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世子有情況


    卿酒酒這話,直接在原地炸了響。


    一時間讓卿秀秀臉上的顏色變幻莫測,又白又紅。


    這眼淚眼看著就要掉下來,轉而去尋求季時宴的安撫:“王爺您看,姐姐她怎麽會如此無禮,將我們當成什麽了?”


    “卿酒酒!你水性楊花就算了,還敢跟阿秀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跟她道歉!”


    卿秀秀不明白,為什麽卿酒酒都這麽無禮了,成安王府的名聲都被她敗壞一塌糊塗,季時宴卻為什麽還不願意跟她和離。


    “我說錯了麽!”卿酒酒哼哼冷笑:“難道不是王爺您們兩情相悅?”


    季時宴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又絕不可能讓卿酒酒如願:“想讓本王主動提和離,你做夢,你還是去求你那個好姑母吧。”


    卿漣漪要是肯,她還用在這對季時宴用激將法。


    吵沒吵出內容來,卿酒酒揮揮手:“那二位自便吧,我跟宣王還有事情要談。”


    既然談不攏,那大家就別互相礙眼了。


    她這打發叫花子似的姿勢又惹惱了季時宴:“你們有什麽要談的?江潯也,你迴朝有段日子了吧,是不是閑得慌,那本王給你安排點事情打發時間?”


    “承安王,本王堂堂親王,你見了不跪就算了,直唿名諱是不是該給你治個罪?”


    兩人你來我往,中間閃電劈裏啪啦。


    季時宴英俊高大,江潯也邪魅雋美。


    惹得兩邊圍觀的茶客突然發出一陣感歎:“不是說承安王和宣王妃水火不容嗎?這不是為了她跟宣王爭風吃醋上了?”


    突然,季時宴和卿酒酒同時掃了一眼過來:“閉嘴!”


    兩個當事人都嫌晦氣,互相退開幾米,生怕跟對方扯上關係。


    “王爺,”卿秀秀拉著季時宴的袖子:“咱們還是去我們的位子吧,姐姐與宣王大概是要說體己話,我們在反而妨礙了他們。”


    她都要將卿酒酒恨出血來了。


    而且憑借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季時宴有些不對。


    從卿酒酒迴來之後,季時宴分在卿酒酒身上的注視,似乎就越來越多了。


    而且,他現在根本沒有提到要將卿酒酒殺了這件事。


    並且那個孽種也還好好地待在王府。


    而自己做了這麽多,憑什麽......


    算計在她眼底一閃而過,必須要想個辦法,盡快嫁入王府才可以。


    不然她永遠都要被卿酒酒騎在頭上!


    正好,五日後,八月初七就是季時宴的生辰。


    往年的生辰,季時宴都是與她一起過的,今年自己定然要更為努力準備。


    最好能與季時宴生米煮成熟飯。


    從前教卿酒酒用過的招,沒道理自己用還能失效了!


    **


    一樓雅座。


    江潯也將視線從樓上收迴,淺笑連連:“看不出承安王妃脾氣還挺大啊。”


    “少廢話,你不是說有辦法讓季時宴在太後麵前吃癟麽?說來聽聽。”


    在季時宴和卿秀秀到之前,他們確實聊到了這個話題。


    卿酒酒怎麽會看不出江潯也跟季時宴不對付。


    從前的卿酒酒每日隻知道想著要怎麽討好季時宴,沒有關心過朝政。


    這段時間她沒有閑著,將從前的事都查了查。


    這一查就發現,與當年的爭儲果然有關係。


    先帝死的時候才剛過三十,還是壯年,而皇後卿漣漪生的皇子年歲太小,又沒有立為太子。


    江潯也作為先帝的親弟弟,又是嫡係,朝堂上支持他繼位的人很多。


    因此那時候卿漣漪與江潯也逗的很狠。


    可是某一日,大家卻突然發現,在太後和宣親王忙著爭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承安王居然迅速俘獲了朝臣的風舵。


