    一時間,大寧朝幾乎一夜素縞,因為這但凡是與死者沾親的都是要設路祭,掛白燈的。


    關係近些的,還要披麻戴孝。


    因此足足有半個月,大寧城處處是哭嚎聲和出殯的依仗。


    百姓們心裏卻十分的痛快。


    他們被這幫士族欺壓了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愁人哭,那自己就痛快。


    不少人紛紛讚歎起這位新登基的皇帝來。


    “咱們這位皇帝,還真的是殺伐決斷啊。”


    “好!殺得好!他們罪有應得,這幫惡人!”


    “可如此殺臣子,咱們這位皇帝該不是個暴君吧?!”


    “暴君又如何,隻要是殺的壞人,就是殺一百個那也是好皇帝。”


    “就是啊!就是啊!”


    ……


    於是,唐冶就有了一個奇怪的身份。


    一個聖明的暴君!


    這一番雷霆之威下來,倒是讓士族意外的安分了很久。


    順便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查抄這些人的府上的時候,竟然直接搜出來一百萬兩銀子!


    更別說還有無數的古玩和珍寶!


    這國庫才幾十萬兩銀子,還坑坑巴巴的拿不出來!


    現在卻直接從十幾個臣子的家裏搜出來這麽多?


    這是哪裏來的?


    顯然不是他們應拿的俸祿可以攢下來的家底。


    不過,唐冶卻並沒有深入追究。


    而是按而不發。


    這士族不是一天拔掉的,狗急跳牆。


    這次士族元氣大傷,給的教訓已經夠了,過了反而生事。


    於是這批銀子也沒有問來由,直接都撥給了戶部,讓戶部的人去賑濟災民,解決這次疫病的事情。


    剩下的就留作軍備了。


    不過,這爽是爽了,唐冶也有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死了的這十幾個人的官職該怎麽辦。


    這些官職都算是大寧的要職。


    郭懷安已經聯合眾臣好幾次上書,給自己推薦合適的人了。


    不過都是他們士族的自己人。


    可唐冶也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把肥水留給外人田呢。


    不過這朝廷裏基本都是郭懷安提拔起來的人,唐冶左看右看,也沒有一個放心的。


    所以,就決定把自己招收人才的計劃給提前了。


    “什麽,陛下你真的要提前開春闈?”


    福寧殿內,嶽幽有些意外的看著唐冶。


    “怎麽,有何不可麽?”


    “倒…倒也沒事,隻是這春闈是去年剛剛舉行過的,先帝規定,三年一開,陛下,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不急不急,我覺得正好。”


    唐冶笑著,將嶽幽一把攬過來。


    “朕還打算讓你哥哥來主持此次春闈。”


    嶽幽嚇了一跳,懷疑自己剛才是聽錯了。


    這嶽乾可是武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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