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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容瞪他一眼,“我們在說正經的,你幹嘛老是打斷我?”


    蕭瑜做投降狀,“好好好,小姑奶奶,我不插話總行了吧,你說,你繼續說哈。”


    薑容凝眉,喃喃道:“我剛才說到哪裏了?”


    不等蕭瑜出聲提醒,她一拍巴掌高興道:“哦,我想來了!那本書裏,還畫著幾副奇怪的畫……”


    蕭瑜忍不住道:“畫的什麽?怎麽個奇怪法了?”


    薑容白他一眼,還是細細迴想起來,“是一個大輪子,”她用手比劃著,“輪子上胡亂畫著一些歪歪扭扭的線條,像地龍在上麵亂爬一樣,醜死了!然後上麵還坐著一個人,那個人沒穿衣服……”


    蕭瑜頓時誇張地叫了起來,“小容容,不得了哇你!你這麽小就開始看那種少兒不宜的書了,你娘知道不?”


    他朝李氏看過去,卻見李氏正溫柔地低頭繡花,聞言頭也不抬地道:“蕭公子,請你不要胡言亂語,我家阿容是個什麽樣的孩子,我知道的不比你清楚?”


    蕭瑜訕訕一笑,悻悻住嘴了。


    走廊上的流風迴雪兩個麵現驚容,她們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真的能說出點門道來,就和公子在陣圖中時的情形一個樣!看來她並不是胡謅的。


    難道她真的看過一本描寫公子那種病狀的書籍?那麽裏麵有沒有解決病症的辦法呢?


    兩人不由得緊張起來,互相抓著對方的手聽得更仔細了,生怕錯漏了一點。


    薑容完全懶得搭理蕭瑜那廝了。說好的按照劇本發展的呢?他怎麽老是愛自個兒添加台詞啊?太不敬業了好嗎!


    必須得把他“拍死”掉!


    她繼續原先計劃好的的講述,“這是第一幅畫,第二幅畫上麵,那個光著上半身的人身上布滿了鮮血,就像是有一條條血蛇爬在上麵一樣,嚇死人了!


    “到了第三幅畫上,他身上的血沒了,但是身體表麵卻凸起來一條條青筋,似乎要從他體內鑽出來一樣。”


    聞言,眾人皆是一陣驚訝。蕭瑜驚訝的是,他放完血就被送迴來了,和光殿後麵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這個丫頭又是如何知道的?難道是她隨口編的不成?


    可看她煞有介事的樣子又不像啊。


    原先薑容幾人已經商量好了,該甚麽時候由誰說哪些話,隻是他們計劃的也隻是前麵一段。至於後麵的,薑容隻說交給她來,他們隻需要配合她就行了。


    所以蕭瑜和墨川兩個都不知道她後麵會說出什麽來。這會兒聽見她說的很是那麽一迴事兒,就像是真的一樣,都不得不在心裏佩服她。


    而流風迴雪兩個就更是驚訝的無以名狀了。若說前麵的那些還有可能是這幾個人想法子偷窺到的,但是後麵的卻是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獲知的。


    因為那會兒放血的人都已經被送迴了地牢之中,而地牢又堅固無比,試問他們能夠在地牢中得知外麵發生的事情嗎?


    明顯不可能啊!所以她們才更感到驚訝,也忍不住升起了更多的希望。


    “第四幅畫上,那人身上冒出一陣陣寒氣,他的頭發上眉毛上還有身上,都結滿了寒霜,他嘴唇烏紫,麵色青白,整個人就像是大冬天從水裏撈起來,然後在外頭凍了好幾個時辰的樣子,完全成了一個大冰塊!


    “我看著都覺得替他冷。但是到了第五幅也就是最後一幅畫上,他身上漫上來一股鮮紅的霧氣,這些霧氣圍繞在他的周身,他身上的寒氣都被這股霧氣給吞掉了。”


    流風迴雪兩人再也等不及了,幾乎是薑容話音剛落她們就衝了出來,盯著她問道:“小姑娘,你是在哪裏看到的那本書?那本書叫什麽名字?你……還記得嗎?”


    薑容心裏一笑,果然這兩人上當了,不過她說的那些話也不是瞎編的,而是確有其事。


    上次聽了蕭瑜帶迴來的消息後,她就覺得他畫出來的那個陣圖很是熟悉,結果她剛拿起《陣法要解》這本書時,猛地就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裏看過那個陣圖了!


    就在《天上人間陣法大全》這本書裏啊!


    這本陣法書裏頭收錄了數百上千種陣法,拿到書時她粗粗翻了一遍,卻並沒有細看,當時那個陣圖就在她眼前一晃而過。因為那陣圖看著和其他的陣法很不一樣,所以她才有點印象。


    不然,就這麽掃了一眼的東西她哪裏記得住啊,又不是超憶症者!


