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


    依照李非的提議,太子馬不停蹄的趕往華清宮,依照李非的說法當麵向玄宗請罪,果然,玄宗不但沒有發怒,反而對太子好言勸慰了一番。這場不大不小的危機算是平穩度過。


    李非當然是借用了李泌的說法,隻不過對李泌的提議做了一點延伸。擴建華清宮無非也是為了生活的奢靡,給錢反而來的更直接,玄宗不會不接受。


    朝中的官員也都是看菜吃飯,眼見太子的地位越發的穩固,玄宗又避而不見,請求麵見太子的人就開始逐漸增多,政事堂當然不能作為召見的地方,為了避免打擾政事堂的工作,李非提議,讓太子在勤政樓接待群臣,太子當然同意,但勤政樓久棄未用,需要重新打理整修,太子便把會見的場所暫時先設在了東宮,一時間,原本冷清無比的東宮門庭若市。


    李非曾勸解太子,讓他不要來者不拒,低調行事最為穩妥,但太子對於政務的熱情已經被燃起,說自己既然是替父皇分憂,自然這些事情要親力親為,況且這些大臣也都是為了國事,不能挑三檢四,李非也隻好同意。


    這段時間,楊國忠這個左相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冷落,眼看太子事事都要征詢李非的意見,心中早已醋意熏天,最後幹脆找了個借口,稱病不再入朝,太子同意後,他便直接離開了長安,偷偷跑迴了華清宮。


    玄宗問楊國忠長安的情況,楊國忠先是對太子一番讚譽之後,開始說起了李非的種種不是。


    他告訴玄宗,李非現在居功自傲,太子發出的政令都要經過李非的首肯,而韋堅因為是被李非提拔,所以也處處維護李非,自己這個左相幾乎已經失去了作用,政事堂此時已經變成了李非的一言堂。


    玄宗聽完,臉色也變得極為陰沉,問楊國忠道:


    “你是說,太子完全沒有自己的主見嗎?”


    “陛下,以臣的觀察,太子並非沒有自己的主見,而是現在被李非所挾持,都知道李非通神,所以李非說話的分量比太子還重,聖上給了太子監國之權,如今卻助長了李非的跋扈之態,所以,臣覺得,長此以往,有損國體。”


    玄宗轉頭問高力士:


    “你那個李輔國怎麽說的?”


    高力士連忙迴道:


    “迴陛下,李輔國說太子如今勤勉,事必躬親,大小事務都親自過目,並未提及李非。”


    “那你告訴他,讓他除了迴稟太子日常,把李非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都給朕記下來。”


    “老奴這就去安排。”


    楊國忠旁邊插話道:


    “陛下,除了這個,還要注意李非的私交,臣覺得,李非和朝中的一些官員有暗通款曲之嫌。”


    “和誰?”玄宗問。


    “臣隻是懷疑,韋堅曾告訴我,根據駕部信件的記錄,群臣之中,李非於各方的信件來往頗多,且都不是公文,而是私信。臣覺得不正常。”


    玄宗點了點頭,然後讓楊國忠退下後,對高力士說道:


    “你告訴李輔國,朕賜予他檢視之權,可以查閱駕部所有臣工來往信件。”


    “老奴明白。”


    “還有,給李輔國說一下,凡事機靈一點,別交代什麽就做什麽,朕派他跟著太子,不是讓他去做太子文書的。”


    “是,陛下。”


    湊巧的是,在玄宗剛剛給李輔國檢視信件的權力之後,王忠嗣就在此時給李非來了一封書信,信中內容是向李非諮詢朔方以及河東兩處募兵一事,其中提到一句,對於防範幽州兵力該如何布置,結果被李輔國逮了個正著。


    這如果捅出來,可是天大的事情。李輔國身負聖命,自然不敢隱瞞,但他對李非一直極為敬畏,當初他在內務府為馬官之時,就聽過無數關於李非的傳說,心中對李非也是敬畏有加,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四處節度使王忠嗣為什麽要防範安祿山,但明白這件事絕對非同小可。


    所以,李輔國並沒有第一時間上書玄宗,而是暫時按下不發。


    李輔國人極醜,但非常善於審時度勢,他已經看到太子之位穩固,自己雖然是由高力士指派盯防太子,但如果將來想要出人頭地,若沒有一個靠山,一個養馬的宦官根本毫無可能。


    指望玄宗和高力士嗎?根本不可能,所以在權衡再三之後,李輔國冒著巨大的風險,將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了太子身上。


    他明白太子和李非的關係,所以這封信的內容就成了李輔國的投名狀。


    ++++++++++++++++


    下輩子


    “十萬,成交。”


    魏堅一下子臉上樂開了花,點點頭說道:


    “多謝李總,其實這些對你來說隻是小錢,你們也不心疼,我看這段時間咱們公司的股票也漲了不少,這十萬可能也隻是你們的一頓飯錢。”


    “既然成交了,咱就別那麽多廢話,你直接說就行。”


    魏堅先是想了想,然後說道:


    “我也相信你李飛的人品,不會說話不算話,韋堅我們曾經談過關於他將來的打算。他此前一直想要了你前身的命,但你也知道,你沒了,我就沒好日子了,對不?我們爭執了幾次過後,我說如果你對那個李非下手,以後就別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消息了,所以他收手了,你說,這算不算我救了你一命?這值不值幾十萬?”


    “那應該反過來也一樣,因為有你,我讓唐朝的李非不能對那個韋堅下手,所以在這點上,我們之間不存在誰欠誰。”李飛怕魏堅應激,所以幹脆撒了謊。


    “哦哦哦,看來,你也動過這樣的念頭,我知道,我對你可能確實不是那麽重要,目前這種狀況,我就有點擔心自己的安全,人嘛,一旦失去利用價值,就成了垃圾,我手裏掌握的很多韋堅的動向就成了我能安全的資本,我說的對吧!”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在那個世界裏,李非真的對韋堅動了手,那你也會跟著那個韋堅一起消失,什麽利用不利用的,就全沒了價值。”


    “你可別拿這個威脅我,在唐朝他們誰能弄死誰還真不一定,我反正是讓韋堅收手,至於你會怎麽給李非安排,那是你的事兒,我的意思是,我們相安無事最好,他們之間可以鬥,但別你死我活,各取所需便好。”


    李飛實在不想再聽魏堅在那裏扯東扯西,最後問道: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都是男人,痛快點。”


    “韋堅已經和安祿山製定好了進軍的路線,勁爆不?”


    “兩年後起兵不是?”


    魏堅笑著指了指自己胸口,得意的說道:


    “他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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