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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中發生了各種踩踏、推搡事件,有人之前沒有被波及到,這會兒卻是因為跑得不夠快而丟掉了性命。


    這裏發生了如此大的動靜,礦場的負責人傅昀自是第一時間就趕來了。當然他不是關心礦工們的死活,隻是擔心礦場出了什麽事故。到時候影響了上頭主子的大事,那他可就吃不消了。


    見得礦工們沒頭沒腦地亂竄,傅昀一聲大喝,恰似平地裏起了一聲驚雷。


    “跑什麽跑?跑什麽跑!都趕著去投胎呐!都給我站好嘍,別想著趁亂出什麽幺蛾子。我告訴你們,進了這裏就甭想著出去了,都給我安安分分地幹活兒,不然,以前淩遲的那幾個就是你們的下場!”


    “好了,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兒?那礦洞怎麽就突然塌了?是不是你們其中有人故意弄出來的?”傅昀厲目一掃,從礦工們臉上一一看過去,卻沒發現什麽不妥,這些人要麽驚駭未定,要麽低著頭一副顫顫巍巍的模樣。


    薑奕站在人群裏,心裏遺憾不已,本以為這些礦工會趁亂逃跑,沒想到這礦場的管事也不是吃素的,幾乎是立刻就出來穩定了混亂的局麵。而且,看這人氣息沉凝,目露精光,顯然也不是一個弱手。


    剛才那一聲斷喝,明顯是用上了內力的,不然也不會傳開得這樣遠。


    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


    但下一刻事情就出現了轉機,隻見之前那個拿著鞭子的小管事匆匆跑過來,在傅昀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麽,幾乎是立刻的傅昀臉色就變了。


    “快,趕緊將這些人轉移!”傅昀急聲對小頭目命令道。


    又揚聲對空中某一處道:“陳大師,還請現身一見。”


    旋即,一個灰衣人影憑空冒了出來,落在傅昀麵前,也不說話,隻拿一雙空冷的眼睛定定的看著他。


    若是平時傅昀被這樣的目光盯著早就心裏打鼓了,但是此刻他卻顧不上這些,一見陳赫陳大師出現了,他就立即將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還請大師到外麵去阻一阻,容我們這裏轉移一下。”


    陳赫什麽也沒說直接身子一晃原地就不見了人影。


    見狀薑奕目光閃了閃,看來是礦場出事了,難道是被人發現了?不然那個管事也不會說出什麽“去阻一阻”的話了。


    隻是這地方外有陣法,內有灰衣人這樣的武功大師坐鎮,竟然能被發現了?


    薑奕心裏思索著,不過不管如何,這灰衣人一走,就去了他的心頭大患,讓他陡然感到輕鬆許多。


    看來連老天爺都在幫他。


    傅昀朝著礦工們嗬斥道:“都跟上!”說完便大踏步急匆匆朝著某一處走去。


    那個小管事將鞭子解下來拿在手裏,朝著地上狠抽了幾下,濺起大量的灰塵,嘴裏狠聲道:“還愣著幹嘛!快點跟上!走慢一步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礦工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們在這裏被奴役欺壓慣了,已經習慣性地聽從那些管事們的話了。再加上旁邊還有人拿著鞭子威脅,他們立馬埋頭就跟著往前走。


    走不多遠眾人便進了一處山腹,越走越深。


    山腹狹窄,至多可容許二三人同時行進,眾人排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一時間速度哪裏快得起來?


    薑奕已經恢複了一絲內力,耳力比起常人要好上些許,這時便聽見外麵隱約傳來了陣陣踢遝沉重的腳步聲。


    難道已經有人闖進來了?怎麽會這麽快?


    他都聽見了,那前麵的傅昀自然也沒漏了,登時他更加快了腳步,連聲催促著,“都走快些!”


    後頭殿後的幾名小管事直接就甩起了鞭子,誰走的慢了些那鞭子就招唿了上去。


    薑奕拳頭緊了緊,心裏權衡著,這時候要不要製造混亂趁機逃跑?


    因不知道前麵還有什麽在等著他,所以他還是按捺下了心思,決定再等一等。


    眾人速度加快,不一時就走到了盡頭,這時候薑奕便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貿然出手,因為這裏盡頭處竟然還存在著複雜的機關!


    隻見傅昀伸手在石壁某一處按了幾下,“哢哢”幾聲細微的機關轉動的聲音傳出,接著那上麵便出現了一個凹槽,傅昀伸手入懷掏出一枚雲形的木牌按了上去。


    這時盡頭處擋著的厚重石壁竟然移向了一邊,將外麵的天光漏了進來。


    眾人在昏暗的山腹內呆了不少時間,這會兒乍一下被強光照射過來,眼睛頓時被閃了下,紛紛偏過頭去或是閉上了眼睛。就連傅昀也不例外。


    好機會!


