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王妃人呢


    季時宴抓過一個伺候的宮人:“看見承安王妃了嗎?”


    宮人不見他還好,一見他怕的要死,慌忙搖頭:“沒、沒有!倒是小半個時辰前,奴才看到她與謝侍衛往後殿桃林去了。”


    小半個時辰了。


    禁軍浩浩蕩蕩地從歡慶殿大門衝進來。


    禁軍統領莫北進門就是一跪:“陛下,承安王,前朝行宮遇刺!”


    這一年倒頭,其實要說刺客,皇宮的防衛少說也有十幾次。


    季時宴找不到卿酒酒,正心煩意亂:“遇刺就去抓刺客,行宮遇刺,鬧得歡慶殿不得安寧做什麽?”


    “不是——”莫北有口難言:“是那上陽的禮官,那禮官——”


    小皇帝急聲:“禮官遇刺身亡了?”


    那個不要的刺客,竟然是衝著上陽國的人去的?


    “不是!哎呀!陛下,那禮官根本就不是禮官......”


    話還沒說完,就被緊接著傳來的一道聲音打斷:“本殿下還當大周的燕京城固若鐵桶,可竟然不成想,這刺客的刀都伸到本殿下的臉上來了。”


    循聲而去,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張妖孽一般的臉。


    那臉用漂亮來形容也不為過,整張臉讓人挑不出錯,可是這樣一張漂亮的臉,卻是長在一個男人身上。


    孟九安身長八尺有餘,上挑的眼角隨時隨地都像是笑著。


    但是眼底的陰鷙和算計卻又顯眼的很。


    在場無論是百官還是女眷,都被他的出現亮了眼,騷動漸起。


    季時宴眯了眼眸:“孟九安?”


    他直唿其名,絲毫不怕得罪。


    莫北都要愁死了:“說好來的是禮官,怎麽孟殿下您就出現在我們皇宮了,這屬實是有些不請自來了吧?”


    這孟九安,十州二十國,有誰不頭疼見到他?


    別看他現在一副笑麵佛的樣子,其實人胡攪蠻纏得很。


    雖然還沒有登基上位,但是聽說他們上陽國的大權,基本已經抓在他的手裏了。


    大年夜的,要殺他的刺客鬧到皇宮來,這不是平白給莫北找事做麽?


    “禮官出發前得了急病,臥床了,本殿下還不是怕你們大周惶恐,因此微服而來,可是誰知道你們皇宮的防衛這麽差。”


    孟九安說謊不打草稿,信手拈來,最後說了句實話:“方才那劍離本殿下,就這麽點距離。”


    他兩指捏了一下,捏出一點細微的弧度。


    “然後呢?”


    孟九安一笑:“然後被本殿下反刺在身,跑了。”


    莫北腹誹,還不如把你給刺了呢,沒死就在在胡攪蠻纏。


    “誰知道那刺客是不是殿下招惹過來的?不然怎麽專門找殿下你去了呢?”


    上陽的人一聽,不樂意了,紛紛站出來聲討:“什麽叫衝我們殿下來的?你們大周的防衛鬆懈,讓刺客都能進來皇宮,不嚴查就罷了,怎麽似乎我們殿下沒有受傷,你們反而不高興似的?”


    眼看著就要吵起來。


    因為刺殺孟九安這事實在說不過去。


    就連他們都是現在才知道,上陽來的不是禮官而是皇子。


    那刺客是怎麽知道的?


    又是怎麽目的明確地衝著前朝行宮就去了?


    是不是?


    說來說去也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孟九安自己將刺客熱過來的。


    小皇帝沒遇到過這種事,本能地就去尋求季時宴的意見。


    “既然驚動了殿下,那不管這刺客從哪裏來,皇宮是要給點下一個交代,莫北帶人去搜吧。”


    莫北憤憤不平:“先不說宮宴開始前,微臣就已經排查了五遍防守,就是開始後,這巡防也沒有少過人,而孟點下一口便要定刺客跑來了歡慶殿,這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


    孟九安:“懷疑什麽?”


    “懷疑殿下你究竟是看見了刺客,還是隻是想趁亂做點什麽!”


    孟九安頂了頂上顎,一聲冷笑:“本殿下要做什麽?”


    再說下去,就涉及邦交問題了。


    莫北梗著脖子。


    “那人腹部被刺了一劍,”孟九安扔出一把劍,劍上確實有一道血痕,看深度,應當沒有手軟。


    “承安王,怎麽辦?”


    小皇帝拉了拉季時宴的袖子,這個宮看來是非搜不可的了。


    但是無論那種結果,對大周都挺不利的。


    這個孟九安,還真是哪裏有他,哪裏就有麻煩。


    季時宴下巴一抬,給莫北下令:“去搜。”


    得了命令,再不甘心莫北也要行動。


    禁軍浩浩蕩蕩地分布在了各個殿落。


    這個時辰,原本應當到了要放煙火的時候。


    每年的宮宴最後一道流程,都是煙火。


    煙火四散開,預示著來年氣運好。


    孟九安滿意地看著禁軍穿梭在各處。


    季時宴心煩意亂,轉而發現卿秀秀竟然也不在身邊。


    然而康素卻已經在人群裏。


    抬步,他朝康素走去。


    雖然是丈母娘和女婿的關係,但是康素的身份在一個王侯麵前,還是不夠看的。


    看見季時宴,康素忍不住抓緊了自己手中的帕子。


    “酒酒說去找你,她人呢?”


    本質上,季時宴對康素沒有意見。


    她是卿酒酒的生母,又不姓卿,所以在他看來,就是一個深宅婦人而已。


    “她、她衣服弄髒了,說換身衣裳就迴來。”


    隻是出去談個心,衣服還能弄髒?


    季時宴沉了臉色,一揮衣袖就要往給女眷設置的休憩室走。


    謝雨緊趕慢趕,終於用最快的時間偷了那個在慈安宮快被打死的宮女。


    將她塞進了出宮的潲水車裏,他不要命似的往迴趕。


    也就在季時宴到休憩室的前一刻,腳尖落地。


    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保住屁股了。


    但是隨即就看見季時宴滿臉陰沉地走過來。


    “主子!我沒有偷懶!”


    季時宴目光陰鷙:“王妃人呢?”


    謝雨屁股一緊,他...正在找呢。


    說好不亂動的,卿酒酒卻不在剛剛他們分開的桃林廊下。


    她去哪兒了?


    隨即季時宴一句更死亡的問話砸過來:“側王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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