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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容湊近蕭玨道:“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他壓下心中翻湧不休的戾氣,平靜了聲音道:“你說。”


    薑容湊近他耳邊這般那般的說了一陣,然後拿出來兩顆藥丸交給了他。一顆乳白色,一顆粉紅色,像是糖丸子一般。然而這可不是糖丸子,而是足夠讓人痛苦一生的東西。


    薑容不會讓趙四和王玉霞兩個死掉,讓他們死了豈不是太仁慈了?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如何能讓她解氣?如何能夠償還他們險些做下的孽?!


    她要讓他們一生都活在無限的痛苦之中!


    吃過晚飯,薑容讓薑瀾好生看著薑煜,不要讓他出去亂跑。她自己則和李歆說了一聲跑出院門去找王玉珠玩兒了。


    此刻天色黯淡,大多數人家已經吃過了晚飯,這會兒正在村頭的稻場上聊天嘮嗑著,還有許多小孩子圍著稻場玩笑打鬧。


    小小的稻場上一片熱鬧。


    十幾個八九歲大的孩子正在稻場上捉著迷藏,薑容和王玉珠便在其中。


    突然,一聲驚恐的小孩子尖叫聲響徹夜空,眾人霎時間被驚動了,大人們紛紛循著聲音跑過去。


    “阿樹?阿樹?怎麽了?別怕別怕啊,阿娘在這兒。來,到阿娘這兒來……”一個婦人搶先衝過來將那發出尖叫聲的小孩子一把抱在懷裏,連聲安慰著他。


    邊上其他村民們紛紛猜測著:“小孩子眼睛靈光,該不會是見著什麽髒東西了吧?看把阿樹這孩子嚇成什麽樣兒了,平時多膽大一孩子……”


    又有人道:“阿樹他娘,趕緊的,快將孩子抱迴去叫叫魂,免得真丟了魂可就找不迴來了。”


    突然那叫阿樹的男孩子抬起頭指著一處稻草堆道:“那裏……有人!”


    剛才他本來準備躲到那個稻草堆裏去的,結果剛扒開來就見著裏麵躺著兩個人。乍然一見之下,他駭得當場就驚叫了一聲,忙跑了開。


    “什麽?人?哪兒來的人?那稻草堆裏怎麽會有人呢?”


    “別不是哪個閑漢白天躺在裏麵睡覺忘了時辰吧?”


    “若是睡著了這麽大的動靜不早就給吵醒了?別不是死人吧?”


    本來這人也隻是這麽隨口一說,但是話說出口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說中了。


    “大富,你可別嚇我們啊。哪兒有什麽死人哪?我們桃花村可個個都是良善人,怎麽會扯上什麽死人?”


    “說這麽多還不如過去看看,看看不就知道了?走走,我們這麽多大活人還能給兩個死人嚇著了?”


    “對,對,王老田說得對,咱們過去看看。”


    村民們慢慢湊過去,刷的一下揭開稻草堆,結果仔細一看,哪裏是什麽死人?分明就是兩個大活人!還是趙四和王家那訂了親的閨女!


    這兩人怎麽躺在這裏了?還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看看這胳膊大腿的都露出來了,白花花的晃人眼睛。


    “哎喲!”村裏的桂春嬸子猛地拍了下巴掌,一臉恍然道:“人家這不是未婚夫妻嘛!想來年輕人一時把持不住了做出什麽有傷風化的事兒來……”


    桂春嬸子慣常就愛說長道短的,那張嘴皮子可利索,經了她這麽一說,就算趙四和王玉霞之間並沒真的發生事兒,這會子也隻能認下了。更何況這兩人可並不冤枉。


    薑容的那顆藥丸可不是白給的。白色的那顆喚作“春風倒槍丸”,顧名思義,吃了之後剛開始的症狀和吃了****一個樣,但是過後,嗬嗬,就隻能一輩子做個不是男人的男人了。


    這可是薑容特地從空間裏兌換出來為趙四準備的,足足花了她2點功德值呢!


    不過能夠叫趙四痛苦一生,她覺得特值。


    至於那顆粉色藥丸,則是為王玉霞準備的,喚作“無子丸”。這個也很好理解,就是吃了之後一輩子也別想有孩子了。


    這個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誰叫她心思歹毒到能將別人的孩子拿去賣了呢,這是她應得的下場!叫她對別人的孩子殘忍,那就叫她一輩子也生不出自己的孩子來!


    薑容對此並無感到一絲一毫的良心不安,因為她已經從蕭玨那裏知道了他們一家前世的經曆。他們一家的悲劇就是趙四、王玉霞以及王潛這三個人渣造成的!


    若非因為她穿來了這裏,那麽小姑娘已經死去了。不,準確地說小姑娘已經死去了,正是因為如此,她的魂魄才能進入這具身子裏來。


    趙四欠她一條命!


    而他犯下的罪孽還遠不止如此,弟弟薑煜會在鬥獸場裏被野獸殺掉死無全屍,阿娘會大受打擊之下完全失心瘋喪失掉理智最後喪生大火!


    隻要一想到這些,薑容就覺得自己給那兩個人的懲罰還太輕了。她沒有殺掉他們就已經很便宜他們了!


