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瀾正要給她解釋,誰知身後的小乞丐一下子就跳了出來跑到薑容麵前去,激動地抓住她的袖子,大聲道:“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一下著實將眾人驚了一跳,這是怎麽迴事?


    等聽了薑瀾的解釋,眾人這才有些明白了。隻是他現在怎麽又抓著薑容不放呢?還說終於找到她了,這又是怎麽說的?


    薑容要抽出袖子來,卻被小乞丐給抓得緊緊的,她這才體會到之前大哥的無奈了。真看不出來啊,這小乞丐長得瘦瘦小小的,竟然這麽大力氣。


    她隻得無奈道:“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又不會跑掉,你抓得我這麽緊做什麽?”


    而且,說實話,他身上的味道實在不怎麽好聞。


    好說歹說小乞丐就是認定了她,薑容隻得將人帶到前院,本來想讓薑瀾幫他收拾一下的,結果小乞丐嘴裏蹦出來一句話,將人雷得外焦裏嫩。


    “我是女孩子,洗澡的時候怎麽能有男人在旁邊看著?”


    薑容不禁長大了嘴巴,將她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還真看不出來她哪裏像是女孩子了。


    不過等到她脫光了衣服時,薑容總算是相信了。


    而且,還真看不出來,她裏頭的皮膚真白,如同牛奶一般,剛露出來的時候著實晃花了薑容的眼。


    另外,這身材也很有看頭啊。原先外頭包著乞丐裝看不出來,但是褪去衣裳之後,這身體曲線就顯露無疑了。


    沒了衣物的遮擋,薑容看見她脖子上戴著一顆圓潤的白色石頭,剔透無瑕,有一枚銅錢大小,在陽光下折射著七彩的光芒,一看就非同凡響。


    這顆石頭是什麽?看著既不像寶石也不像玉石,竟無法分辨出它的來曆。


    不過應該不是一般的石頭。


    小乞丐,哦,現在不能稱之為乞丐了,她這模樣,能是乞丐嗎?光說她那一身皮膚,就不是尋常人家能養得出來的。


    可她竟然混成了這副模樣,難道她竟是落難小姐?逃婚離家出走的大家閨秀?或者是與家人走失了?


    薑容腦洞大開,一瞬間就掠過無數種猜測。


    察覺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姑娘轉頭瞪了她一眼,雙手抱胸跨入了屏風後頭的浴桶中,舒服地長歎了一口氣。


    薑容訕訕地摸了下鼻子,給找來她還沒上過身的一套衣服,從裏到外,放在屏風上,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淩曼殊。你呢?”


    “薑容。”


    “薑容……”淩曼殊將這個名字輕聲咀嚼了一遍,似要牢牢記在心裏。


    “你之前說那話是什麽意思?”薑容抱胸靠在一旁的櫃子上。


    裏頭水聲傳來,淩曼殊道:“我一直在找你啊。”


    “找我?找我幹什麽?你都不認識我吧?”薑容奇怪道。


    “我是不認識你,但是我的女媧石認識你啊。”


    “女媧石?那是什麽東西?”怎麽聽起來這麽玄幻?


    “那不是什麽東西!是我們風氏一族自古傳下來的的無上珍寶!能夠幫助我們躲避即將到來的災難。”


    風氏一族?無上珍寶?躲避災難?


    “你不是姓淩嗎?怎麽又成了風氏一族的了?”


    “我們風氏一族乃是太古時期女媧的後人,‘以木德王,是為風姓’,這就是我們最早時候風姓的由來。但是後來隨著歲月的變遷,風姓逐漸出現了許多其他的分支,我們淩氏是傳承最久遠的那一支,也是最正統的風氏直係傳人。”


    聽起來好高大上啊,竟然還和傳說中的女媧扯上關係了。女媧真的存在嗎?迴去得好生問問混沌那家夥,它應該知道吧?


    “女媧石就是你脖子上戴著的那顆石頭嗎?”


    “嗯。”淩曼殊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石頭,感受到它內部傳來的溫熱的力量,心裏安定了些。


    “就是它指引你找到我的?”


    “可以這麽說。”


    “什麽叫‘可以這麽說’?”


    “因為我之前落海,女媧石為了保護我不受到傷害,耗盡了大半的能量。本來它可以在很遠的距離之外就能感應到你的存在,現在卻隻有當我距離你很近的時候才感應得到了。”


    下一刻她沮喪的聲音轉瞬又變得欣喜,“不過幸好我找到你了!我的運氣果然是最好的。”


    什麽叫“運氣最好”?莫非還有運氣比你差的?


    “難道還有其他人也在找我嗎?”薑容問。


    “嗯,當然了,我們當初出來的時候總共有九個人,結果在海上不幸遇到了風暴,也不知道其他人現在怎麽樣了。”


    說到最後聲音就低了下去,透出幾分難過與擔憂。


    “女媧石隻有你一個人擁有嗎?其他人呢?”若是其他人也像她一樣有女媧石庇護,想來應該性命無礙吧?