    知道是在哪裏就好了,她忙拿起《天上人間陣法大全》從頭到尾一頁一頁地翻了起來,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讓她給找到了。


    然後她就知道這陣法是個什麽玩意兒了。


    有句話是怎麽說的來著?


    “南方生熱,熱生火,火生苦,苦生心。”還有“南方赤色,入通於心”之類的話,都是說心髒是人體熱的來源地,這個“熱”指的就是陽氣。而血液,不但是助燃氣的載體,同時也是陽氣的載體。


    簡單來說,血液在血管係統運行過程中,既運載助燃氣進入,又運載廢氣向外排放,同時又將陽氣運載到人體各處。


    所以可以想見,人體內的陽氣大多都是蘊藏在血液之中的。


    但就算是取得了大量的血液,也無法直接從中獲取到裏麵蘊藏著的陽氣。


    於是這個名為“極陽化血陣”的陣法就應運而生了,其作用就是將鮮血裏麵的陽氣提取而出,供應到陣中之人的體內,幫助人抑製體內的寒氣。


    這也是那人為何每次都需要新鮮人血的原因了。隻有新鮮的人血裏頭蘊含的陽氣才最足,一旦離開人體超過半刻鍾的血液,裏麵原本的陽氣就會逸散於空氣中。


    這些都是薑容在了解那個“極陽化血陣”時獲知的信息。


    而需要用人體內的陽氣來抑製的寒氣,也必定是由人體內所產生的,而非是那些外界的寒氣。這也就是為何墨川和蕭瑜在和光殿內感到陰冷的原因。


    一般人體內的陰陽二氣是平衡的。


    但是有些人天生體質特殊,陰陽二氣生來就是失衡的,要麽陰氣占據了上風,要麽陽氣占據了上風,若是不及早解決,那麽最後的結果也隻有一個死罷了。


    她自己不也是如此麽?玄陰體質,說的好聽點是天才體質,說得難聽點就是早夭體質。


    她現在修煉的羅天陰陽訣本身有煉化體內玄陰之氣提升修為的作用,但這也隻是一時之功。等到將來她體內的玄陰之氣到達頂點沒法兒抑製時,她若還未找到那個具有太陽體質能和她雙修的人,那麽她就死定了。


    薑容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又遇上了一個擁有特殊體質的人。


    像人妖的這種情況,明顯是體內陰氣過剩,那麽他可能擁有的體質就在玄陰、九煞、九陰寒脈這幾種之間。


    隻是具體是哪種,還需要看過之後才能確定。


    所以薑容才導演了今日這場戲,將流風迴雪兩人引了過來。


    麵對兩人極不淡定的詰問,薑容睜大了眼睛茫然地盯著她們,看得兩人急得不行,可又不能上去搖晃著她的肩膀將她所知道的逼問出來。隻能按捺住焦躁的心情等著小姑娘的迴答。


    結果等來的卻是小姑娘的搖頭,“我就在一個地攤上看來的,至於名字?我隻記得叫什麽遊記的。好早以前看到的了,我現在哪裏還記得啊。”


    薑容很不負責任地道。


    聞言流風迴雪原本清亮的眸子霎時就黯淡了下去,臉上的失望顯露無遺。


    如果沒有希望,那就沒有失望。可剛才薑容給了她們那麽大的希望之後,現在一句“不記得了”就將她們的希望打得粉碎。


    這讓兩人如何接受得了?


    兩人失魂落魄,一個委頓在地,一個差點站不住,還是扶住了一根鐵柱子才穩住了身子。


    蕭瑜這個素來憐香惜玉的看著頓時就不忍心了,向薑容投去一個譴責的眼神,別演過火了啊。差不多就行了啊。看把兩個小美人兒給弄得傷心的,你怎麽就忍心呢?


    小姑娘可不能這麽沒同情心啊。


    薑容無語,幹脆偏過頭不理他。三天前是誰像隻死狗一樣的被拖迴來的?哦,這會兒倒是來憐香惜玉了?牡丹花下死啊大哥!


    “兩位美人姐姐,你們這是怎麽了?我看你們好像很傷心的樣子,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麽?”薑容睜大著一雙無比清澈純淨的眸子,一臉擔憂地望著兩人。說話的語氣也是那麽的真誠。


    若非事先知道這小姑娘是在演戲,蕭瑜覺得自己絕對會被騙過去。尼瑪,如今的小姑娘都這麽兇殘了嗎?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啊。


    以後千萬不要招惹這個小姑奶奶啊。不然哪天被她陰死了都不知道。被她賣了還幫她數錢。


    以上是蕭瑜此時此境下的心聲。


    流風勉強朝著薑容笑了下,然而那笑卻是比哭還要難看,看得人心裏一陣揪緊。


    薑容忍不住就歎了一聲,唉,本來還打算多折磨一下兩位美人兒的,好報一報墨川被他們拉出去放血的仇。


    奈何呀,她的心腸就是太軟了,見不得美人兒傷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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