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夫君’,讓旁邊的沈確直接絆了腳。


    他迴了個頭,這次沒克製住,忍不住問:“你夫君?”


    “亡夫也是夫吧,”卿酒酒衝他笑眯眯:“是不是?”


    一道利劍劈來,沈確麵色一變,直接將卿酒酒護在身側,抬劍擋過去:“躲好!”


    可隨即,他覺得自己不對勁。


    雖然他拔劍的力道有,可是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無法使出與他平常一樣的殺傷力。


    ——這不正常。


    就好像他渾身的內力被人封住了一般。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昨夜房間裏那柱安神香,他醒來時房間裏還彌漫著一股安神香的味道,難怪他一夜深眠未醒。


    難不成是香被動了手腳?


    他試著偷偷運了內力,可是沒用,丹田內就如同昨日吃過那個歸元草之後,內力完全被封住的現象。


    可是不應該——因為身上沒有感覺,沒有昨日那樣燒灼,氣血翻湧的不適感。


    可以說是無知無覺一般,身上的所有內力都被封在了丹田內。


    ——到底是誰?


    他未來的及詢問出口,卿酒酒一個響指,竟然閃身到了他麵前。


    緊接著,方才顫抖激烈的眾人,都紛紛感覺到一股內力被剝離的無力感。


    手上的劍瞬間重於千金,沒有內力,他們很快就打不動了。


    怎麽迴事?


    莫名其妙簡直是。


    “我、我的內力呢?”敵方圍著黑色麵罩的人大驚失色:“我內力呢!”


    而瞿少陵的人顯然也有影響:“我們的內力也沒有了!”


    到底是誰下的手,簡直是無差別攻擊!


    沈確聲音沉沉地傳來:“你做的?”


    他的問話意味明顯,是針對卿酒酒。


    卿酒酒這時候竟然還笑了,彎起來的眼睛像是兩道月牙,裏頭狡黠又明亮,小聲迴應:“是啊,抱歉啊,失手了,無區別對待了。”


    “......”沈確努力運功調息:“胡鬧。”


    她雖然說無區別對待,但是顯然眼裏藏了別的意味,看起來是故意的。


    可如果說她是故意的,又不明白為什麽要故意。


    而且也不知道她怎麽做到的,是不是一進知州府裏,就已經對著空氣下了藥。


    不然也不會所有人都無知覺。


    因為大家根本不會防著她。


    “都別愣著!發信號叫人,他們也沒有內力,抓承安王妃!”


    話音一落,數道劍影立刻衝著卿酒酒飛過來!


    她閃身一躲,豎起食指搖了搖:“可別碰我。”


    沈確飛撲上前,將她護在身後:“躲著別出來。”


    然而晚了,對方的唿救信號已經發射出去,淡藍的信號彈直升入天空,在白天裏也分外顯眼。


    “藍色是什麽意思?”卿酒酒抱臂在一旁好整以暇:“代表你們中了毒藥埋伏的意思麽?”


    果然是江潯也,怕是對她的招數熟悉,知道她會用毒,所以連信號彈也區分開來。


    對方的人顯然不會好好迴答,提劍過來:“找死!”


    其實從猜到背後的人的身份開始,他們就落於下風了,現在要結束戰鬥,也隻是卿酒酒的一句話而已。


    但是如果現在收網,就抓不到江潯也了,等於白忙活。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知州府西北角響起了動靜,一小隊戴著更為隱秘麵具,包裹嚴實的黑衣人憑空出現。


    ——他們的援兵到了。


    沈確眸色暗了暗,正要問瞿少陵人呢,卻聽卿酒酒先說話:“你別太用力,隨便打一打就行了,他們要把我帶走,瞿少陵帶人追的時候你再賣力點。”


    ?


    沈確明白了,合著這是一出甕中捉鱉,還是鱉自己設計的。


    “道理我都懂,但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抓走。”


    卿酒酒皺眉:“沿途已經布置了埋伏,我不會有事。”


    江潯也不是要抓她就是要弄死趙康靖,他定然以為自己手裏有趙康靖母親,他還沒有敗露。


    那卿酒酒也不介意將露個措手不及。


    知州府的守衛撤了一半出城,打的是睢陽城有事調迴的旗號,而且大搖大擺地出了城,江潯也隻會深信不疑。


    什麽都讓她計劃好了,甚至不惜自己的安危。


    沈確被她氣到有一瞬間沒說出話來。


    但是那夥援兵顯然是有備而來,直衝卿酒酒,身手也是江湖難得的翹楚。


    卿酒酒幾次袖子都被攥住了,沈確還要飛撲過來,甚至不惜被人劃傷了幾刀。


    見他身上出了血,卿酒酒原本的好心情消散一空,她怒喝:“讓開!”


    一個晃神,帶頭的一個黑衣人從頭頂飛掠,直接一個鷹爪衝沈確而去!


    沈確分神抵抗,那人卻又變換了方向,揮出一條長鞭,纏繞住卿酒酒的腰身,一提一扛!


    他翻身出了知州府:“收!”


    沈確暴怒:“瞿少陵!”


    等人從牆根消失淨了,瞿少陵才從暗處出來,朝他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通知埋伏。”


    “是!”


    沈確雙眸充血,帶著殺意看向他:“她要胡鬧你就任由她胡鬧?出了事你負責!”


    瞿少陵被吼的一陣心虛,但是他也很委屈。


    卿酒酒是承安王妃,她要做什麽,自己隻有聽令的份,但是這位沈大人會不會太過緊張了?


    “那個,沈大人....沿途埋伏比這裏的人還要多,而且都是精銳,王妃不會有事的。”


    “備馬!”沈確臉色依舊沉鬱:“你不知道江潯也是什麽人。”


    他就是個瘋子。


    卿酒酒自信,但是落在他手裏,不可能全須全尾地毫發無傷。


    瞿少陵很奇怪,沈確怎麽一副非常了解江潯也的樣子。


    這位王爺被遣到封地不都好幾年了麽?


    他明明隻是服從命令,為什麽還要被兇,而且沈大人這樣子看上去還氣狠了。


    那不是他們大周的王妃嗎,關他什麽事。


    等馬牽來,沈確第一個翻身上馬立刻衝了出去,如疾風閃電。


    瞿少陵很想提醒他一句,他現在沒有內力,衝這麽快也隻有挨刀子的份。。


    但是隨即想起卿酒酒的交代,要他照顧這位沈大人。


    瞿少陵隻得駕馬快奔,嚷著:“沈大人!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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