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怎麽三軍也安排上了?


    “不行。”沈默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那表情簡直如臨大敵:“主子三思,我們來上陽帝都已經是冒險的事,您要是進了皇宮,萬一孟九安迴來,那就是甕中捉鱉!”


    說完才驚覺自己打了個不好的比喻,他又慌忙跪下請罪:“主子恕罪,我一時口急。”


    但是確實太冒險了,簡直就是將自己的命送上去。


    主子說要來上陽的時候,沈默就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遇到王妃的事情,主子總是容易失去理智。


    平時那麽冷靜的一個人,但凡涉及王妃,主子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不是他非要阻攔,但是經過上次涉險,季時宴身上的危險本就還沒有解除。


    他隻叫人將容錦的頭顱送迴了燕京,可是自己卻抽不開身迴去一趟。


    小皇帝的態度如何,他是不是會就此收手,或者會不會已經安排好了後招。


    最關鍵的是孟九安到現在還下落不明。


    謝時徐白宋旬三人,自從那日墜崖之後,派去找的人無數,卻都還沒有消息傳迴來。


    萬一那宋旬當真不是個普通人,而是孟九安假冒的呢?


    他如今下落不明,會不會隻是找了個地方藏起來,伺機要主子的命?


    當時他們全都分析過一遍,關於孟九安,關於宋旬。


    季時宴也不相信,孟九安的勢力能滲透的如此之深,精準地把控他們當時的行動,又能篤定當時的季時宴和卿酒酒在飛獅寨。


    那三千兵力,若是沒有九成的把握,是不會被安排進大周邊城來的。


    季時宴後來說,孟九安一定有一條眼線在他們身邊。


    可是采用排除法,不論怎麽算,那個人也不可能是謝時。


    謝時這人,季時宴第一眼見的時候就對他的身世了如指掌。


    畢竟他當年還在小皇帝身邊當內侍的時候,兩人就有過短暫的交集。


    他清楚謝時身上有跟上陽皇室的血仇,這個血仇大抵跟孟九安還有些關係。


    後來他離開燕京,離開小皇帝,也正是因為孟九安暗中出手迫害過。


    所以,謝時痛恨上陽人,恨不得殺了他們才是,根本不會聯合上陽人來對付他。


    還有徐白,徐白這麽多年一直在卿酒酒身邊,她很信賴,就算他有什麽想法,那他下手的機會也很多。


    雲琅和丸丸對他都毫無緣由的相信,若是他要下手,衝著雲琅丸丸來就行。


    也不會是徐白。


    那就隻剩下一個了,那個半道插入,被謝時護著先趕走,又去而複返的宋旬。


    這人的來曆是個鏢局的少莊主,給飛獅寨送貨所以留在了山寨。


    曾經又被謝時救過,兩人成了好友。


    當時季時宴後腦受傷,誰也不認識的時候,見宋旬的第一眼就不舒服。


    那種不舒服不是針對這個人,而是他身上莫名其妙的氣場。


    明明看著溫和,可背後卻似乎籠罩著一團迷霧。


    總之不得不讓人想多,也不得不令人懷疑的一個人。


    或許之前沒有聯想到孟九安這個人的時候,也不覺得會有太大的問題。


    可是一旦帶入了孟九安這個人,整個認知就都不一樣了。


    季時宴也隻是四年前見過孟九安這個人,也沒有過多的交集。


    但是一旦將四年前模糊的印象放在宋旬這個人身上,一切就變得明朗起來。


    ——無論是宋旬刻意隱藏的氣質,還是孟九安身上無意顯現的陰詭,似乎這兩個人,突然就能變成一個人。


    身高、體型不能騙人。


    即便裝的再像,這兩個人雷同點,就都分明地平鋪在季時宴眼前。


    加上刻意放出去給乞丐的消息,容錦突然收到的大助力,還有....明明朝著同一個方向逃,宋旬卻返迴來了,而卿酒酒消失在樹林。


    種種幾乎都可以篤定,宋旬這個人跟孟九安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而季時宴則更直接,他篤定宋旬跟孟九安就是同一個人。


    現在他們三個人還下落不明中。


    他派去的人,甚至方圓百裏都已經搜過。


    那深崖之下就是琴江,還是正處於波濤洶湧與另一條大河匯流的一段。


    所以他們如今是生是死,就連季時宴也說不清楚。


    但是卿酒酒卻被弄來了上陽皇宮。


    孟九安就算真死了,他的餘蔭也依然影響上陽皇權的朝政。


    就說一個臨華宮,連他們的皇後都沒發硬闖,可見他在皇宮內的威懾力有多大。


    季時宴若是進去,一旦暴露,沈默根本不敢想象會有什麽後果。


    所以不行,他堅決反對。


    王喜也覺得這件事太冒險了:“主子三思,皇城裏的防衛嚴實著,巡防營的大權說到底現在還在孟九安手中,這宮人著選,更是重重關卡,就是淨身這一關——”


    “誰說本王要是著選宮人?”季時宴睨了他們一眼:“宮人處處受限,分入一個宮,就難得以自由,本王又不是瘋了。”


    不是去選宮人?


    王喜臉色一變,更為苦口婆心:“主子,這趟著選,大約分兩類,第一類是伺候的宮女太監,另一類就是侍衛了,侍衛當屬巡防營,您若是進去,不是將自己暴露在孟九安的眼皮底下了嗎?”


    他覺得季時宴實在太大膽了,入了上陽皇宮,必定是步步難行的。


    一旦被人發現,到時候孤立無援,怎麽收場?


    沈默光是想一想都覺得觸目驚心,他磕了個頭:“主子,若非要有個人去,就讓我去吧!我定然將王妃好好地帶離上陽,不惜性命!”


    “起來。”季時宴的語氣已經明顯有些不悅了:“本王進去就一定會送命?別說現在孟九安不在,他就是在,也沒那個膽子在上陽皇宮殺了本王。”


    如此的自信,不是他覺得孟九安膽子不夠。


    而是這裏與在邊關的時候不同,朝廷與邊關的政治不同。


    他不是想掌上陽的權當皇帝麽?


    自己若是進了上陽,這上陽皇帝成年的兒子就有四五個,哪個不想當皇帝?


    憑他運作一番,攪弄上陽的朝政渾水,介時即便孟九安迴來,他也會讓他自顧不暇。


    要他的命?


    想都別想。


    “聽本王的,沈默迴荷花坳,執虎符號令三軍。”


    什麽?!


    沈默震驚地看了他家主子一眼。


    怎麽連三軍也要安排上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呦呦鹿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呦呦鹿鳴並收藏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