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什麽時候說,什麽時候停


    卿酒酒說去就去,半點都不含糊。


    當天她就打點好了包裹,騎馬獨身去荷花坳。


    然而馬蹄聲剛遠,藥王穀門外的假山邊,就出現了兩個小腦袋。


    大一點的那個眉頭皺的緊緊的。


    小一點的那個腦袋上紮了個紅色綢緞,就跟要上擂台的小母雞似的。


    丸丸看著卿酒酒的身影走遠,歎了一口氣:“哥哥,怎麽辦?”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苦惱。


    “王爺不知道又要做什麽,將鍾姨也抓走了,”雲琅已經不想叫他爹了:“他逼娘親露麵,不知道想幹什麽。”


    “肯定是奸計!”丸丸用了個自己剛從謝時那雪萊的新詞:“奸人用奸計!”


    “哥哥,我們必須得去看看,保護娘親!”


    雲琅有些為難:“可是娘親交代過了,我們不能隨便離開藥王穀的。”


    “隻要我們偷偷跑,他們又發現不了。”丸丸都已經背好小包裹了,她趁小桃不注意遛出來的:“走吧!”


    配上她胖胖的表情,那模樣十足十是個要上擂台的小母雞。


    雲琅確實是放心不下卿酒酒,思考了片刻他點頭了。


    不過他向來做事妥帖,給藥王穀留了一封信才帶著丸丸走的。


    隻是誰也沒有發現,不論是卿酒酒還是雲琅丸丸,在他們踏出藥王穀的那一刻,身後就多了一波人馬。


    那波人悄無聲息,隻是安靜地保持距離跟在他們身後。


    ——


    八日後。


    軍營。


    季時宴剛從巡視迴來,進了帥帳剛要開口詢問什麽,沈默已經默契地開口。


    “已經入了大周的邊界,明日就該到了,不過乏了信過來,說要改見麵的地點。”


    季時宴隨意地接過茶喝了一口,才問:“改哪裏?”


    “琴江畔。”


    琴江是大江,連通五洲大陸,匯流成大江繞進大海。


    動作一頓,季時宴說:“隨她。”


    又問:“那兩個小的呢?”


    “也沒事,世子不愧是您的兒子,從小便機警,一路上就算沒有謝雨跟著,他也能化險為夷,而且還帶著個小丫頭。”


    冷嗤一聲,季時宴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到底是本王的兒子,自然與旁人不同,卿酒酒那個奸夫打探出來了麽?”


    沈默沉默了。


    上次見麵,丸丸說自己有爹,並且表現出對季時宴的厭惡,讓他深以為然。


    卿酒酒以前本就厭惡他,無論怎麽想,她都不可能再給自己生個孩子。


    而且那丫頭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相似季時宴的地方。


    這就更讓季時宴相信,丸丸說的那個爹是存在的。


    沈默為難道:“藥王穀裏的人物頗為複雜,比如鍾欣欣,也是屬下意外得知的,他們最近又閉門謝客,所以探查很有困難。”


    也就是說,除非他們從穀裏出來,不然他們要探查到消息,是件難事。


    “也就是說還是不知道那丫頭的爹是誰?周庭樾呢?自從卿漣漪死後就沒有問他的消息,他人呢?”


    說起周庭樾,那就更為難了。


    沈默難得地皺著臉:“好像,死了。”


    死了?


    周庭樾死了?


    那時候卿酒酒剛死,季時宴對所有的人事都不大上心,所以沒有關注過周庭樾的去向。


    但他的蹤跡竟然連自己的人都查不到?


    “我們的人查不到,跟死了也差不多了。”沈默小聲嘀咕。


    “再去查,死了也把骨頭挖出來。”


    隻要能涉及到卿酒酒一點的,都要不惜一切代價翻出來。


    沈默:“......”


    “去看看那女的。”


    季時宴發話,抬步往軍營看押俘虜的地方走。


    鍾欣欣被反綁了雙手,單獨一間牢房關著。


    周圍都是男人,不識有淫\/蕩的笑聲傳入耳中,顯然都是衝著她來的。


    聽見腳步聲,鍾欣欣連眼皮子都沒有抬:“我說了,我不會告訴你關於小酒的任何事,你殺了我吧。”


    這麽多年過去,再相見,當年王府海棠苑外淒厲的景象已經翻篇了,而他們一站一坐,倒好像換了角色。


    季時宴背著手:“她明日就到大周。”


    “什麽?!”鍾欣欣終於有了動作,她雙目赤紅,抓著牢房的木門,恨不得撕了季時宴:“你畜生!”


    “本王想不通你為何如此激動。”季時宴雙手抱臂:“怕本王將一刀殺了?”


    “你殺了我!別碰她!”鍾欣欣厲聲道:“當年那些折磨還不夠嗎?你就當她死了,為什麽還要陰魂不散?”


    鍾欣欣清楚地記得,當年被關在王府的卿酒酒是什麽樣的情形。


    而後來在藥王穀的她,又是多麽耀眼。


    所有企圖將卿酒酒關在牢籠裏的,都是惡人,都該死!


    “嘖嘖嘖,”季時宴惡聲惡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就是與卿酒酒苟且的男人,快說!那個丫頭,是她跟誰生的?!是不是徐白?!”


    什麽?


    鍾欣欣一直以為,季時宴這個瘋子是為了讓她供出當年卿酒酒假死的真相。


    可是他竟然是想知道丸丸的生身父親是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時宴臉色一變:“你笑什麽!?”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鍾欣欣決然地看著他:“你可以把我殺了,但是別想從我口中知道一個字!”


    她不會讓卿酒酒再落什麽把柄在季時宴手裏了。


    生下丸丸,是當時卿酒酒的身體所需。


    相比生產,墮胎更要她的命。


    雖然後來很慶幸丸丸生下來了,不過一開始,卿酒酒確實想過墮掉。


    因為那是季時宴的種。


    她恨季時宴,雲琅已經是軟肋,再多一個軟肋,她有一天落到季時宴手裏,就會更加無力。


    “很好,本王多的是對付嘴強的人的辦法。”


    季時宴環視了一圈監牢。


    那些被他俘獲的別國俘虜,全都虎視眈眈地望著他。


    “這些俘虜,此前都是士兵,還有我們軍中的將士,行軍素來清苦,軍中沒有女人消解,大家火氣難消——”


    一番話,不止是鍾欣欣,就連沈默也微微睜大了雙眼!


    這意思,是要將鍾欣欣給這些將士——泄欲?!


    “季時宴!”鍾欣欣恐懼地往後退:“你殺了我!”


    她不怕死,但是不可能忍受這種折辱!


    季時宴葷素不進:“將她拖出來,什麽時候說,什麽時候停。”


    呦呦鹿鳴:你們別說,我也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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