    想必經過這一晚之後,本來就訂下了婚約的趙四和王玉霞是不得不成親了。隻不過,不能人道的趙四,和無法懷孕生子的王玉霞,這兩個湊在一起,那日子會過成什麽樣?


    她真的是很期待呢。


    至於那個親自將弟弟拐去城裏賣給鬥獸場的王潛,她也已經為他打算好了。


    他不是很喜歡鬥獸場嗎?竟然能夠狠心將阿煜這麽一個兩歲大還不到三歲的孩子賣到鬥獸場去,就為了多賣些銀子,那就送他去鬥獸場和那些野獸作伴吧。


    相信他在鬥獸場裏的生活一定會非常非常的精彩。


    第二天李長淵來蹭飯的時候,薑容就對他道:“我給你們鬥獸場送一個人怎麽樣?”


    李長淵一聽就明白了,這丫頭是要對付什麽人呢。


    隻是,他為什麽要答應她啊?好不容易叫這丫頭求到頭上來,他若不使勁兒地擺一迴譜,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


    李長淵老神在在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也沒理會薑容的話茬,隻道:“哎呀,這茶好像冷了。”


    薑容眸子一眯,轉而很是殷勤道:“淵哥哥,你等著,我這就給你重倒一杯來。”


    李長淵施施然地等著。


    旁邊一道殺念射了過來,不是蕭玨又是哪個?這個李長淵,一大把年紀了,受得起他家阿容一聲“哥哥”麽!還要讓阿容去給他倒茶,幹脆燙死你丫算了!


    其實蕭玨心裏更多的還是不舒服,怎麽阿容有事不來找他卻要找這個李長淵呢?是要讓他幫著解決什麽人嗎?他也可以啊。


    昨晚不就按照她的計劃將那兩人喂了藥丟到稻草堆裏去了麽?


    好吧,其實薑容想的是既然李長淵家裏有鬥獸場了,正好將王潛弄進去嘛,何必還要勞煩他呢?


    隻是她也沒料到李長淵這廝小氣到這個程度,竟然還趁機拿喬做致起來了!


    等到一臉舒暢地喝了薑容重新倒來的茶水,李長淵也不多為難她,便開口了。其實也是怕自己做過了惹得小姑娘將他恨上了,那可就著實不美了。


    “說吧,小丫頭要整治什麽人呐?”


    “我們村兒的王潛,一個遊手好閑的懶漢。”薑容拿出了準備好的王潛的畫像遞出去。


    李長淵接過來一看,“這人怎麽惹著我們小阿容了?”


    說到這個薑容就對李長淵氣不打一處來。雖然她知道鬥獸場裏做主買下阿煜的不是他,但誰叫這鬥獸場是他家的呢?她就是遷怒了怎麽著吧!


    薑容冷笑一聲道:“淵哥哥竟然不知道嗎?這人就是那天將阿煜賣給你們鬥獸場的人啊。因為他我差點失去了弟弟,你說他哪裏惹到我了?”


    李長淵一聽便渾身不自在,如今他跟薑家的關係可不一般了,阿煜這個小家夥他也挺喜歡的。但也是他之前差一點就害死小家夥了。


    他摸了摸鼻子,心裏很是理虧,坐直了身體正色道:“阿容,你放心,這人竟然這麽罪大惡極,就是你不說我也不會放過他的。等他到了……咳,鬥獸場之後,我一定會讓人好生招待他的。”


    薑容貌似滿意地點點頭,又加了一句,“不能叫人輕易死了,不然豈不是太過便宜他了?”


    “嗬嗬,那是當然。”李長淵沒口子答應下來。


    一大一小就這麽三兩句話之間將王潛將來悲慘的命運給定了下來。


    不過在場的人誰也不會對他有絲毫憐憫同情,因為他罪有應得。


    等到出了薑家,李長淵臉色便淡了下來,渾身透著一股子冷意,他坐在馬車裏輕聲道:“墨陽,你去將這人擒來。”


    與此同時,他的手湊近窗戶,將那張畫像鬆了開來。


    畫像才剛飄出馬車便被憑空伸出來的一隻手接了過去。正是名喚墨陽的暗衛。


    李長淵手指輕輕敲擊了下案幾,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喃喃道:“看來是有人不安分了,竟連沒有賣身契的幼童也收。說不得又有一批人要去給野獸做口糧了……”


    他做的是鬥獸場的生意,卻不是人口買賣的生意,所以鬥獸場裏也不是什麽人都收的,早在鬥獸場建立之始就明確規定了,八歲以下的幼童不收,沒有賣身契的不收。


    沒想到現在卻有人明知故犯。


    那幾歲大的小娃娃買來能做什麽?鬥獸場一時也用不上他們,所以無非是有些人打著鬥獸場的幌子買來的,然後再轉手賣給鬥獸場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以此賺取巨額的差價罷了。


    ps:今天看到兩句很喜歡的話,我琢磨著把它們用到我的小說裏。


    攜書如曆三千世,無書唯度一平生。


    有人住高樓,有人在深溝,有人光萬丈,有人一身鏽,世人萬千種,浮雲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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