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逼死自己的親娘


    提到孟九安,謝時眼底閃過戾氣:“是他。”


    “既然大仇未報,你怎麽能有這種想法?”孟九安裝作往日宋旬的模樣,關懷備至:“徐白也出事了,你還記得承安王那一日說的話嗎?”


    季時宴?


    謝時記得:“他說他的副將勾結了上陽的人。”


    “我覺得孟九安沒死。”孟九安循序漸進:“如果他死了,是誰在操控這幫士兵?承安王這個人多敏銳,他的判斷不會錯的,你那時候也說,孟九安這個人,陰險狡詐,你沒有親眼見過他的屍體,怎麽斷定他一定死了?”


    謝時當然知道,宋旬說的話他都想過。


    但是太累了,這麽多年,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孟九安當猴耍。


    “我覺得孟九安或許知道我要殺他,我甚至懷疑,當初他死了的消息傳出,根本就是故意。”


    隻是恰好利用了這一點,想要達成別的目的而已。


    會不會他背後其實一直有一隻眼睛在盯著他,明白他的目的,引導他的行為?


    甚至是...利用?


    孟九安沒想到他敏銳起來,顯然也一愣。


    “你是覺得,孟九安在你身邊有眼線?”


    謝時搖頭,他粗糲的手擦過自己的臉,刮帶著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了一條白色劃痕。


    不見血,可是在眼下卻覺得像淚痕。


    “我不知道,孟九安這個人,我其實一點都不了解,”謝時說:“但是小酒跟我說過,這個人或許比承安王還要危險,他當年甚至逼死了自己的親娘。”


    聽見親娘兩個字,孟九安的眼底更是閃過陰沉的狠。


    “什麽樣的人,會逼死自己的親娘。”謝時喃喃道:“或許我一輩子也報不了爹娘的仇。”


    外頭的天已經暗下來,沒有光,屋裏就剩下火坑裏的木柴發出的微弱的一點照亮。


    謝時其實長得很好。


    他父親是大周人,母親是北迦的,融合了一陽一柔,在他臉上半點不見違和。


    反而多了一種異域的風情。


    不多,就那一點,恰到好處。


    當初在那小皇帝身邊,孟九安能一眼認出這是刺殺自己的人,也很奇怪。


    明明謝時刺殺他的時候是蒙著臉的,隻露出一雙眼睛。


    但他確實篤定,就是他。


    憑借什麽不好說,不過後來下屬迴來報,確實沒錯。


    因為他的腹部有那道被自己刺傷的疤。。


    對謝時這個人,孟九安確實逗貓的興趣更多,他將自己偽裝成跟他一樣的同類。


    期待著一日麵具摘下,謝時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但是此時看著謝時下巴搭在膝蓋上,出神望著火坑裏跳動的火苗的情景,卻讓孟九安要開口的動作猛地一頓。


    他忘了自己想說什麽。


    謝時偏頭朝他望過來,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氣揮開心底那點對於徐白的死的惆悵,朝他笑了一下。


    “如果報不了,我就去爹娘墓前謝罪。”他居然有顆很小的虎牙,磨過有一些紅潤的唇,輕輕舔了一下:“他們怪我的話,下輩子會不會不讓我當兒子了。”


    他一直都強大可靠。


    丸丸在他懷裏撒嬌的時候。


    他帶著徐白他們衝進飛獅寨的時候。


    將宋旬裹在懷裏,用後背替他擋住那枚火雷爆炸的時候。


    但是孟九安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的笑容,有點澀,也有點小小的無奈。


    好像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沒法改變但是嚐試接受。


    孟九安突然間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等從這裏出去,他第一次想知道,謝時父母的死到底跟他有沒有關係。


    “阿旬,”謝時的指尖在他手掌心裏動了動:“謝謝你不顧一切跳下來,我一定能把你送迴去,出去以後,就不要跟我扯上關係了,免得像徐白一樣被我拖累。”


    “我覺得——”


    謝時打斷他的話,傾身過來居然抱住了他。


    他的體溫很低,比不得在屋內帶了一整日的宋旬。


    涼涼貼過來的時候,讓孟九安生出一種恐懼。


    ——他此生不曾與人如此靠近過。


    出身問題,他甚至連出生都是被刻意蓄謀過的。


    他的親娘,為了上位爬床,生他也隻是為了利用。


    謝時剛剛說,他逼死了自己的親娘,其實不是,他娘是他親手下毒毒死的。


    後來因為皇後孫章慧的壓迫,她娘為了保命,竟然要將他送給皇後。


    他在皇後手下過了多年生不如死的生活,不能殺了他,但總能讓他嚐到不一樣的痛苦。


    漸漸就養成了他陰暗的性子。


    他不信任何人,在皇宮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隻是因為手段。


    更不可能與任何人貼過心。


    甚至到了八歲,由於早慧冒了頭,他父皇才知道還有他這麽一個兒子。


    別提這樣的擁抱了。


    宮裏頭的侍妾倒是不少,可那些都隻是工具。


    除了床上利用,他隻知道女人的身子溫軟。


    卻不知道謝時的身子也溫軟。


    除了溫軟,還有一股涼氣,竄進鼻尖,充斥了一股竹子特有的清冽的氣味。


    孟九安猛然響起,自己在林榭養傷的那段日子。


    他當然不是多話的人,謝時就更不是了。


    閑暇的時候,謝時會坐在院裏吹簫。


    那簫聲孟九安沒聽過,他後來問,謝時說是父母譜的。


    太多年了,他隻記得一小段。


    但是那一小段很好聽,像一曲塞外調子,輕柔中帶了點軟。


    他問謝時為什麽總吹這一段。


    謝時迴答他時,看著他的眼睛,眼中情緒複雜。


    “父母曾經說,這斷曲子表達思念,我小的時候,脾氣不像這樣,其實很愛哭,一哭母親就抱著我,給我哼這首曲子,我就會安靜下來。”


    這首曲子代表擁抱。


    他現在身邊沒有蕭,所以朝‘宋旬’討了個擁抱。


    這個擁抱幾乎隻是蜻蜓點水,謝時剛想推開,卻感覺背被人按住。


    他砸在孟九安還沒好透的傷上,沒見對方對方出聲,反而從喉間哼出一首他熟悉的調子。


    呦呦鹿鳴:


    我果然是個寫感情的渣!罵我吧!


    這一對是我早就定下的,也是我一直想寫的。


    時家父母的死還有反轉,這倆隻會是仇人。


    可能有讀者寶寶因為劇情走向棄.文,但是我還是想堅持寫我想寫的情感。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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