    就在這時薑奕動手了,他一直藏在袖中的石子派上了用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離得自己最近的那個小管事射出了一顆石子。


    “啊!”那人驟然被襲,痛得一聲大叫,想也不想就揮著鞭子朝邊上的幾個礦工抽了過去,“誰他媽打我?不要命了是不是?”


    無緣無故被打,就是逆來順受的礦工們心裏也升起了一口惡氣。這時,又有幾個管事的連續被打中,一時間昏暗狹窄的山腹通道內響起了陣陣謾罵聲。


    這些管事的平日裏就在礦場內作威作福,將礦工們看得豬狗不如,極盡欺辱之能事,比那大管事總負責人傅昀還要囂張威風。


    這會兒被不知道哪個低賤的礦工給暗算了,小管事們哪裏忍得了?紛紛拿起鞭子就抽人,也不管邊上的礦工到底是不是無辜的。


    礦工們被打得痛唿慘叫,有心反抗卻是拿不出那個勇氣來。


    正當通道內一片吵鬧混亂時,不知是從哪個方向響起一道模糊的聲音,隻聽得喊道:“王八羔子,分明是沒把咱們當人看!我就不信咱們這麽多人還搞不定他們幾個是怎地,兄弟們,都抄家夥上啊!要等著被抽死了才甘心嗎?”


    這一句話徹底激起了礦工們心裏長久壓抑著的怨氣與怒氣,再加上前麵出口近在眼前,隻要能合夥將這幾個平日裏豬狗不如的東西給幹掉了,那他們不就能跑出去了?


    礦工們心底頓時升起了無限的希望,而希望就是力量的源泉,一時間眾人隻覺熱血上湧,將對那些管事們的懼怕徹底丟在了腦後,不管不顧地就朝那幾個拿鞭子的管事們衝了過去。


    這一切說來緩慢,其實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等到前頭傅昀反應過來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礦工們人多勢眾,一人一拳一腳地就將幾個管事的給揍趴下了,搶了他們手裏的鞭子,一窩蜂就朝著出口奔了過去。


    薑奕自然是這裏麵出手最重的那一個,他打人專朝著人要害而去,幾乎將人給打得半死。最後他率先搶了鞭子混在人群中朝著出口衝去。


    傅昀就站在石洞門口,然而就算他武功高強,但是這麽一群洶湧的人流又豈是他一人可以抵擋得了的?


    不被踩扁就是萬幸了。


    初時他也以雷霆之勢強悍滅殺了幾個人,想以此來震懾這些礦工們。然而他理解不了礦工們對光明對自由的渴望,即使看到有人死亡,他們還是義無反顧一往無前地往前衝去。


    如此一來,傅昀能殺得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他能殺得了幾十上百個嗎?


    麵對著如斯瘋狂如失去理智的礦工們,傅昀隻能選擇了退讓,避開到一邊。因為他若是再擋在前麵,怕就要給眾人踩扁了。


    畢竟他也不是銅牆鐵壁,又處在這麽個狹窄的出口處,再抵擋下去也隻能化作肉醬了。


    更何況,這些人就是跑出去了又如何?真當這裏的陣法是擺設不成?


    且讓這些沒腦子的蠢貨高興一會兒,等到他們被困在陣法中絕望時再將他們一個個抓迴來,到那時候想必他們的表情會很好看。想著那一幕場景,傅昀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伸手朝石壁上那個凹槽處摸去,下一刻他臉色驟變,手下竟然摸了個空!


    陣牌不見了!


    傅昀心思電轉,很快就想明白剛才的那一場****是有人預謀的!為的就是製造混亂讓他無暇顧及還未收迴來的陣牌,然後趁亂將其摸走。


    陣牌是他在陣法行走中的安全保證,乃是當初設下陣法的關大師特地製成的,一共有八塊,分別給了上頭的主子以及他們這些重要的管事,就是為了讓他們能夠安全通過陣法。


    而現在,陣牌竟然丟了!


    傅昀身形如電暴射而出,一定要趕在那人進入陣法之前將陣牌搶迴來!不然,等他拿著陣牌走出這裏,那這裏的一切就都可能暴露出去!


    再想深一點,若是那塊陣牌流露出去落在了有心人手中,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查到關大師身上,到時候暴露了上頭的主子,那可就糟了!


    若真的如此,那自己可就萬死也難辭其罪了!


    傅昀一時駭得冷汗直冒,腳下速度更加快了幾分,直不要命一般追了出去。


    然而他的結果注定很悲催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逃跑的礦工裏到底是誰拿走了陣牌,也不知道他們都是朝著哪個方向逃走的,更糟糕的是,他現在沒了陣牌,哪裏還敢貿然進入陣法籠罩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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