    淩曼殊正搓著臉,露出底下細白透亮的肌膚來,聞言撇了撇嘴,“你當女媧石是大白菜呢!因為我是下一代的媧女,所以才能被它所認可,其他人隻是普通的族人罷了。雖然能力很出色,但遇上了風暴也同樣沒轍。唉——”


    不知怎的,聽見她這聲長長的歎息,薑容鬼使神差地道:“要不我幫你找找他們?也許他們現在正同你一樣在大祁的某一處呢。”


    說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什麽時候這麽熱心過了?


    關鍵是她跟這姑娘什麽交情都沒有,怎麽就說出要幫她找人的話呢?


    她不會是中了這姑娘的蠱吧?


    她這頭胡思亂想著,那頭淩曼殊高興得直拍水,忙不迭答道:“好啊好啊,你真好!我來給你說一下他們的名字和長相吧?淩劭、淩子珣、淩翼……”


    淩曼殊洗完澡出來,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中間還換了兩次水。沒辦法,誰叫她之前把自己弄得像個乞丐似的呢。


    而因著薑容答應幫她尋找她的幾個同伴,她對薑容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讓薑容了解到不少事情。


    比如他們來自哪裏,找她的目的是什麽。


    這些淩曼殊都沒有隱瞞,一股腦都告訴給她了。讓薑容不由得在心裏感歎,這姑娘太心無城府了些吧?是真的對她毫無防備?還是故意為之?


    當淩曼殊從屏風後頭出來的那一刻,薑容眼睛一下子睜的大大的,眼中毫不掩飾地露出了驚豔與讚歎。


    這姑娘長得太美了!


    與景嬙有的一拚,卻是另一種風格的美,美如妖仙,眉宇間有一股睥睨眾生的風采,當真是——芳容麗質更妖嬈,秋水精神瑞雪標。


    她長發披散在身後,顯出別樣的灑拓來。


    見著薑容愣愣地看著自己,淩曼殊得意一笑,卻又強自按捺住,故作矜持地撫了撫袖口,道:“這裙子和我們那裏平常穿的很不一樣,不過我很喜歡,謝謝你。”


    薑容這才迴過身來,見她這樣,心內暗自好笑,上前幫她理了理衣襟。


    兩個容顏同樣絕色的女子,對麵站在一起,可謂是平分秋色,各領風騷。雖然薑容年紀尚小,並未完全長開,但已顯露出十分的顏色來,比起大了兩三歲的淩曼殊而言,也不差什麽。


    淩曼殊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視線在她胸口腰線處溜了溜,竟然伸出手去。


    薑容看著這隻摸在自己胸口的白嫩爪子,心中天雷滾滾而過,萬頭草泥馬唿嘯奔騰。


    “你在做什麽?”她木著臉問。


    淩曼殊眨了眨眼,陣陣秋波漫過,直叫人心中酥麻。


    薑容心裏暗罵一聲,真是個小妖精,幸好她不是男人,不然立馬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淩曼殊道:“這你都看不出來?我在摸你的胸啊。好軟好有彈性!摸著真舒服。”


    邊說著邊還使勁兒揉捏了幾下。


    薑容猛地後退躲開她的魔爪,心裏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你還是姑娘家嗎?她以為自己已經夠色夠不矜持的了,沒想到還有比她更明目張膽的,竟然直接就動手了!


    她簡直是甘拜下風!


    淩曼殊留戀地收迴手,撇了撇嘴,“小氣。”


    薑容嘴角抽抽,“你怎麽不摸你自己?你的也小不到哪裏去啊。”


    “摸自己有什麽意思?”淩曼殊顛了顛自己的胸,一副“沒意思”的表情。


    薑容在旁邊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為這姑娘的豪放無限點讚。


    美得如妖似仙的一個姑娘,竟然對著她做出這麽猥瑣的動作來,也真是沒誰了。


    可是她竟然還覺得很養眼很讓人口幹舌燥腫麽辦?


    若是換了個男人在這裏,鐵定都要忍不住撲過去了。


    這姑娘應該慶幸她不是個百合。不然,哼哼!


    當薑容帶著淩曼殊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大家俱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這這,這是之前那個髒兮兮的小乞丐?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不過淩曼殊的美很快就征服了一幹嬸子姑娘小子們,俱都熱情地招唿著她,問她叫什麽名兒啊?哪兒的人啊?怎麽會淪落成那副模樣啊?家在哪兒啊?等等等等。


    淩曼殊很滿意自己造成的轟動效果,得意地瞟了自從她出現後就呆若木雞的薑瀾一眼,優雅如仙地坐了下來,臉上掛著溫柔和煦的笑容,一一耐心地迴答著眾人的問題。


    又好奇地問他們這是在做什麽。(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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