    他指點年幼的皇子學習朝政,又坐擁犁疆四十萬兵力。


    兩年前季時宴帶兵收複了犁疆二十座城池,從此犁疆萬事太平,他的名號在大周響亮的很。


    卿漣漪和江潯也鬥個你死我活,都不及人家承安王隨便動動手指。


    然而,他居然真挑了小皇子當皇帝。


    後來小皇帝登基,江潯也被發落到了遙遠的西域封地,梁子就徹底結下了。


    要不是季時宴,江潯也或許就是如今大周的皇帝。


    西域雖然國土遼闊,但到底是蠻荒之地,他過去就是開荒拓土的。


    要說他不恨季時宴,那根本不可能。


    此次難得迴燕京,他定要是要報仇的。


    江潯也得聲音打斷了卿酒酒的思緒:“八月初七,為了迎接中秋,大周年年都要舉辦一場狩獵,為期五日。”


    狩獵?


    “狩獵這種活動,雖然可以帶女眷,但是就我跟季時宴這種關係,你覺得他會邀請我?”


    大型狩獵場,等同於野外。


    自古狩獵都是男人為了征服欲搞出來逞威風的,季時宴又沒必要在卿酒酒麵前逞。


    “我的承安王妃,你別忘了太後是你親姑姑,這種事,她難道不帶你玩兒?”


    江潯也的意思——


    卿酒酒眸光一閃:“宣王,你跟太後合作?”


    “一點就通。”江潯也打了個響指,玩味地看著卿酒酒:“你,太後,還有我,我們的共同敵人,可都是季時宴。”


    當年季時宴助小皇帝登上皇位,卿漣漪本應該感激涕零,可是她這人的野心決不允許季時宴掌控小皇帝。


    所以明爭暗鬥,卿漣漪和季時宴的關係,也可謂惡劣。


    看來這次江潯也迴朝,多少跟卿漣漪也有點關係。


    曾經的敵人,也可以為了共同的敵人暫時聯手。


    就是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麽整死季時宴。


    卿酒酒暗道,和離的話,我就得帶著雲琅遠走。


    但若是喪偶——那承安王府的財產豈不都是我的?


    這單生意不虧,可行。


    於是她舉起茶杯,跟江潯也碰了一下,挑眉道:“那本王妃就等著宣王殿下的好戲了。”


    江潯也一聲輕笑,垂下眸,掩掉了眼中的一絲戾氣。


    “王妃!”執畫突然從門外匆匆而來,一臉肅穆地掃了江潯也一眼,而後俯下身附耳道:“小世子有情況。”


    雲琅?


    那日之後雲琅的身子已經趨於穩定了,怎麽突然又有問題?


    卿酒酒一著急,起身時衣帶帶倒了茶壺。


    ‘砰’一聲!


    茶壺四分五裂,激的卿酒酒心沉沉一跳。


    “怎麽了?”樓上突然傳來季時宴的聲音。


    雖然上了樓,可是卿酒酒的一個舉動就引起了季時宴的注意。


    卿秀秀的眸光暗了暗。


    眼見卿酒酒臉色灰白,疾步出了門廳上馬車,不知道出了什麽急事。


    季時宴竟然也推開茶盞追下去:“阿秀你自己迴府,本王有要事忙。”


    “王爺!”


    季時宴的背影已經在拐角消失。


    氣急敗壞的卿秀秀直接摔了一隻茶壺!


    下樓時,望見了衝她玩味一笑的江潯也。


    卿秀秀心生主意,衝江潯也盈盈一拜,顯得嫵媚萬分:“宣王殿下。”


    她變臉之快,讓江潯也的玩味更深。


    誰知卿秀秀起身時,還被衣裙絆了一下腳,於是整個人朝前一撲:“殿下救我!”


    馨香撲鼻,軟腰入懷。


    江潯也順勢一接,對上了卿秀秀那剪水秋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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